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彦卿带着镜流接着往码头走。」
「走到码头,他忽然想起来,星槎的航行记录都登录在码头的舵航仪里,只需要在这儿查看,就能找到刃劫走的那艘星槎的去向。」
「一番查找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彦卿将情报收起,转过身来正对镜流。」
「镜流:“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对,所以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狱,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护卫着,绝对安全。”彦卿冷冷一笑。」
“诶,啥情况?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彦卿,你要想清楚,她可是你师祖啊!”
“彦卿这孩子是不是瞎了眼,这么好看的女子能是坏人吗?必不可能的啊!”
百姓们纷纷着急起来,镜流不会真的被抓……哦,不对,镜流可是彦卿的师祖,所以他们应该担心彦卿不会被镜流打坏吧?
…………
「镜流双手环胸,略微皱眉:“小弟弟,要拿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形迹可疑,藏头露尾,只这一条就够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
「“且不谈封锁的港口怎么突然多出一个被困的游客。这一路走来,我瞧你步子轻捷稳健,哪儿有半点盲人的样子?”」
「“至于剑法,你用耳朵听个头头是道也就罢了,连我御剑的数目也能报的一柄不差。这份见识,哪是普通人能有的?你根本不是盲人,对不对?”」
「彦卿一点点的分析,还真是分析的有条有理。」
「外表虽是小孩儿,头脑却异于常人,真相只有一个——这镜流定是来仙舟阴谋作乱之辈!」
“厉害啊,本以为这小孩儿为人自大,只通剑术,不懂其他,可实际上还是很聪明的嘛。”
狄仁杰面露欣赏。
要不是只能隔着天幕看到彦卿,他都想把那孩子招募过来,当他的助手了。
他们两人共同断案,分析出犯人,彦卿还能当场捉拿,岂不美哉?
有了这么一个助手,他以后断案都可以问一下“彦卿,你怎么看”。
…………
「“哈……”镜流都忍不住笑了:“我从没说过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唔……”彦卿呆住了,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但好像确实是这样,镜流可从没说过她看不见。」
“虽然确实是这样……那你前面还说你是靠听的?这不是故意捉弄彦卿吗?”
杜甫哭笑不得。
“这位师祖小姐姐,也挺坏心眼的啊。”
…………
「“不要紧的,小弟弟,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这罩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我来这里,只为捉一个人,与你同行倒是正好。”」
「镜流平淡的说出了对仙舟人堪称雷震的话语。」
「从没听说过有人堕入魔阴身后还能再次恢复正常的!」
「但彦卿没有注意着点,反而是注意到了镜流的后半句话,语气凝重:“你也是……为了刃来的?”」
「“刃?这是他现在的名字吗?弃身锋刃,刀剑研心,倒是会挑名字,呵。”镜流不禁冷笑:“带我去见他。你不是我的对手,也不会是刃的对手。有我随你同行,才不会枉送性命,小弟弟。”」
「面对她这番轻视,彦卿心中不忿:“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劝你别小瞧我的剑。”」
“彦卿啊,别说了别说了,你再这么说下去,我总觉得你要被镜流教训一顿啊。”
李白连忙隔着天幕劝诫。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种不好的预感了……这种预感,伴随着镜流的出现,越来越强烈!
这彦卿,怕是逃不过这顿毒打了。
还好他的诗还没写!要是刚刚给彦卿写了诗,结果彦卿转头就被暴打,那他的诗不成笑话了吗?
别人会说他在毒奶的!
……等等,啥叫毒奶?
算了,不重要。
…………
「镜流:“我不想和云骑军同室操戈,不如这样……咱们来比一场,就用如今遍布罗浮仙舟的孽物试剑,瞧瞧谁的剑更快,斩的更多,如何?”」
「“要是我赢了?”彦卿此时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我当然愿赌服输,乖乖就缚,去幽囚狱受审,任由处置。但要是我胜了,你就要同我分享刃的行踪,如何?”镜流指了指彦卿刚刚收起来的那个情报。」
「“云骑不拿公务做交易。”彦卿摇摇头,眼中锋芒毕露:“何况,你赢不了。”」
「“我喜欢你的自信。不过……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对不对?”镜流用彦卿的话反将一军:“这儿的孽物怕是已经被剿灭干净了,咱们不妨换个地方。”」
「两人同行片刻,然后驻足停下。」
「“就从这儿开始好了。这里魔阴横行,妖氛遍布,正适合考校剑术。剑斩孽物,不违背云骑军的规纪,也谈不上用公务与我交易,对吧?”镜流道。」
「“怎么定胜负?”彦卿问道。」
「“这一路到底,不可有漏网之鱼,先到者为胜。”镜流淡淡说道。」
「彦卿从这儿看过去,只见一条路上,全都是魔阴身!」
「若想要走过去,那就必须斩除孽物才可,中途但凡漏了一个孽物,都有被偷袭的风险。」
「无论是眼力、剑术,都有考校,是个不错的法子。」
「彦卿点点头。“一言为定。”」
「“你先行一步吧。”镜流很是大方。」
「彦卿也不矫情,往前走出几步,随即转头看她笑道:“对了,你该不会趁机逃跑吧,大姐姐?”」
「“景元真是把你给教坏了,尽耍嘴皮子。”镜流的声音都变得冰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