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的内力已然恢复,然而两人却依旧被困于此,看着浩如烟海的奇门遁甲书籍,温意棠脑袋就疼。
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某天,裴湛凑到温意棠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
第二天,山谷中回荡着温意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对着天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溪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裴湛死了!他死了!这下你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伤。
果然,溪姑的身影出现在山谷之中。
看着温意棠失魂落魄的样子,溪姑眼中闪过心疼。
她没想让温意棠难过,也没想真的要裴湛的性命。
可她不后悔自己做的,去到外面太危险了,她想把小主人永远留在这里,她自会护温意棠周全。
她走到温意棠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慰道:“那种欺骗你的男人,死了更好,这样你也不用像公主那样为了个男人,却丢了性命。”
溪姑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她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长辈。
只能僵硬生涩的为无双公主的遭遇不值,而安慰温意棠。
温意棠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溪姑,声音颤抖地问道:“她真是我母亲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验证就知道我是她的孩子。”
虔溪笑了笑,眼中温柔:“这是自然,上次我便认出你了,你长得特别像公主,但独独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人。”
“是我爹么?”温意棠追问道。
溪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原主的身世还挺曲折,竟然是无双公主的女儿。那我岂不是前朝皇族。】
【感觉我爹应该不是我亲生父亲,那原主亲生父亲会是谁啊?剑仙前辈?也不像啊。】
【又一大型综艺,爸爸是谁震撼来袭!】
“那你能跟我讲讲我母亲的事嘛?”温意棠换了个问题,她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得徐徐图之。
溪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就在溪姑沉浸在回忆中时,一道寒光闪过,裴湛的剑已然出鞘,直指溪姑的要害。
两人瞬间交手,剑光闪烁,杀气弥漫。
溪姑虽然武功高强,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受了伤。她捂着伤口,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偷袭?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叫兵不厌诈。”裴湛冷冷地说道:“这是前辈之前伤我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温意棠连忙跑到裴湛身后。
“溪姑,那些书实在太艰涩难懂了,我不是读书的料,你把我们放了吧。
我相信无双公主肯定也希望我能做我喜欢的事,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温意棠怯生生说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溪姑却忽然疯癫狂笑起来:“小子,你确实成长的很快,但是现在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她对着温意棠叹气:“我让你们好好待在这里与世无争一辈子不好么?这里什么都有,你喜欢的男人也在,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温意棠这下听明白了,溪姑是怕自己的身世暴露之后,可能会遇到危险。
“可一直待在这里,消极避世,恐怕也不是无双公主会做的事吧,为何要去忧心一个还未发生的未来呢。”温意棠说道。
裴湛放下剑,另一只手握住温意棠:“我知前辈担忧,但我裴湛愿以命起誓,此生必护她周全。”
“裴湛...”温意棠听了裴湛的誓言,有些感动。
“好,你们不是想出去么?你不是许诺以命相护么,可以!”
看着两人情比金坚,溪姑愈发癫狂,话音未落,溪姑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的掌风已至,一股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裴湛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诡异的感觉侵入了他的体内。
内力在与这股阴寒之气抗衡。
“你对他做了什么!”温意棠怒斥溪姑
“我只是在帮他履行自己的诺言,我在他体内种了情蛊,从此以后,他对你若有二心,立马受万虫啃食之痛。”
“你快给他解开,我不需要这样的证明。”
“那你最好快点解开阵法,带他离开这里,不然他可能尸骨无存了。”
说完,溪姑便离开了。
温意棠将裴湛拖回屋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都怪我,我不跟她置气,她怎么会给你下蛊。”
“是我不自量力,觉得自己这两下子就能对付她了。不过,你不觉得溪姑说的话前后矛盾么?”
温意棠担心裴湛都来不及,哪里听出溪姑话中的漏洞,一脸疑惑又担忧的看向裴湛。
“给我下蛊时,说的是我若对你有二心,立马受万虫啃食之痛。而后又说,若不快点我会尸骨无存。这情蛊是用来牵制我的工具,而不该是催我命的毒药。”
温意棠听明白了:“你若对我没有二心,这情蛊就不会发作。后面那句是逼我快点研究阵法的?”
裴湛点点头。
“但愿吧。你真的没事么?”温意棠还是有些不放心。
裴湛揉了揉她的脑袋:“真的无事。”
【裴湛不会是故意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到了晚上,裴湛体内的真气在疯狂乱窜,试图抗衡那股又阴邪又燥热的力量。
温意棠看到裴湛打坐额头遍布密汗,拿手帕轻轻为他擦拭。
刚碰到他的额头,裴湛的眼睛便睁开,往日那双慵懒桃花眸,此刻变得猩红。
“裴湛?你是不是不舒服。”温意棠的声音软软的,充满担忧。
这声音传到裴湛耳边,像是勾人魂魄的咒语,他一把将温意棠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