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云卿在萧楚容的怀里醒了过来。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便感觉全身一阵酸痛,特别是某处好像撕裂了一般。
“嘶!” 云卿不由自主地轻轻皱起眉头,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萧楚容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望向自己怀中的媳妇儿,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醒了?累不累?”
云卿红着脸,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昨晚……”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楚容看到云卿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脸上的红晕,立刻明白了她的不适。
“宝贝,是不是还疼?对不起,昨晚我没控制住自己。” 萧楚容的眼神中满是愧疚。
云卿红着脸推了推他,“别说了。”
萧楚容笑着将云卿紧紧搂入怀中,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不说了。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云卿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楚容的手无比温柔地放在云卿身上,轻轻地揉着。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稀世珍宝。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萧楚容轻声问道。
云卿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嗯,好多了。”
“媳妇儿,以后我轻点。” 萧楚容压低声音说道。
云卿感受到萧楚容的温柔,心中的羞涩渐渐消散。“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突然!云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楚容,快起来,都这么晚了!”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些许催促之意。
萧楚容不以为然,紧紧搂住云卿,“宝贝,别担心,爸妈不会说什么的。他们知道我们新婚燕尔,感情好得很呢。”
云卿红着脸,嗔怪道:“你就会说好听的,赶紧起来。”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起来。
萧楚容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好跟着一起起来,一边帮着云卿整理衣服,一边温柔地说道:“媳妇儿,你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一会儿,我去跟爸妈说一声。”
云卿连忙摇头,“不行,嫁过来第一天就赖床,被别人知道了不好。我们赶紧下去吧。”
两人快速的去浴室简单的洗簌了一下就出来了。
洗漱完毕后,萧楚容牵着云卿的手从楼上走了下来。
两人来到客厅,发现屋里没人。云卿松了一口气,“还好爸妈不在,不然真的好尴尬。”
萧楚容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就算爸妈看到了,也只会觉得我们感情好。”
云卿白了他一眼,“你就会贫嘴。”
这时,萧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他们起来了,笑着说道:“你们起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吃吧。”
云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妈,对不起,我们起晚了。”
萧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眼中尽是满意之色,对云卿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自家这个臭小子从小就调皮,不听话,没想到找的媳妇儿倒是合他们心意。
“没关系,年轻人嘛,偶尔睡个懒觉也是正常的。快来吃饭吧,别饿着了。”
云卿和萧楚容对视了一眼。
萧楚容挑了一下眉,用眼神示意云卿自己刚才说的话没错吧。
云卿瞪了他一眼就往餐厅那边走去。
几人来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餐。
萧妈妈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不时地看向云卿,眼中满是慈爱。
“卿卿啊,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别拘束。楚容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妈说,妈帮你教训他。”
云卿心里一暖,笑着说道:“谢谢妈,楚容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的。”
萧楚容连忙点头附和:“是啊,妈,我疼媳妇儿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
萧妈妈笑了笑,又夹了一个包子放到云卿的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后可得把身体养得好好的。”
云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妈,我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了就慢慢吃,不着急。” 萧妈妈温柔地说道。
吃完早餐后,云卿主动提出要帮忙收拾碗筷。“妈,我来吧。”
萧妈妈拦住了她,说道:“不用了,在我们家,新媳妇嫁进来第一天是不用做家务的,快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云卿心中一暖,没想到萧家还有这种家规,确实蛮好的。
云卿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楚容拉着走出了餐厅。“走吧,媳妇儿,咱听妈的。”
两人来到客厅坐下,萧楚容握住云卿的手,轻声说道:“以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享受生活就行。”
云卿白了他一眼,“那怎么行,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有我在,谁也不敢。” 萧楚容霸气地说道。
云卿无奈地笑了笑,“你呀,总是这么霸道。”
正说着,萧爸爸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们俩感情真好,看到你们这样,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萧楚容笑着说道:“爸,你就放心吧,我和我媳妇儿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萧爸爸点了点头,就去厨房找萧妈妈了。
“走吧,媳妇儿我们回房间。”
云卿微微红了脸,“这大白天的回房间干嘛呀。”
萧楚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然是陪你说说话,你想哪儿去了?”
云卿轻捶了他一下,“就你嘴贫。”
两人回到房间,萧楚容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轻轻将云卿揽入怀中,目光温柔地看着云卿,轻声问道:“卿卿,吃饱了没?”
云卿还没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茫然地看着他:“吃饱了啊,怎么了?”
