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的面色寒如冰霜:“没人说么?”
这时,旁边有一位侍卫站了出来,弯腰道:“禀大管家,是霜儿带小姐出去的。";
“……”
大管家语气一滞,开玩笑,我当然知道是霜儿带小姐出去的。
但霜儿与小姐亲若姐妹,我他娘的敢杀吗?
他的本意是找个替罪羊,顺便树立一下家规,防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毕竟,就算是霜儿带小姐出去的,府上定然还有着其他下人帮衬。
但没想到居然有一个愣头青站了出来,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这下好了,我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大管家立在原地,显得有些尴尬。
空气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安静之中。
好在突然又有一个侍卫跑来,单膝下跪,惊慌失措的喊道:“大管家,大事不好啦!”
僵局被打破,大管家终于松了口气,问道:“慌慌张张,发生了什么事?”
“禀大管家,少爷他……也不见了!”
“什么?!”大管家神色一愣,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光。
他满是怒火的低声说道:
“我不是说过,最近的东临城并不安全,一定要盯紧了少爷与小姐的行踪吗?”
侍卫们哗啦一下全跪在地上,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大管家深吸一口气,压下自身情绪,吩咐道:“即刻出府,去少爷常去的地方搜寻,我去禀告老爷。”
身为聂府的大管家,他的体内也是有着贝壳的。
但之所以不直接询问贝壳少爷的行踪,是因为他知道少爷的体内也有贝壳。
而且品阶还比他的要高。
倘若少爷请求贝壳遮掩他的行踪,自己的贝壳便无法做出正确的指引。
能干扰贝壳的,只有同阶或者更高阶的贝壳。
也就是聂家家主体内的,那枚黑色贝壳。
……
……
东临城,八大主街内,有一条名为海龙街的街道。
与其他街道不同,在这条街道上存在着一个举世闻名的势力。
它的名字叫:观海楼。
作为东临城内与城主府、听涛阁齐名的三大势力之一,观海楼远没有另外两家那么高调。
城主府的城主大人顶着“天下第一”的狂妄名头,想摘也摘不下来。
每月都有无数的武人来东临城挑战他。
听涛阁的分阁无数,东临城内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一个。
它背后的五大家族更是牢牢的占据了东临城的统治阶级,名声极广。
相比之下,观海楼就显得低调许多。
去东临城的街道上随便找个路人,问他:“你知道观海楼吗?”
他会毫不犹豫的说:“知道。”
你再问他:“观海楼的楼主是谁?背后有哪些家族,亦或者哪些高手来撑场子?”
路人会面带疑惑的说:“我不道啊?”
没错,观海楼内的高手十分神秘,几乎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任何高手来撑场子。
甚至连楼主存不存在,也不是一件十分确定的事。
与观海楼相关的,还有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
据说,观海楼是东临城某代城主的老婆与一位武人一起建造的。
两人相互爱慕,但却因为世俗的原因不能在一起。
有人会问是什么世俗的原因?
这个世俗的原因是:城主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别人在一起,会很不高兴。
是想杀人的那种不高兴。
所以两人最终没有在一起。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留下了很多甜蜜的爱情回忆。
比如说,那位武人曾在观海楼的旁边用蛮力砸出一个大坑。
还是一个心形的大坑。
城主的老婆又不知从哪里搞来许多有味道的水,将这个大坑给填满了。
于是,观海楼便成了一个建立在湖边的建筑。
从外观上来看,它是那种纯木质的高楼,共有九层之高。
这在东临城中,已经是一个极为高耸的建筑。
时至今日,当年的城主老婆与那位武人或许早已遗留在某段历史之中。
但观海楼旁边的心形小湖却依旧繁荣。
心形小湖的名字叫青弦湖,据说是从城主老婆与那位武人的名字中各摘了一个字出来。
每到夜晚,青弦湖的湖面便会波光粼粼,有船舫在湖面上来回漂荡。
这里的湖水苦而涩,极像听涛阁鱼缸里的“海水”,但若是仔细品味,便会发现两者有着极大的不同。
聂家的少爷,此时便在其中的一座船舫上。
船舫上灯火通明,却显得有些过分安静。
这是因为这艘船已经被聂家的少爷花高价包了下来。
此时,船上只有寥寥两人。
一个是聂家的独苗少爷聂白松,一个是南宫家的二少爷南宫问夏。
两人正在船舱内饮酒作乐,侃侃而谈。
丝毫没有发现,两道黑影已经悄悄的从湖水中爬上了船,并悄悄的趴在船板上。
“运气真好,一次就找对了人。”
黑袍分身感知着船舱内的两人,心情振奋。
朝天观身穿一袭黑衣,趴在黑袍分身的身后,一动也不动。
为了不引起船舱内两人的注意,他们甚至没用真气飞行,是直接从岸边游过来的。
上了船,也没有用真气烘干身体,夜行衣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朝天观小声询问。
“不着急,人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
“尤其是在交配的时候。”
黑衣分身显得十分冷静。
于是,两人便悄悄的在门外埋伏下来。
船舱内,丝毫不知情的两人还在自顾自的畅谈着。
“南宫兄,令尊的伤势如何?”聂白松端起酒樽,边说边喝,脸色有些淳红。
“唉,估计是要死翘翘了。但我对家主之位的继承权还没什么把握。”南宫问夏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虑。
“噢?像南宫兄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哪位兄弟让你如此担忧?”
“自然是我大哥。自从他得到爷爷的传承之后,武道境界便突飞猛进。据说现在正闭关冲击[法相]境第四阶段。”
“确实有些棘手。”聂白松皱了皱眉,问道:“那你那位小弟呢?”
“就他?”
南宫问夏嗤笑一声:“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初入[蕴灵]境的修为,简直连头蠢猪都不如!”
“他若是能当上家主,我南宫问夏直接把这条腿给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