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寡妇和曹金水的腌臜事儿传遍了整个村,就连街头巷尾的小孩子们也都编了歌谣,传唱的津津有味。
村长昨日下午才去镇上儿子家小住,发生这档子事儿,一大早包了牛车就往回赶。
一路上脸色沉的厉害。
他们老曹家怎么除了曹金水这么个玩意儿。
在外面玩就算了,还被人抓了正着,偷吃都不知道擦干净嘴!
刘寡妇家门口,村长黑着脸赶来。
看到李三水的时候,一脸戾气。
昨日下午闹了那么一出,晚上又闹一出,真是个不省心的婆娘!
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不自身找问题,还偏偏闹了这么一大出,还要抓人浸猪笼,本以为是个安分,没想到也是个骨子里恶毒的女人。
村长连带着看李玉瑶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厌恶。
生意倒是做的风风火火,这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刚来曹家村,就要闹得鸡飞狗跳。
还非要扯上整个曹家村的声誉,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村长气的脑壳痛!
此时看热闹的人将刘寡妇家为了个水泄不通,看不到的人拿着梯子攀上墙头。
“三水,这事儿说白了都是家事儿,身为曹家村一员,曹家媳妇儿,这事儿闹大了,招娣以后嫁人也得吃亏,所以我觉得还得从长计议;你说呢?”
从长计议就是让李三水不要再想那浸猪笼的事儿。
“我……”李三水眼泪啪嗒啪嗒,就是不说话,委屈巴巴的样子,任谁都觉得可怜。
村长气的挠头,但他又不能说啥。
“村长,我堂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合眼,整个人都是蒙的;后半夜差点割腕自尽,你看看,那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啊!”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过去。
“还好及时发现,否则命都没了。”梁村医帮话,所有人目光同情又惋惜。
李三水将包的跟粽子似的左胳膊擦泪,通红的眼睛,狼狈的发型,除了哭啥话也说不出来。
“村长,你身为一村的领导者,又是曹家长辈,这事儿,你看该怎么解决?”
大伯母站在李三水身边,给闺女撑腰。
村长看着这一家人的架势,心里燥得很,“我刚刚说了,这是曹家的家事,三水,你想怎么解决,你说,叔今天为你做主。”
李三水嫁过来十多年,村长对她的性子再熟稔不过,就是个软包子,看着块头比男人还大,实际上软的很。
倒是这李玉瑶,还真是聒噪!
“玉瑶不是外人,是我们老李家的人,也是三水的堂妹。”大伯母不咸不淡怼道。
当着她的面还敢用语言压制她闺女,真当她这个娘是个摆设!
“村长,我们是娘家人,这出了事儿,娘家人过来给外嫁女讨个公道就要被说是外人,这恐怕不妥吧?”
李玉瑶刺道。
本不想把话说难听了,可有的人就是蹬鼻子上脸,见他们几个女人好拿捏罢了!
见李玉瑶又偷换概念,村长脸色铁青。
村里其他妇人也不乐意了。
“村长,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嫁过来的女人,以后都没娘家了?”
“那村长前几日为了给二赖子家外嫁的大闺女撑腰,赶到马家屯讨说法,是不是也是外人啊?”
被揭穿,村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李玉瑶。
这个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的女人。
她总是能把一个小小的问题,放大,让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
就例如昨天晚上浸猪笼提议!
李玉瑶眯眼,“村长,我们娘家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不是要插手你们曹家的事儿,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一味地偏袒和稀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村长脖子一缩。
当真是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凝重的面色带了几分尬笑,“原来是三水的堂妹,我以为是旁人来这儿瞎捣乱呢,娘家人当然可以插手!”
李玉瑶点头,没说话。
曹村长眯着捋胡子稍作思索。
指着地上被绑的两人,刘寡妇肩膀头子就那么白花花露在外面,两条白嫩的小腿,能掐出水,引得不少男人垂涎三尺。
口中骂着骚货,却又一边不舍得挪开眼。
“你们俩有啥说的?”
话音落,就有人取了塞他们嘴里的臭袜子。
顿时嗷呜乱叫。
“村长,我们,我们是清白的,就是,就是脱了衣服睡在了一张炕上而已。”
曹金水睁着眼说瞎话。
人群一阵唏嘘。
“对,我跟金水啥都没做,就……”
刘寡妇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只剩下哭。
她知道自己哭起来最惹人疼惜,希望有人能信她。
“啥都没做,你们光着身子一起睡?”
“如果你们这都算清白,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若是清白,那曹金宝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玉瑶一把扯过曹金宝,针刺指尖,拿着一碗水滴血验亲,另一边又挤了刘寡妇的一滴血。
融在了一起!
“啧啧,清清白白的两个人竟然还生了一个孩子!”
刘寡妇和曹金水脸色惨白。
他们挣扎失败了!
太多人捉奸见证!
“哈哈,笑死了,睡在一起了还说啥都没做。”
“刘寡妇那白花花的身子,金水真能把持住?”
“别说男人,就我一个女人看了那身子都想上去摸一把!”
村民七嘴八舌议论让二人无地自容。
二人偷情,浪荡这事儿虽然人尽皆知,可被摆在面上这么公然讨论,任是脸皮子再厚,也扛不住。
刘寡妇更是想死的心都有,发生这档子事,她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勾搭。
“行了,都闭嘴!”
村长呵斥,真是丢人!
“三水娘,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我听听你的想法。”
大伯母沉声,“自古以来偷情男女,浸猪笼,你们曹家也是有宗祠的,那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难不成想推翻?”
村长脸色一沉。
一下子,这可是两条人命。
刘寡妇不值钱,死了也无所谓。
可这曹金水也是他的侄,这么一来,不是断了老曹家命根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