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百思不得其解,一夜迷情过后,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战。
他卑微地讨笑,给她煮饭,给她拿衣服,给她倒水,女人冷冷的,一脸憎恶,不理不睬,穿上衣服,狠狠地碰上门,留下一脸尴尬的杨帆。
直到未婚妻离开,杨帆都没有回过神来,反思了一夜,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明明是女人主动的,为何她那么生气?
如果不喜欢我,又为何招惹自己,强迫自己和他结婚。
既然订婚了,为何不愿意过夫妻生活?难道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想不通,他也不想了,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开车去了公司。
走出家门口,赵艺曼在寒冷的大街上转悠了一圈,看看时间,还早,内心的悲伤让她忍俊不住,掏出手机打给闺蜜。
苏晓静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听筒里闺蜜的声音不对,连忙询问:“宝宝,怎么了,你们吵架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突然闺蜜放声大哭。
“静静,杨帆欺负我,我的第一次没了!”
苏晓静一脸愕然,然后突然大笑。
“哈哈哈,宝贝,恭喜你成为女人,你都三十岁了,还是处之之身,说出去多丢人。这下好了,当女人的感觉不错吧?”
“哇,我难受死了,你快过来。”
“好好好,别乱跑,马上过来!”
苏晓静一边穿衣,一边嘻嘻笑着,喝了一杯热牛奶,抓起一块三明治,冲到门外。
“慢点,小心孩子,这个疯丫头!”
后面,李家母大声喊道。
这些日,为了孩子的安全,苏晓静和李俊分开睡的,她出去时,李俊还在睡觉。
昨晚,他三点钟才回家,喝的醉醺醺的,现在睡得像死猪一样。
坐在车上,赵艺曼讲了昨晚的荒唐,苏晓静听得乐不可支。
“喂,死静静,人家难受死了,你还看笑话。”
“哈哈哈,曼曼,杨帆没做错呀,是你撩拨的人家,再说,你们已经是准夫妻了,在一起爱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委屈的,快说,和男人是什么感觉?你们大战多长时间?”
“我可是为你的幸福着想,如果时间太短,男人肯定有病,需要治疗,女人的性福可不能马虎!”
苏晓静以过来人身份,滔滔不绝地讲述男女相处之道。
赵艺曼都要疯了,明明她失身很难受,闺蜜一副理所当然、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她更加难过了。
苏晓静说了很久,没见闺蜜回应,这时才发现赵艺曼的异常。
“曼曼,你怎么了?不会不想嫁给扬帆吧?你后悔了吗?”
“没有,心里很乱,很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既然想嫁给杨帆,夫妻性生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他有外遇,或者不爱你?”
“没,没外遇,他对我很好?”
“有多好?不会是假的吧?”
“很好,很听话,我说什么就干什么,很体贴,也会照顾人。可是,我不想那个,还没做好准备,呜呜呜……”
“宝贝,你主动挑逗的人家,人家有所反应,属于正常,除非,嘻嘻,他不是男人,抱着美女没冲动。”
别人笑赵艺曼是乌鸡油青,只有她知道,摘下黑眼框,脱掉黑白风衣下的娇躯是多么鲜嫩婀娜,杨帆能忍耐一两个月,难能可贵。
“曼曼,你该不会还没忘记那个渣男吧?”
“你真是恋爱脑!想为他守身如玉?咯咯咯咯,曼曼,你太可爱了!”
苏晓静发出银玲般的笑声。
“死渣男有什么好,伤你那么深,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他有杨帆帅气吗?有杨帆温柔吗?有杨帆专情吗?”
“人家还烧一手好菜,又会做家务,体贴入微,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去哪里找?”
“醒醒吧大姐,你三十了,小姑娘都叫阿姨了,装什么纯情。”
“女人最美好的时光,是十八岁到三十五,你已经失去十二年,到了三十五,扔在相亲市场都无人问津,找个二婚男,帮别人带小孩。”
“老实说,杨帆是不是三秒男?”
“静儿,你太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夫妻性生活是家庭和谐的关键,如果他不行,建议早点离开。”
“还,还行吧……”
赵艺曼红着脸,支支吾吾。
她可是记得,沉陷半个多小时,那种感觉,从天上到地下,如在云端。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天啦,宝宝,你捡到宝了!”
“刚结婚,李俊能坚持十分钟,后来四五分钟就草草了事,你不知道妹妹多崩溃!”
“超过二十分钟,都是极品男,我天天给他炖汤洗脚都愿意!”
苏晓静舔舔性感红唇,一副欲求不满的馋样。
赵艺曼脸一红,手放在大腿内侧,不住绞动。
今早起来,下面撕裂的疼,走路都不敢大步。
“死男人,不会温柔一点。”
她对男人不懂,闺蜜的话让她产生对男人的好奇,想起情不自禁的感觉,痛并快乐着,脸颊变红。
这么一说,除了穷,杨帆可挑剔的地方真的不多,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呢?
“曼曼,别再胡思乱想。那个死渣男傍上富婆,结婚了,孩子可能都一堆了,何必再浪费感情。”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珍惜眼前人,过好小日子,不想吗?”
“宝儿,要是李俊有三十分钟,那就太幸福了。好好羡慕你呀!”
两个女人关系很好,这种私密的话习以为常,没有禁忌。
“死色女,开好车!”
闺蜜的话,让赵艺曼心里舒服一点,眼泪止住了,虽然有点小不甘,也无可奈何。
她还有点忿忿不平,思考怎么惩罚男人,小小地原谅他。
又想到早上摔门而出,臭男人怎么没追出来。
其实,杨帆反应过来后,立即脱下厨衣,披上外套,走出门,已经不见未婚妻的身影,再打电话发微信,不通,被拉黑了。
两人相处时间短,他没有苏晓静及其公司同事的电话,无从打听,又不好将羞人的事情告诉赵母,找了一圈,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同个房,未婚妻有何要反应那么大吗?
大小姐的脾气都很古怪。
直爽率真的西北男人,没有花花肠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