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她沉浸思索的眉眼,突然加深了这段亲吻。
唇瓣缓慢触碰,柔情似水点点滴滴的向她索取。
他的气息在亲吻中逐渐加重,滚烫的手心滑入她衣内,抚摸她柔软的腰肢。
察觉他的意图,她伸手打断他的触碰,紧盯他的瞳孔,质问他的所作所为。
“不是说要和我试试吗?”他微微喘着气,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眼底掠过一丝疑惑,“试什么?”
“试试…不相爱的两个人,会不会很舒服。”
“变态。”她烦躁地推开他。
可他却不愿意松手,紧紧抱住她。
“你之前就是这样调戏我的。”他只是重复她的话,就是变态了吗?
她被迫紧贴他的胸口,感受他急速跳动的心脏,听着他对自己调戏他的控诉。
“我现在没心情。”
“那我等你有。”
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一起,他们都知道很奇怪,不相爱,有怒火,恨意,又不愿意放过彼此。
片刻,她想要侧过身去,他阻止了。
“干什么?”
“最后问一个问题,你想我和简悠在一起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问她想不想,就算他们在一起,只要蔺屿辞对她有利,她同样会插一脚。
她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感情,她也没有良心,只要有价值。
“你不是喜欢她吗?”
“所以你一直把我往外推?”
“那你让我给你们当司机?”她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很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你当时没让我坐前面。”
她突然想起,今天他确实是站在副驾驶,在等她开门。
知道她在因这件事生气,心里隐约有些窃喜,“下次…不会了。”
这是他的保证?
她觉得烦躁,侧过身不想再理他。
这次他没有阻拦,微微松了松缠在她腰的手,等她调整好,再从后抱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来袭,她渐渐睡了过去。
模糊的声音回响在她耳畔,“冷念寻,我们好好相处,好吗?”
……
翌日。
别墅内凉爽的冷气吹动被窝里熟睡的她。
含着困意在被窝里翻了翻身,挣扎片刻,伸长手臂摸索床头的手机。
睁眼一看,十点五十!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怎么这么晚了?
忽然想起,蔺屿辞昨晚又是和她一起睡的。
看着关掉的闹钟,是蔺屿辞关的?
反正已经晚了,又重新躺回床上。
手臂遮挡透进来的阳光,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
“冷念寻,我们好好相处,好吗?”这句若有似无回响在脑海。
是她听错了?还是他真的说了?
好好相处?是指停止战斗还是像正常夫妻好好相处?
思绪游离半晌,她起床洗漱收拾。
一打开门,佣人来告诉她,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他去悦世了吗?”她看向佣人。
“是,说今日您在家休息便好,让我们不要叫醒您。”
她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坐在餐桌面前,看着满桌菜肴,好像都是合她口味的。
吃完后,她来到书房。
打开放置在蔺轻竹那方的监听。
一阵杂音电流传了过来。
“计划成功了吗?”蔺轻竹迫切地询问某个人。
顿时那方传来佣人的声音,“已经成功了。”
“呵呵哈哈哈…太好了!”
“冷念寻那个贱人,她以为凭屿辞哥就能困得住我!”
“就算没有手机,我照样弄死她!”
佣人些许担忧,“可是少爷今早不是打来电话了吗?少爷会不会怀疑我们…”
“怕什么!就算屿辞哥怀疑,最多关着我,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屿辞哥是真的疼我,不过假意哄哄冷念寻,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听着耳机里传来蔺轻竹贪婪地笑声,刺激她的神情,手指紧紧握成拳头。
自己伤不了蔺轻竹,蔺屿辞又不会让她死,现在自己真是束手无策!
她愤怒地站起身,回到卧室,想要找寻酒。
昨晚摆的酒呢?蔺屿辞拿走了?!
隐忍怒意来到酒柜,看着上面挂着一个个铁锁,居然锁起来了。
佣人见她站在酒柜面前,连忙开口,“少爷说,在您伤好之前,都不可以喝酒。”
她咬了咬后槽牙,“烦人!”
搜寻无果,她正准备上楼,门铃突然响了。
佣人前去开门,“先生?!抱歉,少爷交代过,陌生男性不允许进入。”
她倒杯冰凉的果汁,听到门口传来这句奇怪的话。
陌生男人?邢轶?
她来到门前,邢轶一见她,眼眸流动惊喜。
“念念!我来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佣人离开。
可佣人低下头,支支吾吾,“可是…少爷叮嘱过,不可以让陌生男性…”
寒冰冷漠的眼神顿时让佣人闭上嘴,赶忙离开。
她看向邢轶,示意他进来,“哥哥怎么来了?”
“今天没在悦世看到念念,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
“念念?你的手?”邢轶看出她长袖下包裹的纱布。
她端起果汁,“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邢轶完全不听她解释,夺过她手中的果汁,掀开衣袖。
看见她几乎整个小臂都包裹了纱布。
“念念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见瞒不住,将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邢轶气得双眼猩红,“我要杀了蔺氏那个女人!”
担心邢轶冲动,安抚好一会儿,才缓和他狂躁的情绪。
他软下性子,捧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念念疼不疼?伤得有多严重?”
“没有伤到骨头的,只是…”
“不行!我要自己看。”
耐不住邢轶态度坚决,收拾好换了身衣服,被迫来到市医院。
邢轶亲自为她检查上药,直到片子出来,确认她没事这才算是放过她。
邢轶了解她,对于她来说,只要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有一口气在,统称“没事”。
“念念,我给你拿点药,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邢轶示意她坐在这里休息。
看着邢轶进入医疗房间,由于是邢轶带她来的,不少同邢轶打招呼的医生都看了过来。
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因对邢轶存在某种敬畏,也不敢直白开口询问。
此时,路过的医生讨论的话题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