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疯了吗?竟然敢让二皇子跪下,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是啊,这里可是天启城,不是江夏镇,这小子是存心找死不成?”
“天啊,这小子胆也忒肥了吧,快走快走,要不然待会二皇子发怒了,我们也跟着一起倒霉,”
“……”
随着二楼的举动,立刻引来了在场不少人的注意,
当他们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青衫少年竟然要求当朝皇子跪在敌人磕头认错,不少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境,或是酒意上涌产生的错觉。
如今,天子脚下,
除却陛下外,还有几个人敢让当朝皇子跪下,
这少年要不是疯了,要么就是想九族消消乐了!
这时,一看似正气凛然的位中年男子,立刻站了出来,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竟然还敢让二皇子跪下,我看要跪下的是你……”
他神情愤怒,指着眼前的青衫男子,说道。
年少轻狂自然是好事,可是敢骑在皇亲贵族的头上的,那不就是存心找死吗?
而且,眼下可是一个能够好好在二皇子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若是能被他看上,那日后在这天启城中,还有谁敢小瞧自己。
除此之外,这对自己的仕途而言,甚至可以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啪!”
可还没等他幻想完未来的光明前程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直接把他打回到了现实。
那中年男子明显被这耳光扇的有些头晕眼花,整个人如同蒙圈一般,傻傻的愣在原地。
“你……”
他刚准备开口,当他看到那双冷冽的眼神时,整个人瞬间神情一颤,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区区蝼蚁,也敢在此放肆!”
冰冷的话语在整个醉梦楼传开,
李清风单手负在身后,他冷冽的目光扫视一圈,被注视者无一不是后退三尺,不敢直视!
此时,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从一楼处走了上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场景,道:“少侠,不如今日之事就算了!”
“是啊,少侠,皇威浩荡,不可轻犯,若是惹了龙颜大怒,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周围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劝阻这位年轻气盛的少年,生怕后者的一时冲动带来不可挽留的后果!
“怎么?你也想跪吗?”
“这世界倒是有趣,下跪竟然还有争先抢后的!”
一时间,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意相劝,竟会引来少年如此直接的质问。
一时间,他仿佛被置于了风口浪尖,进退维谷。
自己不过是这天启城的小官,若是跪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可若是不跪,那就是不是与二皇子共进退,这必然遭到后者的憎恨,
一时间,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怎么?还不跪吗?”
李清风目光蓦然看向身前的萧燮,戏谑道,“莫非,还要我来帮你?”
此话一出,萧燮的脸色瞬间闪过一抹惊慌,他可是亲眼知道这青衫少年的手段的,到现在他的手臂都感到阵阵疼痛,
他环顾四周,显然在这青衫少年的威压下,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为自己出头。
“少侠,今日是本王的错,不如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此时的萧燮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他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语气中甚至都带着一丝乞求道。
他可是堂堂皇子啊,可今日却是被这青衫少年,弄得下不来台!
“揭过可以,不过依旧得先跪下!”
冷冰冰的话语入耳,青王萧燮的脸色瞬间变得急剧难看起来,
眼前这青衫少年软硬不吃,而且看样子今日若是不跪,怕是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让我看看,是谁竟然敢让当朝皇子跪下的?”
就在这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从一楼大厅处传来,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了大厅的入,
只见一位身着蓝色宫服的年轻男子,步伐稳健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风度朝着二楼处走来,
男子的五官并不出众,甚至有些平平无奇,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犀利,让人不敢直视!
“瑾宣公公!”
随着一声低呼,大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那些眼光毒辣、对宫廷内幕了如指掌的人,立刻认出了这位年轻男子的真实身份。
瑾宣,这个名字在宫廷中或许并不响亮,但是他身后那人可不一般,乃是当朝皇帝的伴读大监浊清公公。
浊清公公那是何许人也,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青王殿下,瑾宣来迟,还望恕罪!”
瑾宣一路走到二楼,来到青王萧燮的身前,躬身作揖道。
“瑾宣,你来的正好,给我杀了这个小子!”
看到瑾宣进来,青王萧燮原本黯然无光的脸色,迅速被阴翳所取代,那双犀利眼睛中闪烁着狠厉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而出。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知道,瑾宣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在大监浊清的帮助下,便是已经踏入了逍遥天境,
这种强者,想要击杀眼前这小小少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今日倒是有趣,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太监!”
“前面来这醉梦楼也就算了,你一个太监也来这里?莫非是没阉割干净吗?”
看着来人,李清风淡淡一笑,
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原本就紧绷的气氛,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这小子疯了吗?竟然敢这么说瑾宣公公!”
“我可是听说瑾宣公公在一年前便是已经踏入了逍遥天境,我看这小子就是在找死!”
“……”
一时间,大厅内顿时议论纷纷,
此时,瑾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怒火。
阉割之事,是他一生中最不愿提及的伤痛,也是他身为太监所背负的永恒耻辱,
而今,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揭开他的伤疤,这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找死!”
瑾宣怒喝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
他的身形一动,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向前方这青衫少年扑去,双手迅速参合,掌风呼啸,正是他苦练多年的“虚怀功!”
这门功法讲究以柔克刚,看似轻柔无力,实则暗藏杀机。
只需一击,就可让眼前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日后再想修炼,也是白日做梦了!
“虚怀功吗?不过尔尔!”
李清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他眼神一凝,那双眼眸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只是一个目光,瑾宣便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大厅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