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死去的东夏百姓们看看,她为他们讨了一些利息来。
待到拿下北冬可汗的狗头后再来告诉他们,以告慰他们枉死的亡灵。
打完胜仗的冷清一下令就地扎营,那些俘虏被带了回去。
由年大山负责,看管他们修建城墙。
在北冬和东夏的交界处再修建一堵城墙,把吉春城外的一些偏远村子全部围在城墙里面保护起来。
反正是俘虏,不用白不用。
接连打了两场规模极大的胜仗,东夏将士们一个个的全部心潮澎湃。
对灭掉北冬这件足以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事情十分有信心。
包括那些受伤的将士们也不像以往受伤之后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如今他们有粮草有药材,有大夫给看病,可以说是未来可期。
又打了胜仗,回京后给他们的奖赏定不会少。
皇上又是个仁义大方的主,不会亏待他们。
就算是残了也不用担心,皇上说他们这些人回京后他有安排,后半生不必忧愁。
包括他们的孩子以后若是读书朝廷也会有一定的帮扶。
将那些受伤的将士们送回东夏境内的军营养伤后,整顿了一下剩余兵力。
除去两场战役伤亡的一万多将士,还需要留三万人守在大营,照顾病患和应对其他突发事件。
如今冷清一手中可以调动的将士有十三万余人,粮草等物资也十分充足。
而这些全是冷无秦的功劳。
自从得知自己的女儿怀有身孕后,冷无秦就如同一个疯狗一般。
谁不好好办事,谁出幺蛾子他就带着他那占据三分之一朝堂的门生们咬谁。
户部尚书这些日子被整顿的,一点不敢出幺蛾子。
他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他身后还有一整个家族呢。
儿子出门被挤兑,妻女出门被排挤,大的仕途不顺,小的连上学都被针对。
弄得他家是鸡犬不宁。
而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拿不到朝堂上来说。
他只能日日被一家子妻儿老小日日埋怨。
尤其是皇上一举灭了北冬十几万将士的战报传回京城后,以往那些跟他交好的人也都离他远远的。
冷无秦更是变本加厉,在各种地方打压他,打压他们朱家人。
皇上打了这么一场漂亮的胜仗,那些以往的中立派天平也慢慢倒向皇上。
一个文武双全,又手段了得的明君他们哪有理由不拥护。
就更显得他的行为过分突兀了。
没办法他若是再敢在送去边疆的物资上动手脚,不用冷无秦,朝中的其他官员们都会对他口诛笔伐。
又实在不能说出国库空虚这厚颜无耻的理由,只能老老实实做事。
至于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爱怎样就怎样去吧,总不能为了她将一家老小都弃之不顾。
冷清一再一次打了胜仗,灭了北冬可汗刚派去边关驻守的六万大军的消息传入京中时,已经是皇上御驾亲征的两个月后了。
以往那些将军们出征,一场如此规模的仗没个一年半载的打不下来。
就连小打小闹都得打上几日。
皇上这除去路上的半个多月,到达边关也才一个半月。
竟然就打赢了两场胜仗,杀了数万敌军,俘虏将近十万敌军。
最神奇的是己方伤亡不过一万多人,对于皇上的能力他们十分佩服。
那些拥立皇上的一个个上朝时都脊背挺直,脸上的骄傲与自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世间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其中最愁的就有户部尚书。
虽然自己做的事并没有真正耽误到皇上的事,但到底是从中使绊子了。
以皇上的性子回来后定不会饶他。
偏偏自己女儿又要死要活,非那人不嫁。
要是一个身后有家世显赫的外家做倚靠,他拼一把倒也不是不行。
偏是一个……唉,儿女都是债啊。
如今的他只能兢兢业业做事,祈祷皇上回来之后别和他计较。
忙了一天回到尚书府,想休息休息的户部尚书刚一进垂花门就被自己的小女儿堵住了去路。
那脸上的表情,好似自己不是他爹而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皱了一天的眉心。
“媛儿,你不在后院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爹,女儿找您有事。”
“如果还是那件事你就别说了,爹只是一个二品尚书,不能一手遮天。”
“爹,你怎么就不能变通变通呢?”
“变通?你要爹如何变通,你知不知道朱家已经被盯上了,爹再变通这朱家就没了。”
“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皇……”
户部尚书朱尘生怕自己这个骄纵的小女儿口出什么狂言,浑圆的身子迅速上前几步捂住了朱媛媛的嘴。
“呜呜,爹!”
“住口,你想害了我们全族吗?有什么事到书房说。”
朱尘说完一挥衣袖,大步往书房走去。
气的身后的朱媛媛攥紧了手帕,紧紧跟上。
父女二人进了书房后,朱尘命人守好门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爹,您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呢?”
“你懂什么,我不谨慎些别说这尚书之位,恐怕我们全族的脑袋都得掉光。”
“哪有那么严重,当初皇上严查贪污,您不是也没事吗?”
“说白了皇上只敢动一些无足轻重没有家族背景之人。”
朱尘简直要被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小女儿给气死。
“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爹我把棺材本都拿出来才保住了这个尚书之位。”
“你以为皇上为何没对朱家下手,那是因为爹拿钱保住了我们一家的命,你竟然还敢这般想。”
朱媛媛愣了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最近府中缩减开支是因为,以前爹带回家的银子都还给皇上了?”
“不然呢?”
得到肯定答案的朱媛媛脸色瞬间垮了。
“那我的嫁妆呢?”
“你才及笄,着什么急?”
朱媛媛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
“爹,我都及笄了,马上就要嫁人,你竟然把我的嫁妆都给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