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上了我七月师姐的身?”我从床上翻身而起,和七月闹做一团。
“好啦好啦,别闹了!”七月笑着躲开我的攻击:“快起床,收拾收拾我们去海边看看吧,我还没有看过大海呢。”
我也没见过大海呢,立刻起身收拾东西和七月一起出发,在楼下给七月买了一杯奶茶,她喝了一口眼睛就亮起来了。
“这是什么?”七月好奇的拿起杯子转了一圈,又喝了一口,开心的似乎要冒泡。
“陈多多,我点的薄荷豆腐,好喝吧。”看着七月,我心中既开心,又有点心疼。
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从小和鬼怪为伍,生活在山上,除了修炼就是渡灵,居然连奶茶都没喝过。
来到海边,沙滩上人很多,多数都是带着小孩儿来的,有的在捡贝壳,有的在堆沙雕,有的在踩水,我和七月相视而笑一起奔向大海。
玩累了坐在沙滩上,太阳还明艳艳的挂在天上,我们戴着墨镜,我问她:“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七月脸颊两边飞上两片霞云,不知道是热得还是羞的,她有些失望的低头:“也不算在一起吧?只是我向他表明了心意,可他并没有给我回应。”
“可我问师父的时候,他并没有否认啊!”我咬着吸管偏头看向七月,她一脸惊喜的神情,激动的抬头看我,一双眼亮晶晶的:“真的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她抓住我的手腕,居然突然哭了。
“怎么了?七月师姐?”我连忙起身抱住她,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连连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很高兴。”
后来从交谈中我才知道,七月从成为引渡官的那一天和夏元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一见钟情,他生得很好看,又那样优秀强大,成为了七月进步的目标,追逐的太阳。
她偷偷的将他放在心里,默默的努力,试图追上他的脚步,后来再次见面,是在刘家村,他一人对战三个恶灵,她再次沦陷。
这次我来海城读书,独自一人渡灵,夏元极不放心,又查到鬼面仙君也来了海城,我前脚刚到,夏元后脚就跟了上来。
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守护着我,但除非昨夜那种生死攸关之时,他也不会出手暴露的,
他想要见证我的每一次成长,包括在那个废弃面包工厂,夏元也在暗中观察,对我的每一次成长,他从来不曾缺席。
知道了这些,我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起来,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默默地用手擦拭着眼泪,心中却充满了对师父的感激之情。原来,作为一名老师,他真的会真心实意地为徒弟考虑,甚至把徒弟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此刻,我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位好师父是多么幸运啊!
他不仅教会了我技艺,更重要的是,他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师徒情分。
这份情谊,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底,成为我前行路上最坚实的依靠。
“真的是你,阿渡!”一个熟悉的身影将我笼罩,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沐云川,我望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迅速胡乱擦了擦眼泪,居然让他看到自己在哭,好丢人!
“我和我姐在等着看落日,你怎么也在这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干净而阳光。
“我也是来看落日的,你好姐姐,我是阿渡的同学,沐云川。”沐云川落落大方的向七月打招呼。
七月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回应道:“你好,我叫七月。”
“都遇到了,不如一起吧。”沐云川微微一笑,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人安静地坐在沙滩上,静静地注视着太阳缓缓西沉。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我们身上,仿佛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整个大海也被染成了金黄色,美不胜收。
我们沉醉于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完全落下,天边泛起了绚丽多彩的晚霞。
沐云川转头凝视着我,轻柔地说:“真的好美啊!感谢你们陪我一起欣赏这美丽的日落。”
我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必言谢。
就在这时,七月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说道:“天色渐暗,我们也该回去啦。”
于是,我们一同站起身来,慢慢悠悠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依然保持沉默,但心中却充满了对这个美好时刻的深深眷恋。
很快到了分别的路口,我看着沐云川离开的背影,居然开始期待明天上学的再次见面。
“哎!回神了!”七月拍了拍我的肩膀,两人跟着导航往回家的路走去。
太晚了,连车都打不到,我和七月只能跟着导航往回家的方向赶去,一路上穿过大街小巷,整个城市安静得可怕。
和七月对视一眼,这不对劲,海城这样繁华的城市,怎么会这么早外面就没人了?
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我和七月立刻开阴阳眼,握紧法器,慢慢的往有声音的地方探去。
终于,我们顺着声音来到了一个小巷口,嘻笑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和七月小心翼翼地走进小巷。小巷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地面湿漉漉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突然,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女孩,正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姐姐,陪我玩嘛。”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道。
阴阳眼看不出女孩有什么特别,似乎就是个普通人,我松了口气,心想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太晚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