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响了一夜,雪下了一夜,还没有停的迹象,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院里家家户户都起来扫雪了,一般都只扫自己家门前的,一群孩子在棒梗的带领下,疯跑着各家串门拜年,运气好的能得一分钱,一般的也给块糖。
陈大军就是被这群孩子吵醒的,一人发了一块糖才打发走。
他出门吸了口空气里的年味,门前的雪已经被柳如烟扫干净了,这事他知道,就是懒得起。
“大军,刚刚我见柳如烟进了你妹妹屋,她怎么来咱院了?”
二大妈这时出门看到陈大军就直接开口询问。
“来找小姝玩的,二大妈,您这眼可够尖的。”
“那可不,你二大爷工作太累,我得替他看着点院子。”
二大妈边说着,人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大军,你和这柳如烟不会在搞对象吧?”
“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传出去坏人姑娘名声。”
“还名声呢?沾上傻柱和许大茂能有个好?”
二大妈白了陈大军一眼,刚要走,又回头,“大军,你二大爷昨晚还念叨你呢,得空家里坐坐。”
“得嘞,您忙着。”
陈大军无所谓笑笑,这时庄小玲的房门打开了。
“陈大军,新年好!”
庄小玲顶着黑眼圈出门,罕见的主动和陈大军问好。
“新年好庄同志,你怎么没回父母家过年?”
“下午还得值班,等休班的时候再回吧。”
庄小玲说着,朝陈小姝房子努努嘴,“柳如烟是什么情况?她昨晚是不是住小姝房里了?”
“不错,柳如烟一人过年害怕,昨晚过来找小姝做个伴。”
“害怕怎么不回老家啊。”
庄小玲嘀咕了一句,旋即正色道:“陈大军,我不是多管你的闲事,柳如烟没有表面那么单纯,你多注意着点。”
说完,人又转身回了屋。
陈大军心说这还不是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中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
陈大军一听就知道是秦淮茹回来了,不紧不慢的去了中院。
就见一身狼狈的秦淮茹坐在雪地上无助的痛哭。
一大妈抱着槐花在一旁安慰。
易中海则按着嘶吼怒骂的棒梗。
陈大军听了几个人的议论,才了解情况。
原来是秦淮茹一早被街道办放回家,刚进院就被棒梗推了一个跟头,还骂她是破鞋,丢了他贾少爷的脸。
陈大军就纳闷了,贾张氏不在,棒梗没有长歪,秦淮茹不在的这两天也一直是一大妈照顾棒梗和小当。
按说不至于这么激进。
“棒梗,你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妈,赶紧给你妈道歉。”
易中海扯着棒梗就走。
“我不去,我不道歉,她不是我妈,我贾家没有当破鞋的妈,我兄弟们都笑话我,闫老三也笑话我!”
棒梗不断挣扎。
易中海却是停了下来,“棒梗,你说的闫老三是闫解旷?”
“对,就是他,他昨儿个还把我堵巷子里骂我是破鞋的儿子,还绑了我,给我挂破鞋,我不要做破鞋的儿子。”
易中海明白了,感情是闫家人使得坏,昨晚刚被闫埠贵气的不轻,这还等什么,新账老账一起算呗!
这时,刚从后院出来的刘海中也听到了棒梗的话,他和易中海对视一眼,老兄弟心有灵犀一点通。
刘海中大喝一声,“光天光福,去通知院里人开全院大会!”
“好嘞爸。”
光天光福这对哼哈二将分头去通知了。
陈大军靠着游廊坐下,心说这闫家还真不出好鸟,原剧里好像有这一段,只不过提前了几年。
要知道,这年代是“地富反坏右”之说的。
“破鞋”就被归入了坏分子之列,不但道德上被谴责,还要受ZZ上的管束,对将来就业影响很大。
棒梗原剧里和傻柱八年不说话,就是因为被人挂了破鞋。
这种伤害直接上升到人格侮辱,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经历过的人能记一辈子。
本来大家伙都想快活的过个好年,结果又被贾家的破事给搅和了,个顶个的怨气满满。
柳如烟和陈小姝一起出来的,坐在陈大军旁边。
“大军哥,院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柳如烟是第二次参加全院大会了,第一次涉及到她,她是领教过的。
“新年必备节目。”
陈大军不冷不热的说道。
“嘻嘻,大军哥你真幽默。”
陈大军无语,这特么跟幽默沾什么边啊。
这时,庄小玲也来了,径直坐在了陈大军另一边。
这下子,把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陈大军颇为无奈。
幸好这时刘海中拍了桌子提醒大家伙安静。
“今天本来是新年第一天,咱们院也应该新年新气象,可是呢,就是有人不愿意让大家伙好好过年,还把去年的旧事带到了今年,具体是怎么回事呢?小面……”
听到这里,易中海的手已经习惯性的架了起来,准备示意大家安静,他要讲话了。
可紧接着他就愣住了,刘海中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开口。
“下面呢,我具体说一说,主要是贾家的棒梗,被老闫家的老三闫解旷,绑着挂了破鞋,以至于,导致今天棒梗推了秦淮茹一跟头,还骂了很难听的话,这个秦淮茹的事情,大家伙都知道,在这里呢……”
易中海见秦淮茹脸已经埋进腿窝了,他也听不下去了,赶忙打断:“老刘,大家伙知道的事就不要重提了,赶紧进行下一步。”
“老易同志,请不要打断我,也不需要提醒我。”
刘海中斜着眼瞟了易中海一眼,直接把易中海给看不会了。
什么情况?
刘老二什么意思?
还同志……
啪!
刘海中再次拍了桌子,他挺着肚子喊道:“事情呢就是这个事情,闫解旷,你给我站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吧,闫家根本没有来人。
刘海中这时也发现闫家人不在了,气的他差点掀桌子。
“光天光福,你们去把闫解旷给我带过来,要是敢反抗,给我使劲揍他丫的。”
光天光福今天表现的格外胆壮,得了刘海中的话,撒丫子就往前院跑。
正好在月亮门碰上了不紧不慢走来的闫家人。
兄弟二人也不废话,上去就把闫解旷的双手扭到身后押了过来。
“我说,你们两个兔崽子,抓解旷干什么?快给我放开他!”
闫埠贵当即就生气了,小跑着追了过去。
不想,他却迎来了刘海中的一声怒喝!
“老闫,你竟然辱骂管事大爷,无法无天了你!”
闫埠贵脚上跟按了闸一样,直接刹住了,他茫然道:“老刘,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嘿,还敢狡辩。”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你刚刚是不是骂光天光福兔崽子了?他们是兔崽子,我是什么?”
“兔爷呗。”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引起一片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