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守在君凌渊身旁,双眸紧紧盯着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山洞里安静极了,唯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她不时伸手触碰君凌渊的额头,探查是否有发热的迹象,每一次触到那略显冰冷的肌肤,她的心都会猛地揪紧。
君凌渊静静地躺着,仿若深陷无尽的沉睡之中。凤倾月看着他脸上尚未消退的伤痕,心中满是疼惜。她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君凌渊身上的伤口,见包扎之处并无渗血,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为了让君凌渊能更舒坦些,她还特意寻来柔软的树叶,垫在他的头下。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君凌渊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凤倾月即刻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凑近君凌渊的耳边,轻声呼唤:“君凌渊,君凌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君凌渊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声,随后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起初还带着些许迷茫,不过在看到凤倾月的刹那,便渐渐有了焦距。凤倾月见他醒来,惊喜的泪花瞬间盈满眼眶,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君凌渊试图起身,却发觉浑身绵软无力,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禁皱了下眉头。凤倾月连忙按住他,轻声说道:“你先别乱动,你的伤还很重呢。”君凌渊凝视着凤倾月,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感激,有深情,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倾月,是我连累你了。”
凤倾月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决然:“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若不是你护着我,我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君凌渊轻轻握住凤倾月的手,那双手柔软却蕴含着力量:“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凤倾月的脸微微泛红,一股暖流在心中涌起。
在接下来的两日里,凤倾月对君凌渊的照顾愈发无微不至。
每天,她都会精心去寻找新鲜的草药,只为给君凌渊换药;她还会到溪边捉来小鱼,耐心地熬成鲜美的鱼汤,只盼君凌渊能借此恢复些体力。君凌渊望着凤倾月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他发觉自己对凤倾月的感情,在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后,早已超越了以往的认知,变得更加浓烈、纯粹。
凤倾月亦是如此,每一次与君凌渊目光交汇,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他们开始分享彼此的心事,回忆往昔的趣事,山洞里不时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有时候,两人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然而,崖顶的人并未放弃寻找。那些轻功卓绝的暗卫和士兵顺利抵达崖底后,便开始四处搜寻。
这一日,凤倾月如往常一样到洞外寻找草药。忽然,她听到远处传来呼喊声。凤倾月心中一喜,赶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在一片树林边,她看到了正在寻找他们的人。凤倾月激动地大声回应:“我们在这里!”
君凌渊在山洞里听到凤倾月的声音,心中陡然一紧,担心她遭遇危险,强撑着身体走出山洞。当他看到凤倾月带着崖顶的人回来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见到君凌渊和凤倾月,纷纷围了上来。君凌夜激动地说道:“皇兄,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太傅秦萧也说道:“陛下和贵妃平安无事,真是万幸。”
只见大将军凤展雄拨开众人,快步走到凤倾月面前,满是慈爱地看着她,唤道:“月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凤倾月看到父亲,眼眶泛红,扑进父亲怀里:“爹,女儿没事,女儿多亏了陛下的照顾,并无大碍,只是陛下伤得很重。”
望着君凌渊身上的伤,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带两人回去。考虑到刺杀事件尚未处理,他们悄悄地返回了客栈。
一路上,君凌渊虚弱地紧紧挨着凤倾月,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凤倾月看着虚弱的君凌渊,关心地问道:“是否是颠簸导致伤口裂开了?”君凌渊看着凤倾月那关切的神情,心里暖暖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回到客栈后,君凌夜安排了最为隐蔽的房间给君凌渊和凤倾月。他深知刺杀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于是加强了客栈周围的警戒,暗卫们隐藏在各个角落,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君凌渊躺在床上,君凌夜走进房间,看着虚弱的皇兄,眉头紧皱:“皇兄,那些刺客必定是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幕后主使。”君凌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厉:“这件事必须彻查,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
凤倾月轻轻握住君凌渊的手,给予他安慰:“你现在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就好。”君凌渊反手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好的,朕听倾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