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儿媳这就走。”
侯夫人一边点头哈腰地向老夫人说完话,一边恶狠狠地朝着姜珝嫤所在的方向盯着她看!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充满恨意厌恶。
仿佛要将姜珝嫤生吞活剥般的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站在姜珝嫤旁边的绿枝见状,立马横在了两人之间。
让侯夫人想看都看不了!
姜珝嫤瞥了一眼侯夫人,眼神中的嘲讽之意明显!
侯夫人一个没站稳,差点就气晕过去!
这才嘴角朝绿枝勾了勾,扬了扬裙摆,回月季居去!
这府邸之中,侯夫人姜氏共生了两子一女!
姜珝嫤虽然是嫡长女,不过,她上面除了裴轶渊这个大哥,还有一个二哥!
裴茗修!
只是,裴茗修早在五岁那年就跟着神医师父走南闯北,到世界各地游历……
一直没回来过!
姜珝嫤的名字是姜氏父亲,她的外祖取的!
她从出生就在姜氏长大,直至三岁半才被接回来侯府!
先前她一直不知道,同是父亲的孩子,为什么大哥叫裴轶渊,二哥叫裴茗修……
到了她这里,就要姓姜,名珝嫤。
原来早有预谋!
不过,此事,姜珝嫤觉得父亲裴骍是不知情的!
因为,她在外面长大,回来后,父亲一直都对她十分关心,根本就不像知情的样子。
以往府邸里,不管有什么好的,都先给她!
搞得好像只有她是亲的,两个哥更像捡回来的!
前世,她被迫嫁去大真,父亲去御前殿跪到晕阙。
他说:“姜珝嫤,虽不是吾之亲女,却是吾一朝一日看着长大的之掌心之宝、
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臣愿以告老还乡,以换吾儿留在京城……”
那时,皇帝怎么说?
他只说了一句:“忠勇侯,两国议亲,是为了天下安定!
你如此不分好歹,难不成是不愿意让朕的江山安宁永逸?”
只是,父亲一直为朝廷,默默无私奉献,鞠躬尽瘁,她们之间见面都很少,重活回来……
她还没来得及见他,他又去忙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姜珝嫤静静地坐在摇椅上,思绪飘向远方。
她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让她欢笑和流泪的瞬间。
绿枝在前院听到一些琐碎的事情后,匆匆忙忙地走进来。
她手中端着一碗刚刚从大厨房炖好的梨羹,这是特意为姜珝嫤准备的。
绿枝轻轻地将梨羹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姜珝嫤身边,碎碎念念道:
“小姐,听说那边的事情搞定了,侯爷过几日就回来!前院现在都开始忙疯了。”
姜珝嫤微笑着摇摇头,说:“父亲要回来了?那可真是好事。”
姜珝嫤说完,面色还带着几分伤感。
绿枝看着姜珝嫤,以为她是故作坚强,是被侯夫人伤到了,所以才迫不及待、
想要看到侯爷,想从其身上,感受到几分父爱。
看着她的眼中充满了关心和爱护。
她就知道侯夫人就不是个好娘!
绿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梨羹送到姜珝嫤嘴边,温柔地说:
“小姐,尝尝这个梨羹,奴婢炖了很久,味道应该很不错。”
姜珝嫤点点头,接过勺子,慢慢地品尝起来。
梨羹的甜美和温暖在口中散开,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绿枝则一直娇憨地看着姜珝嫤享受着梨羹,仿佛,比她自己喝还要高兴。
心中也感到无比欣慰。
她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情,只要能看到她开心和幸福。
看着两人的互动,站在门外的小佩,黯然失落。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自从落水后,就一直不用她。
再这么下去,大少爷回来,她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
侯府,这边为着几人的回来,忙得乐不开交。
裴轶渊这边也没闲着!
自他帮助墨少白解决河水冲破农田的水利之事。
皇上便日日夜夜都要找墨少白聊天……
一开始,替代墨少白,裴轶渊觉得有几分尴尬,但是日子久了,他也成了习惯。
现在即将搞定这些事,他还想着怎么快些回到府邸,没想到,墨少白又派人来找他。
“子渊!父皇又要找本王,你也知道…本王这副身子,离不了你………”
墨少白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委屈和无奈。
“可,臣也要回家!”
裴轶渊的回答坚决果断,目光坚定,语气里还有三分桀骜,七分冰冷!
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家还有他牵念的人,听说他不在府邸这几日, 她都快把府邸掀翻了!
幸好,她能全身而退,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
他不能长时间离开。
墨少白看到他到来,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喜。
因为他知道,只要裴轶渊提出条件,就说明事情有商量的余地。
他意味深长着看着裴轶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本王猜想,此次父皇让本王去御前侍奉,此番谈的应是大真攻打‘奉天’之事!
你也知道,本王已经许久不曾上过战场……此事……”
墨少白故意拖长了声音,等待着裴轶渊的反应。
“九百万两!”
裴轶渊剑眉微蹙,毫不犹豫地开出了一个天价、
他觉得,如果他是墨少白,是不会出这笔巨款,相当于他过半的资产!
所以,他说此话时,颇有一副,你爱找谁找谁,有种你砸钱的姿态!
当然,另一种便是你能说服本少爷!
裴轶渊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袍,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挂着一块白玉佩。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出一股坚毅之气。
一头乌黑的长发束于脑后,更添几分老沉。
他站在那里,气场十足,仿佛能掌控整个局面。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散发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当他毫不犹豫地开出天价时,那坚定的姿态让人不敢质疑他的决断。
他深知自己的价值,也明白对手的底线,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他说此话时,颇有一副你爱找谁找谁,有种你砸钱的霸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成交!外加长安街头那栋酒楼!”
墨少白身着月白色长袍,外罩一层银色纱衣,腰间系着一条蓝色丝带、
丝带末端垂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翡翠。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刻答应了下来,还多加了一座酒楼!
虽然,这笔银钱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笔巨款。
可,对于墨少白来说,银钱只是一些无法使用的破石头,他并不在乎这个数字。
若不是宫里还有他的母妃,他需要存在,他……
至于那座酒楼,他相信裴轶渊比他更有能力。
裴轶渊听了,只觉得他疯了!
不过,长安街头,那座酒楼,是嫤儿往日最喜欢去的地方,也不是不能要!
最后,他冷冷挤出了一个字…“行!”
随后,阔步离去,衣角在风中微微飘动,留下一个让人仰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