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上前拿走展逸的佩剑:“幼稚。”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展逸又贴过去问:“身体好些了吗?还咳吗?”
白玉把剑放在桌子上后才回答:“天气热的时候就会好很多,只有夜里咳的厉害,昨天晚上不是还吵到你了。”
展逸:“那里是吵到,吓死我了。睡着睡着听见你在身边咳的好凶,灯一点被子上全是血。吓的我衣服都没穿好就去找人宣太医了,折腾到后半夜你才睡下。我都不敢进被子里和你一起睡,守了你一晚上。结果早上你又因为那事和我吵。”
白玉刚想说话又被躲在帘子后面的林花惠指骂:“白玉!你不知廉耻!你……你和男人上床!”
白玉和展逸都没想过这里还有个人均是一愣,还是展逸反应快将白玉护住身后:“林贵妃?你不在你宫里待着来朕的寝宫做什么?”
展逸护着白玉扇了一巴掌给林花惠,林花惠直接就倒地然后气呼呼的跑了回去,也就是这天流产了。
这事还是太医来说的,展逸觉得对不起林花惠就和白玉商量着去哄林花惠。白玉点点头:“也好小产可不是什么小事,我就不去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林花惠见展逸来并没有不见,只是不理他而已。当然展逸也让人去查了一下为什么林花惠能怀孕,只不过这事要躲着白玉查,毕竟白玉可不知道展逸给林花惠喝避子药的事情。
林花惠也不笨“得不到心就得到人好了。”她这样想于是在展逸来的时候说:“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必须在八月十五的时候和我同房。还我一个皇子就好。”林花惠想用孩子留住展逸,也想着如果留不住就只能母凭子贵了。
展逸:“你怎么觉得朕会同意?”
林花惠:“你不同意我就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说出去,反正你想杀我白玉会阻止的。我死了他一定会愧疚吧。”
展逸知道这是威胁却也无能为力:“换一天,那天朕有事。”
林花惠摇摇头:“我知道那天你要干什么,白玉生辰你要陪他是不是?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专门挑的那天。”
展逸被林花惠拿捏住了,只能没事干就跑去林花惠那里,他想着“先冷落一段时间白玉,让林花惠觉得白玉对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就好了。”但是因为展逸没有长时间没来并不知道白玉身体已经不行了。这让林花惠误会的更深了,她认为果然展逸还是很在乎有没有孩子的。
同年九月林妃怀了孕,这事最高兴的是展逸。接下来的日子里展逸只有白天来待上一会儿然后又以“你有身孕不宜多动应该多休息,朕为了你和孩子好先走了。”这个理由离开。但是应该做的展逸都做了甚至对林花惠更加好了。
白玉在展逸不知道的情况下换了药,陆和不知道这药哪里来的便问:“这药……没问题吧?”
白玉摇摇头:“放心吧,这药是我远在东海的姐姐给我的,她最疼我不会害我的。”
陆和并没有怀疑,因为老太师确实收留了许多孩子。而这些孩子长大之后也不是一定会留在老太师身边,多数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有少部分会像卢将军一样为官。而这药吃了后白玉确实咳得不厉害了,所以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白玉却说:“这事你要保密,别告诉展逸。不然他要担心了。哦!对了!”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两封信交给陆和:“这个你先收着,等我死了你看名字,一封你给展逸看,一封你留着自己看。这个也先不要和他说了,你自己知道就好。”
陆和接过信收了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皇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白玉没有回答只说自己累了让陆和自己忙去吧。
二十年前的六月
白玉虚岁二十四,展逸二十七了。今天展逸看白玉身体不错比以往的每一天都好,白玉心情不错于是和展逸提议去逛花园。虽然是晚上但是展逸好久没有和白玉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了,于是同意了。
就这样两个人晚上带着陆和去逛了花园,展逸扶着白玉:“我真的每天每天都在想你,今年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我可以给你过生辰了。”
白玉笑笑没有说话,展逸追问:“想要什么?”
白玉想了想说:“想要我们从来没有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展逸想了想:“啊,那好多啊。从今天开始做都做不完呢。”
白玉突然挡在了展逸身前,然后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展逸嘴角落了一吻。展逸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才把白玉拉进自己怀里:“不是这样的,我教你。”展逸吻的激烈又克制,想要使劲又顾及白玉身体。
直到有人来报:“陛下林妃早产了!”
展逸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白玉,白玉只是笑着说:“没事去吧。
展逸晚上忙林花惠到了早上直接就去上朝了,早朝结束后回了寝宫没有看见白玉心想“不好。”于是又匆匆忙忙的赶往花园,这才发现白玉坐在秋千上秋千还在晃。展逸看着坐在秋千上睡着了的白玉走过去准备抱起他,手碰到白玉时才发现人已经没了只是身体还没僵若是不回寝宫应该可以见最后一面。
那一天展逸把白玉抱了回去,无比安静没有发脾气,也是那天晚上陆和拿出了白玉的信交给了展逸,展逸拿到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来也只是指挥陆和把白玉冰封起来,陆和乖乖照做。
一个月后,展逸才和陆和聊起那两封信:“陆和朕问你,他给你的信里写了什么?”
