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代表的是镇北军!
“那就让本王来领教一下,平远军的实力吧!”
他怒喝一声,骑乘龙马,与对方对冲。
“嘭!”
龙马身上烈焰腾起,将迎面冲来的重甲骑兵撞飞了出去。
恐怖的凶兽威势,更是数次将战马群深深震慑,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陈墨夺过一柄钢刀,奋力挥动,钢刀上灵芒闪烁,带着凌厉的杀机。
他们的重甲或许可以挡住其他八品修士的刀剑,可在陈墨六万斤的恐怖力道下,根本抵挡不住,就跟切豆腐一样。
每一刀斩落,人马俱碎!
陈墨冲杀的过程中,畜生道求道玉已经浮于身后,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四周的灵力。
“砰砰砰!”
鲜血喷溅四散,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重甲骑兵一个接着一个爆碎,血肉横飞,在一次次的冲锋中,重甲骑兵一批批倒下。
远处,正在观望的李冯面色苍白,他是一个文官,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被吓得身躯颤动。
半个时辰的反复冲锋,地上全是血泥,重甲骑兵只剩下三百余人,一个个面露惊骇,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反观陈墨,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身上满是血污,剧烈地喘息着。
面对如此众多的重甲骑兵,他的灵力补充也渐渐跟不上了,完全靠肉身的情况下,疲惫的速度就更快了。
李冯更是握紧了缰绳,心中惊悸,不过还是严厉地斥责:“他已经不行了,杀了他!快些动手,杀了他!”
重甲骑兵看到对方在剧烈喘息,显然是相信了李冯的话,身上的戾气爆发,带着一身的凶悍气息,再度发动了冲锋。
陈墨胯下,龙马嘶鸣,身躯比战马还要高大许多,带着一身的凶悍气息,杀向了对面冲来的骑兵队伍。
陈墨提着卷刃的刀,没好气道:“你他们倒是等老子换把刀啊!”
他握住刀柄,猛地掷出,卷刃的刀在巨大的力道下,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下一刻前方一串的重甲骑兵身体被洞穿,瞬间便有十余人死于非命。
陈墨杀入人群,残余的灵能涌动,迅速夺刀,左右冲杀。
千人将是一个八品修士,屡次趁着陈墨冲杀的时候偷袭,这会儿也是同样的战法,在陈墨奋力应对前方的敌人时,他从后面钻了出来,手中的战刀带着凌厉的气息,一刀刺向了陈墨的心脏。
陈墨一直盯着他呢!这会儿回身便是一刀劈下,凌厉的刀气先一步破开了他的身体,将他半边的身子都给斩碎了。
在他惊骇的目光中,陈墨刀身一转,直接将千人将斩杀。
陈墨收回解决掉千人将之后,忽然感觉腰间一痛,那个副将阴郁的脸便出现在了陈墨身后,他手中的刀洞穿了他的腹部。
副将还想要动手,陈墨眼睛杀意迸发,一刀削掉了他的脑袋。
大概是立功心切,这一次他们冲得太急了,虽然伤到了自己,可他们却也因此丢掉了性命。
这一次冲锋之后,他们又少了数十人,更是折损了千人将和副将。
此刻,没有了主将和副将,他们的内心慌乱无比,内心极其不安,队伍也乱了,显露出了溃败之前的迹象。
李冯见此,心中暴怒。
“蠢货!两个蠢货!”
“你们给本官上啊!他现在身受重伤,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就你们这样,还想取代镇北军去镇妖关,当真可笑!”
……
这些重甲骑兵一听说镇北军,怒火瞬间就腾起来了,关键是对方确实受伤了,灵力也所剩无几,他们有很大的机会!
几个比较勇猛的冲在了前面,后面的也全员跟上,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他们的冲锋并没有多么混乱。
“嘭嘭嘭!”
接连的爆碎声中,那些修士和战马一个个崩碎,化为血肉碎块。
这个时候,强装镇定的李冯也顶不住了,他不明白,这个叫做丧彪的家伙怎么能这么强,一刀斩碎一个,巨大的肉身之力恐怖无边,简直是人形凶兽!
一千骑重甲骑兵都没能将他杀死,这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他想都没想,直接跑了,速度奇快。
陈墨没有去追,一百多骑的重甲骑兵还在围着他冲击。
“你们的李大人都跑了,你们还在这里卖命呢!”陈墨讥讽。
这些重甲骑兵一看,李冯果然已经跑掉了,他们勃然大怒,同时内心的战意瞬间溃散,有第一个人逃跑就会有第二个人。
随着跑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内心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剩下的人只感觉自己脊背发凉,如坠冰窟,很快就顶不住内心的恐惧,慌乱逃走。
陈墨催动龙马追了好一段,砍死几个落后的,这才停下。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再追下去,非得脱力不可。
与此同时,一道神念也传入了他的脑海中。
“主人,我不行了,别追了!”
陈墨从它背下跃下,落到了地上,取出十多块灵石,扔到了龙马脚下。
“补充一下力量,休息一下,我们得尽快离开了。”
李冯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盘坐在地上,畜生道求道玉化为漩涡,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灵力。
在龙马诧异的目光中,他将二十块灵石扔到了里面,这些灵石是琅琊郡主给得,都是上品灵石,灵气浓郁浑厚,能够快速给他补充。
他的情绪有些跌落,他带着镇北军镇守镇妖关的时候,面对凶残的妖族,他给众人的回答是背后就是家园,有着他们要守护的亲人和同胞。
在这种信念之下,镇北军即使面对再惨烈的局面,依旧悍不畏死。
可现在的结果确实,他们用性命守护的人,一直将他们视为拦路虎,眼中钉,肉中刺!
自己对姬瑶的付出不值得,他们对大周的忠心和守护也不值得!
龙马与他心念相通,虽然不知道陈墨如何,却能感受到他心里浓郁的悲伤。
它眨动着眼睛,叹息一声,猜测可能与镇北军有关,联想起那些重甲骑兵刚才的话,传出神念。
“主人,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陈墨豁然抬眸,神色复杂地盯着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