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解到所有这些事情之后,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感慨和叹息。
眼前所呈现出的真相令人唏嘘不已,而那充满哀怨与不甘的灵仍在耳边诉说着她的遭遇。
我缓缓地抬起手,手中紧握引渡令,念咒做印,熟练的将何苗的灵收纳其中。
然而,尽管此刻已经知晓了大概事情经过,但这仅仅只是她个人的片面之言罢了。
想要彻底弄清楚整个事件背后真正的来龙去脉以及隐藏的秘密,还需要寻找到关键人物——赵鑫。
只有从他那里,或许才能够获取到更为全面、准确且详细的信息。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要是能找到蒋立胜的灵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他的存在对于解开谜团无疑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疑惑,蒋立胜的灵,到底去哪里了?
但目前能够确定的是,蒋立胜的死,赵鑫肯定是凶手。
离开蒋立胜家,我立刻给付一凡打去电话,将我得知的真相悉数告知,而他们也查到了赵鑫的去向,正在派人抓捕。
付一凡告诉我他们已经锁定赵鑫在城郊的一处偏远孤岛。
我心急如焚,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耽搁。当我终于赶到目的地时,警方早已将那座孤零零矗立在海面上的小岛团团围住。
这座孤岛面积狭小得可怜,仿佛只是大海中的一粒微尘,岛上除了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外,别无他物。
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屋内闪烁着微弱的烛光,那摇曳的火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借着这昏黄的光线,依稀能够分辨出屋内有人影晃动。
更为诡异的是,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有灵力向着小木屋汇聚而去,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光带,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一幅神秘莫测的画面。
这些灵力有的呈现出淡蓝色,有的则泛着浅紫色的光芒,它们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流动着,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紧张的氛围。
“阿渡!”付一凡和梁永斌向我招手,并说明了现场的情况,赵鑫就在那小木屋中不出来,而木屋周围似乎被布置了什么阵法,他们无法靠近。
即便是警方已经表明了身份,赵鑫依旧不为所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可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木屋周围被布下了结界,里面的人应该也是修道之人,且修为并不低。
于是我提出上岛看一看,付一凡犹豫了许久才派了一艘小船,由梁永斌送我上岛。
小船慢慢驶向孤岛,离木屋越近,灵力波动越强,上岸后,我小心翼翼走向木屋。梁永斌跟在身后,一脸警惕。
果然,快靠近木屋时,被结界拦住去路,我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喊道:“赵鑫,想来我们算是同道中人,犯下如此杀孽,对你修行有碍,不如出来一叙,看是否有办法解决。”
屋内毫无回应,只感觉结界的力量微微颤动,我连喊了几声,却发现阴气渐起,我一直紧紧盯着木屋里面的动静,可惜一无所获,我只能试着打破结界。
突然,一道黑影从木屋里窜出,直扑向我们。
我迅速抽出符咒抵挡,原来是一只被控制的怨灵,梁永斌掏出手枪射击,却发现子弹穿过怨灵毫无作用。
我也不想与之过多纠缠,拿出灵异局给的配枪,一枪将怨灵打散,又一枪打在结界上,结界开始破裂。
此时,木屋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大约三十几岁,想必就是赵鑫。
“你们别再查了,都是我干的,但这一切都是蒋立胜咎由自取。”赵鑫神色复杂,看不出喜怒。
我正准备开口,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下,万物随之变色,哪怕是正义凛然的警察们,都感觉到一丝的寒意。
赵鑫抬头看向天空,勾出一抹邪笑,幽幽开口:“我竟然成功了!”
“你做了什么?!”看着这样的异象,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可赵鑫并没有回应我,而是快步退入小木屋,就在开门关门的瞬间,我看到木屋内燃起许多蜡烛,围成一个圈,里面困着我寻找了许久蒋立胜的灵。
那只灵破碎不堪,身上带着许多裂痕,又被生生用灵线缝合起来,又透明得快要消散的模样,看见我激动的露出求助的神情。
而在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上面有一个稻草人,还有许多祭祀所用之物,想必是赵鑫在进行什么邪恶祭祀仪式。
可我被阻挡在结界之外,只能再次用枪对准了方才有裂缝的结界处,再次扣动扳机,一枪将结界打碎。
结界一破,我将梁永斌拦在外面,孤身冲进木屋,赵鑫却镇定自若,站在那圈蜡烛旁边。
“引渡娘子!难道说您竟是想要渡这只负心薄情的恶鬼不成?
亦或是……您其实是想要来渡化我这个早已深陷迷途、无可救药之人呐!
哈哈哈哈哈......”只见那赵鑫如同疯魔了一般,仰天狂笑不止,其笑声回荡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之中,显得尤为突兀与刺耳。
而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则饱含着泪水,直直地凝视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身躯看到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此时的赵鑫,面容扭曲,头发散乱,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癫狂至极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我取出一支引渡令对着蒋立胜的灵,试图先解救它。
赵鑫见状,挥手射出几道灵刃,我侧身险险躲避。
“我若是说,你们,我都想要渡呢?”我的声音伴随着凌厉的攻势一同响起,在这激烈的对抗之中,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
而对面的赵鑫,则因为我的这句话出现了一瞬间的愣神。
然而,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地说道:“哼,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可不需要你来度化,我自己便能度过一切难关!”
而赵鑫攻击我的招式更加凌厉,而天边电闪雷鸣更加激烈,而那只灵也越发透明,却吐不出来一个字,也挣脱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