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规划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钱不够,而且差的多。
“渊哥,要不我们拿香皂去卖吧。”
施红溪给文渊提来一瓷壶的热水,正好听到文渊说得想办法再搞些银子。
“嗯,小溪你先去睡吧,我再想想。”
这一间木头房只住了文渊一人,当时造这些茅草顶儿的木屋时,赵福安就安排好了。
在文渊屋两侧,一侧是施红溪,还有李婉容带着她的小婴儿。
另一侧则是他们4个男人的。
这都是临时性的住所,也不用讲究太多,但文渊毕竟是主家,老是跟人挤着也不合规矩,所以赵福安才这么安排的。
文渊没有别的合作渠道,唯一能找到的中间商就是霍爷。
“看来还是得进城一趟去见见霍爷。”
文渊一骨碌从炕上下来,“明天都有事儿,看来只能带着小溪去了,留下李婉容给他们做饭什么的。”
一边嘀咕着,一边就往旁边的屋里走去,他得告诉下施红溪,明天带上几块香皂,到时候看看,霍爷这里能不能收。
房门虚掩着,文渊轻唤了两声,没听到回音,这才轻轻推开房门。
桌上的油灯还亮着,两女并不在屋内,只有那小女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渊哥。”
听到门外施红溪的声音,文渊转过身来,“你们去哪儿了,夜里危险,多加些小心。”
“上茅房,我一个人不敢去,让婉容姐跟我一起。”
“奥。”文渊看了眼后面进来的李婉容,只见她低着头,也不说话,匆忙的从他身边绕过去。
对此文渊也并没有在意,“婉容,明天你留下来给他们做饭,我带红溪进一趟城。”
“嗯。”
听到细弱蚊蝇的答话,文渊好奇的回过头来,只见婉容刚端起来桌子上的瓷碗。
文渊看到里面有半碗水,顺手就接了过来,“谢了,正好渴了。”
说着就咕咚一口。
只一口。
两女似乎同时被按下了静止键。
咕咚,文渊又喝了一口,“放些糖就更好了,还别说,这马康宁还真有一手,那头牛这么快就能产奶了?”
“哥,渊哥,那是婉容姐的。”
“奥,你是该补补。”文渊说着看看碗,“对不住啊,没了,我再给你去挤些来,不过最好是烧开了喝。”
“哥!”施红溪手一把拉住文渊,“马康宁说那牛少说也要养个十天半月的才会产奶。”
“额?”文渊眼睛瞬间瞪大。
“嗯。”施红溪重重的点点头。
“你喜欢的话,我还有。”李婉容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坐到了床角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小孩儿抢是不是不太好。”
“啊不,不,不,我意思是明天再给你买些猪蹄儿。”
“渊哥!”
不等文渊在说话,施红溪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这两天除了猪蹄儿,鲫鱼汤李婉蓉也没少喝,身体明显的跟上了营养。
天不亮,赵福安一众人就都起了床,开始收拾准备。
文渊是睡的踏实了,可李婉蓉却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没睡好。
“老赵,今儿个要是有空儿,再下几个捕鱼篓儿。”
“得嘞,主家,我知道哪儿地方好,等晚上回来肯定能抓到不少鱼。”
李婉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转身又钻进了屋内。
“驾!”
吃完了早饭,又带上了准备好的中午干粮。他随即一挥鞭子,骡子便迈开步伐,朝着晋阳的方向赶去。
而施红溪,则坐在另一侧的车辕上。
晋阳的城墙很高,远远的就能看到,此时城内的霍家,霍爷正坐在下首,恭敬的和坐在主位的一个年轻人说着话。
“霍伯,这刀,他说是偶得的镔铁打造?”
“他是这样说的。”
“我看不像是。”
“秦小姐聪慧,我也觉着并不是。”
“可他说是,为什么?”
“怕怀中之璧。”
“怀璧其罪,是个聪明人,看来是身怀绝艺了,祖传的吗?”
“秦小姐,我派人查过了,他家是猎户。”
“奥,这倒是奇了。”
“不过,这个人似乎心中另有盘算。”
“怎么说?”
“听说他最近在城外的山脚下买了一处荒地,似乎是要建一个庄子。”
“建庄子?呵,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从猎户到地主,看来他是想给自己的后代留下些更稳定的产业,诗书耕种皆可传家。”
“秦小姐倒是想岔了,他买的并非好地,而是河滩乱石之地,种地,怕是种不成的。”
“奥,这倒是奇怪了。”
“也不足为奇,他所择之地有一条河,怕是要借用水利,我估摸着,他是想着建工坊,而非种庄稼。”
“你是说,打制刀剑?”
“这应当是不会,毕竟,一两把,甚至百来把,自有销路,若是多了,府衙那里怕是不会允许。”
楚国的兵器的制造是有严格的操作规程的,有规模制造的工坊那都是有相关生产规定的,是受到官府监管的,而且是有额度的。
这类型的制作技术是严禁向外扩散和流传的。
个人打造,少量打造,甚至是贩卖一般也没人管。
但搞的多了,就不许了,必须要有证件,要在官府备案登记,上报产量,销路。这些都是在官府的监管下进行的。
这在《楚国刑统》中有明确的规定。
禁止私自持有和制造的禁用兵器有甲胄、弩等远程性武器。
但对于弓箭、刀、盾、短矛这一类的近身防御性武器,并不在完全禁止之列,普通人也是可以在官府监督下进行打造贩卖和拥有的。
文渊有些不明白的是弓箭这种东西为什么被列入近身性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