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好一会儿才将几个人打发走,严如菊叫来自己仅剩的一个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另一边冷清一已经下朝回到了养心殿。
看到恢复女子打扮的钟离渊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相由心生这个词十分有道理,现在的钟离渊顶着冷清一的壳子竟然长得跟钟离渊原本的模样有三分相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起来吧。”
冷清一亲自将人扶了起来,把人带到了殿内。
聂月明跟在冷清一身后偷偷瞟了一眼仪妃娘娘。
这一眼属实惊艳到他了,仪妃娘娘比起两个月前高挑了些,气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乍一看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应当是仪妃娘娘年纪还小这两个月长开了些。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之前也是贴身伺候过皇上一段时间。
他对于仪妃娘娘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仪妃娘娘跟正常人有些不同。
而现在却如同常人一般,可见是真正的调养好了。
看皇上的态度,仪妃娘娘以后有宠冠六宫的潜质。
聂月明跟着走到殿门口就识趣的守在了门口不再往前进。
这是皇上给他们这些奴才们立的规矩,除非皇上喊人否则不能擅自进殿。
打扫收拾都要在他不在时完成,他在时洒扫下人都得候在外殿,贴身伺候的也就是他才能守在内殿门口。
刚刚站定余光就扫视到有第三个人跟了进去。
准备开口呵斥抬头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小梨子!
是了,皇上好像说过小梨子以后就跟在仪妃娘娘身边了。
将最宠信的太监送到仪妃娘娘身边,由此更可见仪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殿中一对璧人相对而坐,整幅画面看起来赏心悦目。
“暗二,去地牢把暗三喊上来,让他把暗四叫来守着地牢,他以后跟在我身边做事。”
“是,主人。”
暗二走后钟离渊黛眉微蹙看向冷清一,用着仪妃原本的声线开口道:“让暗三留在你身边倒不如让暗四来,暗四还稳重些。”
“要的就是暗三的出其不意,现下地牢没什么人暗三守地牢有些屈才了,是该把他放出来折磨折磨其他人。”
闻言钟离渊也没再说什么,总之不论发生什么她都能摆平就是了。
“我想了想现下我一个后妃住在养心殿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我就住在养心殿最近的未央宫。”
“行啊,皇宫这么大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呗。”
“待会儿用完午膳我就让人把钟粹宫的东西都搬过来。”
“你看着安排就是。”
“未央宫离养心殿最近,有什么事你就去未央宫找我,或者让人传个话让我过来。”
“知道。”
“暗三我瞧着笨手笨脚的,以后早上我早些起来帮你穿衣,晚上晚些回去给你沐浴。”
“你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钟离渊眼中的情绪浓的快要化成实质,可惜不过是对牛弹琴。
对面之人根本接收不到他的爱意。
若说从前的他对那个小时候从天而降拯救他于冷宫中的人是依赖多于喜欢。
那么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他才发现他对她不只是依赖。
登基一年多后宫各色女子无数,朝中官员也一直催促他开枝散叶。
而他一直未碰过任何一个女子不止是担心有人诞下子嗣会影响朝中局势。
只是一碗避子汤的事何必那般小心谨慎。
不过是年少见过太过惊艳之人,再看那些女子不过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对着那些女人他实在无法动情。
这两个月之间的相处让他发现,见过骄阳后怎会对尘埃动心。
她对他来说就像那正午的骄阳遥不可及又炙热无比温暖着他的身与心。
幼时在他快被冻死饿死时是那骄阳从天而降,温暖了他将要冻僵的心。
成年后面对朝堂中的无数恶狼,她也是如同骄阳一样出现在他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将他从苦海中拯救出来。
她是那么的耀眼,耀眼到自己不敢触碰。
想来两人互换身体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给他能够接近到她的机会。
若不是两人互换了身体想必她早就离开了皇宫在遥远的他触及不到的地方发光发热。
现在好了 ,他不仅有机会接近到她,甚至能够荣幸的为她生下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就算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又如何。
这重要吗?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能看见她就足矣。
至于生孩子,其实只是他妄想拴住她的手段而已。
好在怀孕之苦生产之痛是他来受,若是生个孩子就能换来她常伴左右那么生十个百个他也甘之如饴。
“饿了,快吃饭,待会儿吃完我得去看看周奇那家伙枪研究的怎么样成没成。”
钟离渊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看着依旧耀眼夺目的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冷清一抬头刚好看到钟离渊这诡异的笑容,身上汗毛瞬间竖起。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咦~你干嘛笑的这么诡异!咦~太渗人了~”
钟离渊立刻收敛了笑容,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替冷清一布菜。
吃完午饭后钟离渊就张罗着迁宫,当初受重伤的秋雨冬月也恢复的差不多回到了钟离渊身边。
经过暗二的催眠两人一直以为当初是两人拼死护着主子才让小姐留了一口气等到皇上带人营救。
两个多月未见两人对自家主子担心的要命。
如今见到小姐活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不仅看不到伤口气色也好了不少,往日浑浊的眼神也清澈了不少。
看来她们小姐的大灾总算是过去了,以后留给她们主子的是康庄大道。
“呜呜,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是奴婢们没办事让小姐受伤了。”
看着两个流着眼泪向他扑来的女子钟离渊本能的躲开。
扑了个空的两人齐齐绊倒在地,不过没关系不耽误她们直接抱住钟离渊的大腿开哭。
“呜呜呜,小姐您还活着太好了,奴婢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呜呜,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啊!”
钟离渊彻底僵住了,他感觉到好像有人把鼻涕擦到他裙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