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升任主簿,春风得意,与丁瑶的感情也逐渐升温,正准备大展拳脚,却不想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悄然降临。
是夜,县衙库房重地被盗,存放税收账簿的铁箱被撬开,账簿不翼而飞。
次日清晨,这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整个县衙。
所有矛头,直指郑羽。
“郑主簿,这账簿可是你经手的,如今出了这等事,你作何解释?”郑羽上司李文兴皮笑肉不笑,语气里满是质疑。
李文兴原先很看重郑羽,有意把郑羽拉到自己阵营,但是自从郑羽破了师爷的案子后获得知府赏识得到升迁后,便对郑羽怀恨在心,如今逮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郑羽心中一沉,他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他环顾四周,同僚们或窃窃私语,或面露鄙夷,曾经的赞赏和敬佩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和疏离。
就连平日里对他颇为欣赏的陈捕头,此刻也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下官冤枉!我从未动过账簿分毫!”郑羽据理力争,却显得无力苍白。
与此同时,知府衙门里,郑羽的竞争对手孙奎正与实权人物赵宁密谋。
“大人,这招果然有效,现在那郑羽百口莫辩,看他还能如何翻身!”孙奎一脸得意。
赵宁抚须冷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我斗!这只是个开始,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很快,谣言如同瘟疫般在官场蔓延,而郑羽的名声则一落千丈,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丁瑶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想方设法为他奔走,却也无济于事。
她找到郑羽,焦急地说:“郑羽,你一定要挺住!我相信你!”
郑羽看着丁瑶担忧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夜深人静,郑羽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踱步,思绪万千。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郑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乱无济于事,只有找出真相才能摆脱困境。
他闭上眼,将案发前后的一切细节在脑海中反复回放,如同电影慢放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此刻成了他最大的依仗。
库房的布局、铁箱的样式、周围的痕迹……
等等!
郑羽猛地睁开眼,他想起库房门口有一处不易察觉的划痕,那划痕很新,像是某种工具留下的。
而这种工具,寻常人根本不会使用,只有……
郑羽的脑海中浮现出孙奎的身影,以及他腰间常佩戴的那把造型奇特的匕首。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他想起孙奎与赵宁的过节,以及自己升任主簿后对他们造成的威胁,种种迹象表明,这极有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郑羽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丝希望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决定先去找李文兴探探口风。
然而,李文兴的态度却让他彻底寒了心。
“郑主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是早些认罪,免得皮肉之苦。”李文兴一脸冷漠,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李大人,账簿并非我所偷,我是被冤枉的!”郑羽据理力争。
“冤枉?证据呢?”李文兴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就休要狡辩!”郑羽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和颜悦色、如今却翻脸无情的上司,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李大人,你如此急于定我的罪,莫非是受了谁的指使?你敢说你背后没有不可告人的利益关系?!”郑羽的话如同利剑般刺向李文兴,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文兴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官!”
郑羽冷笑一声,转身离去,留下李文兴一人在房间里气得浑身发抖。
走到门口,郑羽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只冷冷地抛下一句:“李大人,好自为之!”
郑羽离开李文兴的房间后,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知道,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
丁瑶的消息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可家族的压力让她左右为难。
两人只能在隐蔽的角落短暂相见,匆匆几句。
丁瑶不敢多言,只递给郑羽一张字条,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无奈,那份欲言又止的关切,让郑羽心中一暖,也更加坚定了为他,也为她,讨回公道的决心。
回到书房,郑羽仔细研究着丁瑶送来的消息,字条上只写了几个字:“钱庄,账目”。
郑羽立刻明白,丁瑶指的是地下钱庄和官府的账目往来。
他连夜翻阅县衙档案,终于在一堆陈年卷宗中发现了一份可疑的记录,上面记载着几笔来往不明的款项,与几个官员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这些官员,都与孙奎关系密切!
第二天,郑羽故意当着几个同僚的面,大声说道:“我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偷账本之人,让那些污蔑我的人付出代价!”他目光如炬,语气坚定,神情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这番话,让一些原本怀疑他的人开始动摇,他们从未见过郑羽如此坚定的模样,或许,他真的被冤枉了?
陈捕头走到郑羽身边,低声道:“郑主簿,你……可有什么线索?”郑羽拍了拍陈捕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快了,就快了……”
郑羽带着从档案室找到的记录去找李文兴,李文兴看到记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指着郑羽,颤抖着说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