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见到何书锦进来,赶忙去厨房端了饭菜过来。
孙氏心疼的说:“锦哥儿,先吃点东西,吃完再回去休息。”
刚刚何书锦一回来就跑到院子里喊文路备水,孙氏出来看到了有些邋遢的何书锦,十分心疼。
何书锦是个爱干净的孩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肯定是考试太辛苦才这样的。
何书锦谢过孙氏后,就开始吃饭,或许是饿久了,何书锦这次吃饭比往常还快一些,没有往常文雅的样子,惹得孙氏抹了抹眼泪。
见何书锦吃完饭,孙氏又端了茶水过来。
何书锦喝过后才开始和家里人聊院试的情况。
孙氏是打算让他先不说,早点去休息,不过何书锦觉得自己刚刚吃完饭,不好马上休息,怕就积食,才说要留在堂屋闲聊的。
何书锦说:“老太太,我和您说啊,这几天您的宝贝曾孙可吃到苦头了。
那位置还是和府试一般小,刚好够我坐的,不过躺下来就得蜷缩起来了,晚上都睡不好。”
老太太听后只喊:“哎哟,真是苦了我的曾孙。”
孙氏心疼道:“锦哥儿,真是苦了你了,在家住几天再去书院,阿娘给你好好补补。”
张氏也说道:“对对对,不要这么快去书院了,阿奶叫你大伯带汤料回来炖汤给你喝,阿奶和你大伯娘一起炖,保证味道鲜美得不得了。”
何书锦点头说:“好”
何书锦又说了院试里面还有人倒霉抽到厕号,直呼还好自己运气好,不然可能也是趴着出来的。
何家众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都不敢想何书锦要是抽到抽号那是怎样的场景,真是太苦了。
何书锦说:“那院试里的餐食真的不是人吃的,我刚开始的吃不下去,不过想着还有两天呢,饿肚子肯定考不好,这才忍着不适吃下。”
孙氏心疼的说:“阿娘准备的面饼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何书锦解释道:“阿娘,好东西要放后面吃,不然一开始我就吃了面饼,后面再吃就会觉得不好吃了,会熬不住后面两天的。我得吃过难吃的餐食,才能体会面饼的美味,这样就有动力了。”
孙氏又心疼了,悄悄抹泪,何书锦还是发现了,安慰道:“阿娘,多亏你给我准备了面饼呢,不然我后面几天都不懂怎么过。”
孙氏点点头,她还是心疼自己孩子受苦,虽然她也受过苦。
但是自家孩子自小不说锦衣玉食,但是也没差过,这一会体验了一次,对他有好处,不过做父母的总是忍不住心疼。
何书锦还说了些院试里发生的事,后面是张氏觉得晚了,心疼自家孙子,便让他先去休息。
有什么趣事可以明天再讲,他们也是头一次从自家人身上知晓院试的情况,之前听的都是别人的转述。
第二天,何书锦起了个大早,缓过来的他开始了新一天的运动。
自小在何家族学念书时,夫子就教导一定要每天锻炼身体,身体好才会在严酷的考试中不会轻易生病。
而且他的好基友勇哥儿从小身体不好,大夫便让经常锻炼身体,何书锦也耳濡目染了些,对待锻炼还是很重视的。
孙氏想来看看何书锦醒了没,结果就看到何书锦已经在锻炼了。
孙氏笑着说:“锦哥儿,怎么起这么早,休息好了吗。”
何书锦还未运动完,动作没有停下,但是回应说:“阿娘,我休息好了,我待会运动完就去堂屋吃早点,您先去吃,莫等我。”
孙氏说:“那行,娘先去,你快点啊,吃好了出去就出去散散心,别一天到晚都呆在书房里。”
何书锦笑着说:“我知道了,阿娘。孙氏这才走回堂屋,她待会要去铺子里看账本,也去看看大侄子孙定明的情况。
何书锦的童生宴刚办完没几天,孙定明和孙大舅孙二舅一起落府城。孙氏将他安置在糖水铺里帮忙,铺子后院可以住人。
安置好孙定明,孙大舅和孙二舅才回孙家村,孙氏又让他们带礼物回去,孙大舅死命不要,还是何二郎硬塞进去才带回去的。
何书锦吃过饭后就带着书童文路出去闲逛,走到了糖水铺,今天糖水铺还是很热闹,人特别多。
何书锦见小二都忙不过来,便叫文路和他一起去帮忙。
忙碌了一上午,午饭时间才有的休息。
孙氏原是来查账的,不过见店里这么忙,想着晚上带回去看,先帮忙先。
何二郎和何书瑜在厨房忙活,糖水大多数是他们俩做的。
吃过午饭,何书锦和表弟孙定明聊天。
何书锦笑着说:“明表弟,在这里可还适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和我阿娘或者我说,跟我阿爹还有瑜哥儿说也行。”
孙定明说道:“大表哥,我很好,大姑对我也很好,我很满足。”
孙定明面对何书锦还是有些拘谨,虽然是自己表哥,不过何书锦是何家少爷,现在还多了个童生老爷的身份,说起话来还是拘谨一些。
何书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好,有不适应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你是我表弟,没人敢欺负你,知道吗?”
孙定明点点头,仰慕的看着何书锦说:“大表哥,你真厉害,年纪轻轻就是童生了,我们村都没有童生。
周围几个村子里也就郑家村有个郑童生,就是我的夫子,不过他都四十好几了。”
何书锦笑着说:“外祖家文风不盛,所以考中的学子较少,府城的文丰还行,所以童生才比较多一些,但是和江南一带比,真不算什么。”
孙定明震惊的问:“江南一带这么厉害啊,真是好。对了,大表哥,我听大姑说你刚刚考完院试,如果院试过了你就是秀才公了。”
何书锦点点头说:“对啊,希望这次能够榜上有名。”
孙定明肯定道:“大表哥,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榜上有名的,到时候我就是秀才公的表弟了。”
何书锦说:“这话这么耳熟呢,是不是瑜哥儿经常在你面前念叨。”
孙定明噗呲一笑,马上出卖何书瑜:“对啊,大表哥,二表哥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他即将是秀才公的弟弟了。”
何书锦笑着说:“甭理他,他最爱吹水了。”
何书瑜正走过来,听到自家大哥这么说,气呼呼的说:“大哥,怎么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