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嘉佑坐在副驾驶给顾文鹏指路,不到10分钟车停在破旧房子边。
顾文鹏下车眼睛在四周环境扫视,而路上不多的人经过的时候眼睛都停了下,观察着他们三人,毕竟这个地方一般的有钱人都不一定会过来,更何况现在还是开着小轿车的有钱人。
居嘉佑看经过人的眼神,有些带着贪婪与好奇,他可不想被人找麻烦。
走到居丽玉的身边道,“娘,我们回家。”
居丽玉用余光扫了眼顾文鹏,之后跟上儿子的步伐。
顾文鹏看两人理都不理自己,便回家,小声唉了一声,跟了上去。
居嘉佑开了门站在门边,等居丽玉,顾文鹏两人进来,把门关上转身快步到客厅。
顾文鹏一路走眼睛则在观察着,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当年他刚出来住的地方比这里还差些许。
三人进到客厅,居丽玉本想去厨房烧点水过来,却被居嘉佑叫住。
“娘不用去,我们聊聊,你之前一直不告诉我,现在他已经上门来了,该告诉我了吧。”
居嘉佑的意思很明显,顾文鹏一定是他的亲爹。
居丽玉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知道,小时候儿子被其它小孩欺负,被人议论,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把他生了下来。
顾文鹏看到居丽玉红了眼眶,内心一阵心疼,靠前安慰道,“丽玉,你都说出来,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居丽玉调整了下自己,才缓缓地说道,“当年是我先离开他的,我……我是被家里人骗回去,我哥哥们写信给我,说爹娘身体不好,然而等我回去,才知道被他们骗了。
我知道情况后想出门找他,可我爹娘和哥哥们反对,而且他们这次骗我回去就是想让我嫁人,我当时便跟家人说我在外面有对象,等他们自己顾文鹏的情况,直接拒绝我嫁给顾文鹏,让我在家里等着嫁人,便把我关了起来。
可是不到10天我娘就发现我身体不好,又吐又不吃下东西,她生过孩子知道一个女人出现这种反应代表着。
当我哥他们回来知道我怀了孩子,立马说想让我把孩子流掉,因为我三哥他要结婚,可家里拿不出来女方要求的彩礼。
可我也肯定不可能让这个孩子流掉,本来就是他们骗自己回家,不然我会一直跟文鹏在一起,就算生活苦点累些,我都愿意。
因为我是我爹娘最小的女儿,也是他们疼爱的孩子,最后是我爹娘保下了我,保下了孩子,然而我爹娘也付出了很大的条件就是以后他们两老不用我哥他们养老。
当时我听到我爹娘说出这个条件,心里十分内疚,我不是内疚养老的事,我是一定会给我爹娘养老的,我是内疚在农村老人不要儿子养老会被村民人人拿来谈笑。
那时我冒出一个想法,便是我去把顾文鹏带回家,我们一直给我爹娘养老,还有我们的孩子。
可我又一想顾文鹏他之所以出去外面的志向“……”
就那样我跟我爹娘一起生活,等我孕期稳定下来已经是几个月后,我也有写信寄给顾文鹏,可我等了他好几个月都没有收到他的回信,我便想去找顾文鹏告诉他,我怀了孩子。
而我爹娘又不放心我一个孕妇出门,说等孩子出生再去找他也不迟。
我当年怀孕的时候、精气神确实不好,出门要是被人一个拥挤,那孩子……
我听我爹娘的话,之后我有空一直给顾文鹏寄信,可我一直都没有等来回信。
孩子出生后,我坐了几天火车去我们之前住的地方找顾文鹏,可那片区已经被人铲平了,我当时可绝望,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他,就那样浑浑噩噩回了家。
我回去后又想了想,去顾文鹏老家找他,又想起顾文鹏说的话,他不闯出一番成绩一定不会回老家。
还没有等我再多考虑,我爹娘两人便出了危险,我爹娘想着以后没有儿子给他们养老,两人一有空经常上山找食物,自己留起来吃也好,卖也好。
突然那一天他们找到一种珍贵药材,我爹冒险爬到山崖边摘,脚下一个不稳掉了下去,我娘在上面抓着绳子看到我爹掉下去脑子分不清状况,急忙去抓我爹,也一起掉了下去。
等我们全村找到他们时,我爹已经去了,我娘留着一口气在等我们,回到家把事情交待完,我娘也去了。”
“我爹娘下完葬,隔天我哥他们便把我和孩子赶出门,因为我是女儿不配继承房子。”
“可是没了爹娘的我,在村里生活也不好过,等嘉佑2岁的时候,我就出门一路打工。”
居丽玉说完客厅气氛死气沉沉。
顾文鹏低着头泪水在眼眶躲着,他没想到居丽玉生活的那么苦,他又后悔当年一心只想着找出路,连居丽玉老家的地址都没有听清楚。
当年居丽玉无声无息消失,他还以为是她嫌弃他,毕竟跟他在一起一日三餐最少饿两餐。
又加上那时住的地方没过多久就被人铲平,自己想着她会不会回来找自己便在两人相遇服装店铺给她留了信,而且自己后来去了别的地方,也会偶尔跑回来这边的邮局看看有没有她的信,可自己跑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之后自己又跟着朋友要去往更远省,后来自己有空一年会回去几次两人相遇的地方。
顾文鹏抬起头看向居丽玉,眼里充满心疼又愧疚道,“我当时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后来地方不让人住,我跟着朋友去了别的地方,我去过好几次邮局都没有收到你的信,我还在我们相遇的服装店给你留了信,你有没有去那里找?”
居丽玉发出沙哑的声音,“找了,我全部都找了。”
事情说开三人知道肯定有人在那时,拿走了两人的信,那会是谁呢?
居嘉佑平静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走的近的人,我想你们那些书信有可能是被他拿走。”
顾文鹏道,“我朋友多,可他们没理由拿我的信吧,又不是钱。”
居丽玉思索一会,难道会是她?如果是她,她为什么呢?
“我没想起,当时跟我走的近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