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垚觉察到沈青竹面色缓和,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沈青竹的口袋里,见沈青竹没有反抗,抓住沈青竹的手十指相扣。
“沈哥,是我活该,你昨天惩罚我,是我罪有应得。”
相垚悄悄打量沈青竹的脸色变化,偷偷在口袋里摩挲沈青竹的手背。
沈青竹冷哼一声,没有拒绝相垚的撩拨。
两个人就这么亲昵的走下楼,客厅里曹渊和胖胖坐在一边,安卿鱼旁边放着一口棺材,林七夜和珈蓝曹渊和胖胖的对面。
四对人,从表面上看还挺和谐。
相垚和沈青竹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林七夜扫视亲昵的两个人,低垂着眸子说:“人到齐了,吃饭吧,吃完就上飞机。”
相垚一直抓着沈青竹的手不放,沈青竹没有抽出手,反正被抓着的是左手,他用右手吃饭不耽误。
但相垚只能用左手吃饭,看着有些笨拙,不过这是相垚自找的。
相垚满脸笑意,甘之如饴。
对他来说能吃饭用什么姿势都不影响,只要有吃的就行。
哪怕趴在碗里吃饭也行。
林七夜眸色更沉,扫视口袋里二人紧握的手,快速吃完饭静坐在一旁,面色冷沉,看着更加成熟稳重。
除了吃饭声,没人说话,气氛很不和谐。
胖胖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一边吃一边埋怨:“相垚,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与我划清界限。毕竟我们以前睡在一起过,这么亲密的关系一下断了,我没办法一下承受,再者拽哥不会吃我的醋。”
沈青竹真的不会吃胖胖的醋吗?
相垚可不敢赌。
他不停地给胖胖使眼色,让胖胖住嘴。
沈哥的脸色才刚缓和,别一会又不理他。
但胖胖无视他的提示,相垚紧张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沈哥,胖胖说话有歧义,第一,我和他没有睡过,第二我和他是好兄弟,没有亲密关系。我现在有你当男朋友就够了,以前我没意识到喜欢你,所以才会让你吃醋,现在不会了。”
相垚眨巴着眼睛注视沈青竹。
这算是迟来的解释。
沈青竹心里还是有些暖的,面色缓和,想要抽回手,相垚用力抓着不放。
“相垚,别闹,放开我,我吃好了。”
沈青竹还是不忍心当着大家的面给相垚脸色看,语气缓和很多,揉揉相垚的脑袋。
“松开。”
相垚这才松开手,沈青竹缓缓起身,摸出烟盒说:
“我先出去抽根烟。”
说完就出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相垚。
相垚有些失落,看着沈青竹的背影发呆。
“相垚,你和拽哥吵架了?”
相垚一回头就看到胖胖那张兴奋八卦的脸。
“没有吵架。”
“昨晚你被拽哥赶出了房间,对吧?”
胖胖一脸坏笑。
“这你都知道?”
相垚诧异的抬起头,看到数道射过来的视线。
这些人好像都知道他被沈青竹赶出房间了。
胖胖一扬眉,得意的很:“一个屋檐下住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对拽哥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打算反攻,被拽哥赶出去了?”
胖胖压抑不住嘴角,想笑又努力的压制。
一副欠揍的样子。
相垚盯着胖胖,勾了勾手指:“胖胖,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相垚走出去,看到不远处沈青竹倚靠着墙壁吸烟,太阳把沈哥的身影拉的很长,看着孤单又落寞。
相垚一阵心疼。
胖胖站在相垚的旁边,也循着相垚的视线打量沈青竹。
“拽哥真的很有男人味,相垚你眼光很不错。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相垚犹犹豫豫小声问:“胖胖,你对那种事了解多少?”
胖胖一脸坏笑:“看来你们还没在一起。相垚,拽哥这么酷,要是对你不好,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呗,咱们俩在一起也很配,我让你当我男朋友,你就不用想着反攻拽哥。”
相垚肘击胖胖:“别说笑,你不是有莫莉吗?少挖沈哥墙脚。我心如磐石不可转,认定了沈哥,一辈子就只有沈哥一个爱人。你少打我主意。”
沈青竹忽然回头,看到相垚和胖胖。
相垚立刻笑盈盈的抛下胖胖去找沈青竹。
“沈哥,烟抽好了吗?”
沈青竹手上还有没抽完的烟,只要不瞎就能看到。
“跟胖胖说什么呢?说的那么开心。”
相垚十指相扣沈青竹的手:“没说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那种事需要注意什么?”
沈青竹抽出自己的手,提着相垚的后脖颈,一双黑眸死死盯着相垚:“那种事不准问别人。”
相垚有些委屈:“那我问谁?”
“相垚,我早晚要被你气死。你个大笨蛋。你就这么想?”
相垚点头,盯着沈青竹的嘴唇,呼吸突然加重:
“是,我从昨晚开始脑子里全是你,我想你,特别想,我这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能一直憋着。沈哥,你不能光说不让做,更不能只放火不负责灭火。”
“放屁,你明明可以收放自如,少在我面前装。”
沈青竹松开相垚,重重的吸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
好像在吐出心中积压的怒火。
相垚觉察到沈青竹生气的点,连忙解释:
“我不是收放自如,是用精神力压制,你看我都上火了。”
说着撩起刘海,露出额头,又张开嘴。
“额头上起了痘痘,牙龈红肿上火出血,牙刷都废了。”
相垚为了让沈青竹看的清楚些, 几乎与沈青竹脸贴脸。
在胖胖和其他人眼中,相垚和沈青竹已经贴在了一起。
曹渊觉得没眼看:“一股恋爱酸臭味。相垚怎么就成小娇妻了。”
胖胖心中莫名失落,只有他知道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被相垚抛下后就回到屋中坐到曹渊身边。
“拽哥男友力太强了,相垚那么温柔,当然是小娇妻。”
林七夜匆忙别开视线,端起水杯喝水,下意识攥的太紧,水杯被捏碎。
珈蓝看在眼里,不知如何安慰。
安卿鱼推了推眼镜:“有趣,有趣。”
在他看来,相垚可不是小娇妻。
相垚的血注定他不可能是小娇妻,所以只能是……
安卿鱼重新审视沈青竹,嘴角扬起:“原来如此。”
看来沈青竹爱惨了相垚。
这就是真爱。
安卿鱼下意识看向那口黑色的棺材,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