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宴让伺候的下人出去,站在房间中间,展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唐芊穗。
唐芊穗深吸一口气,搓搓手道:“舅舅,那我可就来了,您多担待哈。”
殷霆宴没太明白多担待的意思。
唐芊穗低着头研究他的腰带,研究了快五分钟。
殷霆宴觉得她故意的,就是想逼得他没耐心放弃让她伺候。
所以殷霆宴此刻还很有趣味的道:“不着急,慢慢来,解不开你就一直解。”
「这点小伎俩,也敢和本王玩,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唐芊穗嘟着嘴,仿佛没听到殷霆宴的话,认真的研究腰带,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殷霆宴逐渐不耐烦:“这样有意思吗?”
唐芊穗更不耐烦,头也不抬的道:“哎呀你别吵我,我就不信了,我今天非要研究明白这个腰带不可。”
她还来劲了,好像和腰带较上劲了一样。
殷霆宴:“……”
唐芊穗碎碎念:“什么破玩意,怎么解开的?谁研究的?反人类啊?我就不信了……”
殷霆宴忍无可忍,伸手按在腰带的开口处:“这里……”
啪地一声。
殷霆宴面色立刻阴沉下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她竟然还打本王!」
唐芊穗没好气的道:“把手拿开,你耽误研究了,我这关键时刻呢。”
殷霆宴看戏的心情忽然就变得憋屈了,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蠢了。
“你能研究明白什么?蠢的无药可救,这里解开,这么简单都不知道?”
殷霆宴真忍无可忍了,利落的抽、出腰带。
唐芊穗呆滞了一下,似乎不可置信那腰带这么简单就被解开了。
然后她炸了。
“你干嘛呀?我当然知道那样就能解开了,我马上就要研究明白了,你干嘛忽然打开啊,我用你告诉我啊。”
她就好像炸毛了一样,非常不痛快。
殷霆宴皱眉:“唐芊穗你找死吗?”
唐芊穗此刻却有点理智全无,不顺心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发癫了。
“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不是让我伺候你吗?那我不得自己研究明白吗?你干嘛忽然插手?”
“你这样我不还是不明白吗?那之前耽误的时间不就白费了吗?”
“要我伺候的是你,随便插手我的事情的也是你,啊啊啊,好烦啊。”
她发癫的还重重的跺了脚,扭着身子抬着胳膊,一副要被气死的模样。
殷霆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这样的。
“唐芊穗你还有理智吗?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唐芊穗当场给他表演了个理智全无。
“我管你是谁,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耽误我研究东西啊,我马上就能整明白了,显着你了啊。”
“要么你就提前告诉明白我怎么弄,要么你就让我自己研究,你这样让我研究到一半,又忽然来插手,你什么意思?”
殷霆宴:“……”
要不是唐芊穗真的一副要气疯了的模样,殷霆宴真以为唐芊穗故意在这搞事情呢。
他怀疑唐芊穗是不是脑子有病?受刺激了就忽然变得不正常了?
唐芊穗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怕他的。
“唐芊穗……”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折翼翅膀忽闪个不停的胳膊,却被她像个蛆一样扭动着闪开了。
“别碰我,好烦啊你,啊啊啊,我明明可以自己解开的。”
殷霆宴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谁解开的有什么啊?至于她这么不痛快?
“你差不多行了。”他冷声道。
唐芊穗却又气愤又委屈的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殷霆宴深吸一口气:“行了,刚才算是你解开的行不行?”
他难得让步,唐芊穗最好知好歹。
但唐芊穗却忽然大叫:“什么叫算我解开的?你要是不动,我肯定能凭自己解开那该死的破腰带!我用你算啊。”
“你是摄政王你不了不起,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讨厌。”
唐芊穗气鼓鼓的转身就跑,边跑边抹眼泪。
背影看上去都是五个大字:气死老娘了。
殷霆宴被吼的都愣住了,半晌他气笑了:“唐芊穗你是不是找死?”
可惜唐芊穗一惊跑远了,根本听不到这句话。
殷霆宴脸色难看,低头看着解开得到腰带,小半个时辰,就因为一根腰带,就一顿作。
她是个什么东西。
殷霆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护卫见状习惯性的问:“主子,要不要属下去做了她?”
殷霆宴喘息的动作一顿,阴冷的训斥道:“以后这种话少说。”
护卫连忙低头答应。
可心里却奇怪极了,以前没少这样问这样做啊,怎么今天忽然就让少说这种话了?
殷霆宴也发现自己的问题了,脸色极其难看的描补了一句:“以后这种话别挡着唐芊穗面说。”
护卫:“是。”
殷霆宴没好气的踹了一脚地上的腰带:“又蠢又笨还不让说,帮她一把还不知好歹,弄死她得了。”
护卫:“……”
到底弄不弄死啊?王爷您这样咱也不敢开口问了。
殷霆宴心里怒火实在是发不出来,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一根腰带,你说至于吗?帮她一下怎么了?她究竟为什么要发脾气?是不是惯的她?”
护卫:“……”
主子您别问属下啊,属下哪知道。
殷霆宴也没想从护卫那得到回应。
他最后将怒火都发、泄在了腰带上。
“谁缝制的这款腰带?以后不用他了,让他滚蛋。”
护卫:“是。”
“派人去看好了唐芊穗,看住了。”
护卫:“……是。”
王爷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对唐芊穗也太特别了吧。
唐芊穗气冲冲的跑回自己住的院子,还气不顺的狠狠地踹了院子里的大树两脚。
奶娘:“?”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摄政王欺负您了?”
奶娘小心的扶着唐芊穗,警惕的问。
唐芊穗怒道:“别和我提他。”
她猛灌了一壶茶,这口不痛快的怒火才算消下去一点。
冷静下来也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