何所为原本第二天,就想去大哥家里把三妹接来家中做客。
谁知被告知,三妹去了四妹家。
还驾着牛板车过去的。
村里人,见他三妹的牛车上放着挺多东西的。
张二嫂倒是不满了起来:“老头子,你说你家三妹也真是,她头天在你大哥家住这,第二天就去三妹家,她这什么意思?明摆着看不起我们一家人了!”
何所为也是知道自己四妹家的情况,他也爱莫能助。
这大冷天,四妹家徒四壁,比大哥家里还贫穷的了,估计屋里连柴火都没有,冷的不行,住不了人。
心想着,三妹在大哥家也没住多久,估计四妹家也待不久的。
“没事,再等等,估计还会回来,到时候再请她来家里做客也行。”
而在何夏家的她们几人。
这两日来,何婆子则是出钱出力给夏婆子买柴火、买被褥。
直到走的那天,还偷偷给她留了五银两。
何婆子回自家时,途经大哥家,她再次去了一趟何有为的家中,也给他们家留了五银两。
何良掀开三姑家最后走时留给他们的东西时,惊呼道:“爹、娘,你们快过来。”
只见筐里放了一个荷包。
何有为拿起荷包袋子,打开来只见里面都是银两,还不少,他数了数,眉心皱起,立马让何良去拦住他们的牛车,把银两还给他们,不能要他们的银两!
何良打开门,正想跑出去时,就见门口坐着村里的一个小孩子柱子,他拦住了何良。
他手里拿着几个糖果,满脸的笑容看着何良,奶声奶气道。
“良叔叔,良叔叔,刚刚坐着牛车的大婶们让我跟你说,让你们不要去追了……。”
说了这句后,剥开了糖果纸,吃了起来。
何良抬眸踮起脚,望向远方,看向早已没有了踪影的他们,手里拿着荷包,并没有追了出去,而是看向跟他说话的小孩子。
他诧异地继续问道:“那,柱子,她们还有对你说啥吗?”
柱子舔了舔糖果,又小心翼翼地把糖果包了回去,他眼珠子转了转,想着刚刚她们交代的事情,继续说道:“有呀,说是,筐里的东西就给良叔叔学一门什么来着,说日后赚了想还,再还给她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话,柱子已经忘了,当时眼睛里只盯着糖果看了。
说完这几句,柱子就跑回了自家。
何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手里紧紧攥着荷包,眼里的泪水不断涌了出来,任凭雪飘落在脸上、肩上……。
这份恩情,他会永远记得还的!
“良子,你傻了?那么冷的天,站在雪里不动。
你三姑他们呢?是不是在屋里?”
何所为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对着手哈了几口气,就看到站在雪中发愣的何良。
何良听到二叔说话语气不好,他回了过神,转身进屋,不冷不淡道:“三姑,他们已经回去了。”
“什么?回去了?什么时候!”
何所为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陡然一变,盯着远方早已没有任何牛车的身影。
走进屋里的何良再次喊了句:“早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哎呦我去!”
何所为气的大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根,他始终晚了一步。
这次三妹来探亲,对自家印象不好,不知道下次需要钱的事时候,跟她借都不知道肯不肯了!
而何婆子几人赶了一个下午赶回家中,夏婆子家儿子的事,成了何婆子心里的疙瘩,她希望那天夏婆子想通了,能带着外甥来这找她。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婆子没有什么心情,吃了几口就回了自个屋里。
其他人见她明明开开心心去自家娘家,怎么回来了反而不开心了?
陆长安家中老大,对于自己舅舅家那边,记忆比较多点。
不过他记忆里,舅舅们都挺好的,就二舅是个比较贪财之人罢了。
陆长安看着陆老沉默不语,开口问了起来:“爹,我娘这是怎么了?我见她回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老是心不在焉的?”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听他这么一问都看了过来,想听听怎么回事。
陆老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碗筷,把夏婆子的事缓缓道来,他说完后,陆扶柳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哽咽地点着头。
陆长安听到夏婆子这么可怜,激动道:“四姑怎么变成这样了?要不明日我驾着牛车去她家接过来,把能弟带去给陆郎中看看?”
陆长城也附和道:“对,我跟大哥一起去!”
陆长生听到倒没有像他俩这般激动,反而说道:“大哥、二哥,若是你们去了,四姑依旧不肯过来呢?”
陆长安一时头脑发热,嘴巴比脑子反应快了起来。
“那就把四姑他们绑起来,带过来!”
陆海听到吓得立马抽起筷子打了他手背一下,严肃道:“安儿,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对四姑!”
宋氏听着相公这话,也被气笑了,捶了下他的手臂。
“相公,你又在说胡话了!”
陆长安摸了摸被爹打疼的手背,又挠了挠头委屈道:“我、我这不一时嘴快……。我可没有那个胆子……。”
沈知莞听着他们说的何能病情,就像是植物人。
这种病,不知道针灸和空间圣水能不能帮他苏醒?
她看着陆老说道:“爹,你放心,若是四姑她带着何能哥来了的话,我若是能治好他的话,一定不会收她一分一毫的。”
陆老听着她这话,颇欣慰,莞儿真的懂事。
其他几人听着这件事,沉默了起来。
宋氏想起件事,这两日三妹不在家中,忘了问她。
“三妹,过两日长生也要回书院学习了,县城里,正好有私塾,我想着送游儿去读书,不知道你家小甜要不要送去?”
这事说起来还是四弟媳提起的,说两个年纪差不多,一起送去还可以互相照顾着。
“小、小甜吗?她是个女子,这样合适吗?”
在她的思想里,自古都是男儿才有资格去读书,女子在家学做家务,长大后相夫教子就行了。
沈知莞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们的思想里,估计觉得女子安分守己长大就行,日后大了嫁了人就是一生。
“合适呀!女子也是有才便是德,何况,我们女子哪点比不上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