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比较聪明你先去吧。”
“二弟,就你先去。”
“好,我先。”
钟离渊见三人商量好了让暗三把刺客老二放了下来递给他一沓纸。
“你从中挑选一个。”
刺客老二翻了翻那沓纸越看神情越沉重,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能知道的。
但真假一时半会儿并不能确定。
从中挑了一个看上去最可恶的递给钟离渊。
钟离渊接过后看了看地点又估计了下来回需要的时间。
“来回五日够吗?”
刺客老二按照那个地点自己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三日半就够了。
给他五日的时间显然是留出来他查探真假的时间。
“够了。”
“好,吃下这个,五日后若不归必死,而你的两个兄弟届时也会被处死。”
三人猛然抬头看向钟离渊。
“怎么?不该如此吗?”
回想起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好像并不过分。
“解药呢?”
“回来后自会给你,皇上要你们的命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刺客老二看向钟离渊递过来的那颗药丸接过来直接吞了下去。
“好,大哥、三弟等我回来。”
说完刺客老二如同壮士断腕一般转身出去,走到甬道时刚好碰上下来的冷清一。
刺客老二立马跪下恭敬行礼:“罪人参见皇上。”
“杀谁?”
“青州庆安县知县郝云辉。”
“去吧。”
“是。”
冷清一稀奇的看了两眼十分恭敬的跪着的刺客老二。
啧啧摇头,真没想到钟离渊还能这样废物利用。
不过钟离渊这样的想法是她属实没想到的。
就以钟离渊之前那死板的思想怎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不过要短时间内清除这么多毒瘤这个方法确实快。
牢房中的钟离恒毅此时心中无比复杂。
他原以为只要他什么都不说就能拖延时间到那人过来救他。
可看皇帝的态度压根就没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只想让他死而已。
“呦,皇叔精神头挺好啊。”
一道贱兮兮的声音传入钟离恒毅耳中,抬头看去就见他那个好皇侄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呵,皇上这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吗?”
“皇叔哪里的话,侄儿来给你送个东西。”
冷清一将手上拿着的木簪递到钟离恒毅眼前晃了晃。
“如何?皇叔觉得眼熟吗?”
看到这支他亲手所做的发簪钟离恒毅彻底绷不住了。
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嘴唇有些颤抖,想要伸手去触碰却动弹不得。
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你们……你们把月娘怎么了?”
“信王爷方才不是同我说不认识什么白月吗?”
钟离渊刚好这个时候进来,乖乖的走到冷清一身后半步站定。
信王根本不在意钟离渊呛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冷清一手中的木簪。
“你说巧不巧,朕派去抄家的人刚到您封地就碰到一个被追杀的女子,好心将人救下询问一番后才知那人是皇叔的外室。”
“什么?月娘怎会被人追杀?”
冷清一摊手十分无辜的回道:“那谁知道呢?”
“月娘现在如何?”
“身受重伤快死了。”
“什么?”
钟离恒毅的双眼快要从眼眶中瞪出来,死死的盯着冷清一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的好月娘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快死啦。”
钟离恒毅彻底破防挣扎大喊:“不可能,本王早就安排好了月娘的后路,这不可能你在骗本王。”
冷清一再次晃了晃手中的木簪,什么都没说可那木簪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谁?是谁要害月娘?”
“这就要问您了呀,是谁呢?”
钟离恒毅猛地回神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答应我会帮我安顿好月娘的后半生的。”
“没办法,谁让你告诉她太多她不该知道的东西呢。”
钟离恒毅死死攥紧拳头,整个人极度紧绷。
“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朕为什么要救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呢?”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救救她!”
“皇叔要说什么呢?”
“我告诉你那七日绝是谁给我的,是谁帮我联系上叶故城的。”
“还有呢?”
“我……我告诉你朝中还有谁是他的人。”
冷清一挑眉十分好奇这个‘他’到底是谁,竟有七日绝这种罕见毒药。
“交代吧,只要你的消息足够重要朕不介意帮皇叔养她一辈子。”
“我如何信你?”
“你爱信不信咯,反正要死的不是我爱的女人。”
钟离恒毅一口气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想对着面前这人破口大骂。
但回想起月娘那柔弱的身体和她的温柔体贴,心中再盛的怒气也压了下去。
钟离恒毅交代完所有事情后整个人都颓然下去,没了一丝生气。
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要栽了。
只要月娘能好好的他便什么都不求了。
他这辈子没能生个一儿半女,找遍几国名医也没治好自己的天阉之症。
那些个女子明里暗里的瞧不起他,唯独月娘……唯独月娘在知道他的先天不足后待他一如既往。
那般好的女子却差点因为自己而死去,终究是他这辈子作恶太多。
钟离恒毅和那些被冷清一抓到犯事的官员们于九月十五一同处置,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菜市口人头滚滚,血腥气几日都散不尽。
却并没引起太大的动静,因为有一件更怪的事情在京城传开。
“你听说没?青州的知府以及下面的好几个知县在这半个多月间睡着睡着被人割了脑袋。”
“怎么没听说,我表姨的儿子就是青州的人这两日来京城做生意,说的可诡异了。”
“是吗?他怎么说的,我就听个大概没听全。”
“青州那边最开始死的是青州庆安县知县郝云辉,死的无声无息的。”
“下人第二日喊他起床时他们老爷就没了脑袋,最开始人们只以为是仇杀。”
“然后呢?”
“然后青州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隔三五日就有一个官员被割了脑袋,小到一个县城大到青州知府,都是夜里无声无息的被割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