陆和回答:“多是些嘱咐,例如陛下容易被感情牵着走让老奴记得注意些,再者就是让老奴把他的痕迹抹去说是这样就不会给别人留下陛下的把柄,接下来就是教老奴怎么做的内容了。”
展逸:“朕告诉你他跟朕说了什么吧。”陆和低头不语展逸却接着说:“他教朕如何对付林相,还要朕将林花惠保护好。他每一个字都在为他人,三张纸没有一个字写了他想干什么。”说着说着展逸便把头底下身体有些颤抖,哭了出来。
陆和没有去哄他没有去劝他,他隐忍太久了应该很想白玉,发泄一下也好。后来展逸大病了一场,在后来再也没有提起过白玉。
次年林妃变成了林皇后,两个人非常默契的在人面前装起了恩爱有加,也默契的不在提起白玉。
回到如今
陆和站在展逸身后偷偷抹着眼泪,风雷往:“所以陛下你想让我们复活白玉吗?”
展逸笑到:“没有,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只是皇陵修好了。”
风雷往不明白这和皇陵有什么关系,于是转头看向段清光也皱着眉头,风雷往瞬间就明白了段清光也没听明白。此时段清光问:“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风雷往打从心里佩服段清光,听不懂不说听不懂直接问怎么帮忙。
展逸说:“自从白玉去世朕就没有梦见过他,不知是不是生气了。如今皇陵修好了朕想问问他愿不愿意住进去。”
段清光:“这个……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先去见见他。”
展逸自然不会拒绝:“朕带你去。”
段清光:“不急,我到时候要自己进去谁也不许跟着可以吗?若是不行就不必去了。”
展逸起身:“走。”便带着风雷往和段清光一起去了寝宫。展逸当着风雷往和段清光两个人的面打开了密室,段清光拍拍风雷往:“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然后便进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段清光就出来了然后忽略风雷往的满脸好奇直接问展逸:“敢问陛下知道白玉先生的身份吗?”
展逸觉得奇怪:“不是太师养子?”
段清光:“那我讲个故事吧。”
风雷往打断:“等等!段大爷,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吧。”
段清光:“有,但是需要陛下配合。”
展逸看着段清光说:“你说的故事是什么故事?”
段清光看了一眼风雷往扇子一开:“那我就来说说,这应该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那个时候月神叫望舒,望舒不喜欢热闹所以常年待在家里,一直来往的只有两个姐姐一个是太阳神女——羲和,一个是创世神掌管生死的明浅溪。孤僻的望舒不知什么时候迷恋上了凡间,姐姐羲和几次劝阻无果最后还是被天帝知道了。原来望舒爱上了一个凡人,在明浅溪的帮助下每一次都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那个凡人。神仙不许谈情说爱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天帝自然不会允许,天帝震怒剥了望舒的仙骨打下凡去。
明浅溪作为望舒的义姐,不忍心看着望舒灰飞烟灭于是动用蓬莱的秘术将望舒强行留在了世间。这样做后望舒便可入轮回,蓬莱的创世神知道这事后也偷偷保护着望舒,毕竟强行被留下的魂魄很容易就散了。直到千年前的一场战争天帝退位三界生灵涂炭,蓬莱出世化劫。再后来便完全失去了望舒的消息。
“如今看来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消息至少明浅溪是知道的,不然他入不了轮回魂魄早散了。”段清光说到。
风雷往目瞪口呆:“你……你是说里面的人是神仙?”
段清光纠正到:“以前是。”
展逸也没想到是这样:“他,已经不是神仙了还祭拜月神干什么?”
段清光:“这也不奇怪,他不是神仙了但是也能吃供奉的嘛,越多供奉活的越久。就和有人救了一家人,那家人会把人供起来每日烧香一样。”
展逸听后眼前一黑向后倒去,还好陆和眼疾手快扶住了。展逸扶着陆和问:“那朕取消了祭神岂不是害死了他?”
段清光摇头:“不,供奉也是有限度的,他如今是凡人只能吃那么多供奉。多了也没有用,举国供奉应该是当时身体就不行了吧。想用这种方法活久些,应该是为了等你爱上他吧。”
风雷往不明白小声问:“段大爷,为什么你确定是他啊?万一是后来才喜欢他的呢?”
段清光悄悄写了一张符塞给风雷往:“拿好。”风雷往握住段清光给的符纸,看向展逸的时候看见了展逸脖子上出现了银白色月牙印记。段清光接着说:“看见了吗?那个月牙是印在灵魂里面的,生生世世都会带着。应该是望舒还是月神的时候烙下的。”
风雷往:“那你说烙下这个的时候他知不知道啊?”
段清光:“这东西一般需要对方同意,不同意容易伤到魂魄,你看他魂魄完全没有伤痕。”
陆和搬来一张椅子按着展逸坐下,展逸靠在椅子里问:“说吧你们这么帮朕?”
段清光:“简单是简单,但是时间有些长一切顺利也需要两个月呢。”
展逸揉着太阳穴:“行,你们有事直接找邓予就好,就是那个……负责照顾你们的小邓子。”
段清光带着风雷往告别展逸,风雷往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说:“段大爷,你知道的好多啊。”
段清光:“还好昆仑的书里都写了。”
风雷往:“昆仑的书上还有画吗?你居然可以认出来。”
段清光:“没有,但是很好认啊。白玉这个名字就和月亮有关;生辰是八月十五月亮的生日;还有那个印记也和月亮有关;他还要求祭祀月神;还有那个远在东海的姐姐给的药,应该就是羲和从蓬莱拿的药不然什么药那么神奇啊?这些加起来是不是特别容易就猜到了。”
风雷往摇摇头:“不,还是很难好吗。应该说把这些往一个地方想就很难。”
段清光扇子一收:“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慢慢来吧。”
风雷往跟在段清光身边:“接下来呢?我们干什么?”
段清光:“去不负阁,我想那里有可以救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