萧楚容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吃饱了,可我还没吃饱呢。” 话音刚落,他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扑了上去。
云卿惊呼一声,连忙推搡着萧楚容,“你干嘛呀,大白天的。”
萧楚容却坏笑着不肯放手,“媳妇儿,我真的没吃饱嘛。”
云卿红着脸挣扎,“不行,这是白天,万一被爸妈看到怎么办。”
萧楚容轻啄了一下云卿的脸颊,“放心,他们不会进来的。”
云卿还是不依,“不行就是不行,你快放开我。”
萧楚容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云卿,“好吧,那我忍忍。不过晚上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云卿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点。”
萧楚容搂住云卿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在你面前,我正经不起来。”
云卿被他弄得又羞又恼,却也拿他没办法。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便决定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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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钢铁厂家属院此时十分热闹,明天去大西北的知青要出发了,街道办的婶子来何招娣家通知她明天的火车,让她不要迟到了。
婶子站在何招娣家门口,大声说道:“招娣啊,明天可别忘了去赶火车,去大西北当知青可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好机会。”
何招娣满脸震惊地打开门,瞪大了眼睛看着婶子:“婶子,这怎么回事啊?我没报名下乡当知青呀!”
婶子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说:“这名单是上面发下来的,不会有错。就算是哪里出了点误会,但现在也来不及弄清楚了。你呀,赶紧准备准备,明天可不能迟到了,要是明天没来报到,可是要下放到农场改造的。”
何招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急切地拉住婶子的胳膊:“婶子,我真的没报名下乡,能不能跟上面反映一下,把我从名单上划掉?”
婶子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名单都定下来了。你就当是去锻炼锻炼,为国家做贡献。再说了,去了大西北也不一定就一直待在那儿,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回来呢。”
说完,婶子就转身离开,她还有其他人要去通知呢。
何招娣呆呆地站在原地,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没有报名下乡当知青,却为何会被列入名单之中。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云家门口使劲砸门。
“云卿,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给我报名下乡的。你给我出来。”何招娣恶狠狠的骂着,恨不得杀了她。
隔壁孙大妈听到砸门声打开门,皱着眉头骂道:“大中午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何招娣哪里顾得上孙大妈的责骂,依旧用力地砸着云家的门,嘴里不停地骂着:“云卿,你给我出来!你个坏心眼的,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何招娣砸了好一会儿门,见云家始终没人回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她狠狠地踹了一脚云家的门,转身对着孙大妈问道:“婶子,你知道云卿去哪了吗?”
孙大妈被何招娣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我咋知道那云卿去哪儿了?你这丫头,大中午的在这闹腾,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何招娣却根本听不进去孙大妈的话,她满心都想找到云卿问个清楚。她咬着牙说:“哼,她肯定是心虚躲起来了。等我找到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孙大妈看她这样魔怔有些害怕,只能告诉她,“前段时间云丫头相看了一个军官,听说还是个团长呢!前几天她们一家好像去京市办婚礼了,你找她们干嘛?”
何招娣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刚刚通知我明天就要去下乡了,还是大西北那种艰苦的地方,我怀疑是云卿给我报的名。”
孙大妈冷笑一声:“哼,那你可找错人了。人家云卿干嘛要给你报名下乡?说不定是你自己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何招娣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我能惹谁?肯定就是云卿干的,她想把我赶走。”
孙大妈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反正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吵吵了。” 说完,“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
何招娣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送去大西北,更不甘心被云卿这样算计。
她在云家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心想:“自己不就是给她报了下乡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何招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进门何母就骂道: “你这个赔钱货去哪里了?还不快去煮饭,想饿死我们吗?”
“妈,街道办通知我明天去下乡,你等会儿拿点钱给我去置办点东西吧。”何招娣低声说着。
何母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大声骂道:“什么?下乡?你个赔钱货怎么惹出这么个事儿来?还想要钱置办东西?家里哪有闲钱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去。”
何招娣满心委屈,哽咽着说:“妈,我真的没做错什么,我也不想下乡啊。可现在没办法了,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何母不耐烦地挥挥手:“帮什么帮?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担着。赶紧去煮饭,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看着就心烦。”
何招娣无奈地走进厨房,一边做饭一边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没有钱置办东西,去了大西北可怎么生活。她越想越绝望,可又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做好饭后,何招娣默默地把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吃着饭,依旧对她没有好脸色。
何招娣看着家人冷漠的表情,心中更加难过。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自己仅有的一些物品。
第二天一早,何招娣带着几件打着补丁的衣物,去厨房装了几个窝窝头,其他什么也没有,这些年倒是存了几块钱。但也不够下乡置办生活用品。
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火车站集合的地方,看着其他下乡的知青们或多或少都有家人陪同,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生活用品,何招娣心中越发酸涩。
这时,负责带队的干部开始点名,点到何招娣的名字时,她声音微弱地应了一声。干部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随着一声哨响,下乡的队伍开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