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谷的夜晚,如同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点缀得千娇百媚,既展现出无尽的繁华,又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
陈金龙身着便装,隐匿于慈善酒会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注视着布莱蒙与坤差与政府高官,社会名流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深沉的悲哀。
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灯火辉煌背后都是黑暗,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身影下,实则都怀揣着一颗不择手段,追逐名利的野心。
陈金龙一直追踪那个向坤差透露消息的神秘电话,但它仿佛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这让他感到一筹莫展,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这一挫败感让他更加确信,那个内鬼必定潜藏于警察局内部。
唯有深谙警察技术手段之人,方能展现出如此敏锐的反侦察能力,精准预判并洞悉警方的行动。
此人行事谨慎,狡猾异常,令陈金龙倍感棘手。
他的目光在局长纳卡林与副局长昆多之间徘徊不定,心中暗自揣测,倘若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已沦为布莱蒙与坤差的棋子,那将是一场何等骇人听闻的灾难。
纳卡林与布莱蒙交谈时,脸上挂着冷淡的表情,而昆多则与坤差躲在帐幕后的沙发上,频频举杯,窃窃私语。
陈金龙看着他们避人耳目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正值政府换届选举的关键时期,“黄裳军”与“红裳军”两大政党明争暗斗,竞相角逐执政党的宝座,以期攫取最大的政治利益。
布莱蒙与坤差举办的这场慈善酒会,其政治意图昭然若揭,无非是对警局官员进行拉拢,以图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占据先机。
现任市长力挺纳卡林,与布莱蒙素有嫌隙,而布莱蒙则有意竞选市长,纳卡林与昆多自然成为他极力争取的对象。
然而,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昆多与坤差似乎暗中勾结,昆多可能已投靠布莱蒙,就是那个潜藏的内鬼,成为了他们的保护伞。
这一猜测让陈金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他生怕被对方察觉,于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坤差的手下,悄然退出了酒会。
夜已深沉,蓝谷的喧嚣逐渐归于平静。
陈金龙回到信吞开的车中,心中却如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他深知,自己和坤差已经拔刀相对,势不两立,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卷入这场政治风暴的中心。
为了维护正义,揭露真相,抓住他们犯罪的证据,在他们强大的财力和政治背景之下,还有穷凶极恶的黑恶势力,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挫败他们想控制蓝谷政坛,主宰政府的阴谋。
“警长,哈迪好像没被怀疑,他的家附近没有发现大壮的手下监视,我们派去保护他家人的人,是不是暂时可以撤了?”
信吞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他既担心继续派人保护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担心撤掉人手后,哈迪及其家人会遭遇危险。
陈金龙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哈迪是一个很重要的线人,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了坤差的内部,很不容易。
坤差很狡猾,要抓住他犯罪的证据,必须从内部着手。
对他和他的家人要绝对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才能对得起他的付出,人不但不能撤,还要增加人手。”
“是,我明白了。只是布莱蒙和坤差借着慈善酒会,拍卖艺术品的名义,大肆收买警队的人,警察局里的内鬼还没查到,我担心有更多的警员被他们拉下水,我们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了。”
信吞年轻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凶杀案件牵扯出阴暗复杂的社会关系,背后庞大黑恶势力,慢慢露出冰山一角。
他担心警长,自己和同事们都会陷入恐怖的危险之中。
陈金龙想起了二十年前父亲的死,很可能也是死于政治谋杀,而现在整个蓝谷更是政商勾结,乌烟瘴气,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陈金龙感觉非常的压抑,但除暴安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理念从未动摇,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内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我们也要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一定能够挫败他们的阴谋。”
陈金龙和信吞在车内沉默了片刻,气氛凝重。
陈金龙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突然,陈金龙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信吞,我们不能只盯着警局内部找内鬼,也要从布莱蒙的身边入手。他们敢如此大胆地拉拢警员,必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信吞微微点头,回应道:
“警长说得对,布莱蒙在酒会上,和警察署和分局的高管谈笑风生,局长纳卡林也出现在酒会,他会不会也被腐蚀了?”
信吞心中阴云密布,看着这么多高官都参加了酒会,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怀疑。
陈金龙目光深邃,缓缓摇了摇头:
“慈善酒会拍卖是为了警察署捐赠,局长和分局的领导不得不参加。但我们相信警察队伍里,大多数人都是正直的,不会和布莱蒙他们同流合污。
局长纳卡林是一手栽培了我,我了解他嫉恶如仇,两袖清风。
他这几十年来,一直住在蓝谷警察公寓里,老婆在家照顾家庭,
儿女都在学校当老师,生活得很简朴,我坚信他不会轻易被腐蚀。
他对案件很重视,昨天还亲口对我说:不管案件涉及到什么人,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他承受的压力比我们大得多!”
信吞听了陈金龙的话,心中的阴云稍稍散去了一些。
“警长,即便局长值得信任,可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很艰难。那个内鬼如此狡猾,隐藏得如此之深,你怀疑是谁呢?”
陈金龙心中在谋划着,微微一笑。
“内鬼是谁?我会想办法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的。”
就在这时,陈金龙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座机的电话号码,他有种预感,这个电话可能与案件有关。
他接听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我是哈迪,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