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太阳西斜,在这山谷之中,降下最后一抹余晖。
刘青峰的身形也出现在了远处的天际,不过片刻功夫,十余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徐天的眼前。
其中可是不乏几个熟人,比如说迟清华,卿明月,以及卿明月的父亲,当年追杀自己之人,卿文滨。
看到了徐天的身形,几乎所有鸣山学院来人,都是微微一惊。
“呵呵,我倒是没想到,当年的那废神臭虫,竟然成为了地府中的门面。”
在迟清华看清徐天容貌的那一刻,也是开口嘲讽道。
十一年的时间过去,沧海桑田,现在的迟清华,修为已经达到了合体境大圆满。
自然是心高气傲,看向当年欺辱自己之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好口气的。
徐天摇了摇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你!”
迟清华刚要说些什么,大长老便将其拦住。
随着大长老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对着徐天拱手开口:“小友,当年你我之间,恐怕是有些什么误会。”
“误会?”
“嗯,当然是误会。”
大长老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一般。
当然,徐天可不会被他这老家伙这副模样就给蒙骗了。
对于当年这大长老所做之事,自己可是铭记在心的。
“白狐,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你自己做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事,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更何况,徐天现如今,可不比你差上什么。”
徐天尚未开口,孟婆却从徐天身侧站了出来,对着大长老嗤笑一声道。
大长老面色一僵,在孟婆的面前,他当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如今的白狐也不过是个渡劫境罢了,即便是比起徐天,也不过只是强上些许罢了,而孟婆更是修为早早的达到了大罗金仙,自己又怎敢出言忤逆?
二人针锋相对之间,徐天也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众人。
拢共算下来,来了十七人之多。
蓬谷山七人,鸣山学院来了九人,除去卿文滨父女,迟清华和大长老之外,还多了几个生面孔。看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显然也是不逊于大乘境的修士。
至于剑王冢,则是只来了一人。
一名青年,怀中抱着一把长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锋锐。站在一侧,闭目养神。仿佛和其他宗门之人融合不到一起一般。
“行了,也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了。你们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们顶头的那些个老不死的家伙,也默许了此次战斗。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孟婆一扬手,不再和这些家伙扯皮。
大长老闻言,干笑几声,也是点点头。
“怎么打?”大长老缓缓开口说道。
这才是重中之重。
孟婆摸着下巴,思酌片刻。
“算了,从你们最弱的家伙开始,就那边那个,刚才叫嚣的那个家伙,上来。从你开始吧。”
说着,孟婆伸出手来,指向方才叫嚣不止的迟清华。
徐天用着古怪的目光看了一眼孟婆,而后者则是对着徐天笑了笑。
站在人群之中的迟清华微微一愣,而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方才自己还在嘲讽徐天,现如今却被孟婆点名道姓的给挑了出来,还说自己是最弱的。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迟清华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可这话是孟婆说出来的,迟清华可不敢有丝毫的反对。
硬着头皮,紧咬牙关,迟清华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刚刚拔出剑来,便要与徐天争斗。孟婆却屈指一弹,一道灵气射在了迟清华的剑锋之上,后者手中的剑直接被弹飞,在空中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剑鞘之中。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迟清华此时是又羞又怒。对于孟婆来说,屈指一弹别说是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就是让自己直接灰飞烟灭,也是轻而易举。
可此番行径,分明是在侮辱自己。
孟婆可丝毫都不会在意迟清华心中所想,轻咳一声:“既然你们都到场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车轮战也好,还是什么都行。一场场比试下去便是。毕竟,你们桃花源之中,也没什么能拎得出来的。”
徐天在一侧听着,险些笑了出来。
看来,孟玲儿的毒舌,也是有几分传承自孟婆的。
“行了,没什么好说的,这小子败下后,你们便商量让下一个谁上场吧。”
说完,孟婆直接转身,走到了徐天的身旁。
此时的迟清华已经要气炸了。徐天昔日在自家学院之中,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废神,现如今傍上了地府这条大腿,却这般侮辱自己。
“徐天,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稍后争杀起来,可得小心刀剑无眼!”
听着迟清华的话,徐天摇了摇头:“迟清华,现在下跪,还来得及,不然稍后不光得下跪,还得磕头。”
徐天话音刚落,迟清华却一丁点都忍受不了了。
只听“铮”的一声,长剑出鞘。
“区区废神!纵然傍上了地府,也是个废物!给我死来!”
剑光连闪,迟清华手中的长剑舞出几个剑势,霎时间便在空中流转了百次之多。
徐天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废物始终是废物,又怎知他人之强横?”
言罢,徐天大乘境的修为展露无疑,强大的威压四散,摧毁了迟清华手中所有的剑势,就连手中的长剑都寸寸炸裂,飘散到漫天成为铁屑。
一位剑修,失去了手中的剑,还比不得掌握了三脚猫功夫的寻常修士。
失去手中长剑之后,所有的威压一起涌向了迟清华。
轰!
只听一声巨响,迟清华口溢鲜血,胸腔凹陷,仿佛受了一记重拳一般。
双膝之上传出一声骨裂的脆响,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还不够!”
徐天低声摇头。
再是一声“轰隆”巨响,迟清华的脑袋直接被威压轰进了脚下的黑铁擂台。
霎时间,铁石龟裂,而迟清华的脑袋,也轰然碎裂,红白之物四溅当场。
“我说了,稍后不光得下跪,还得磕头。”
徐天耸了耸肩,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