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氽命人四处查找,可没想到,正在他奋力找人时,呼延杰占领了王宫,挟持了支骨牙。
尔氽只能放弃找人,召集兵力往王宫而去。
青笛跟萧珩珏禀报了此事。
听到此事后,萧珩珏用余光打量着阮冰如脸上的情形。
青笛道:“现在正是出城的好机会。”
阮冰如没有去看萧珩珏,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他一定觉得她想去帮尔氽。
阮冰如不假思索道:“现在出城。”
萧珩珏惊讶的望着她,不敢相信。
“你确定?”
阮冰如微微一笑:“我们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逃出去?现在正是好时机,还犹豫什么?”
萧珩珏仍然打量了她一眼,吩咐青笛:“去安排。”
泰拉城大乱,城内本国百姓不敢出门,别国的商户挤到了各个城门口,想要出城,而守城兵力不足,原本尔氽安排的守城门的人,大部分跟着去了王宫,如今人力不足,城门乱作一团,百姓都挤在了城门口,往外冲,可城门关着出不去。
萧珩珏让人去抢守门兵身上的兵器,还有人去抓守门兵的手脚,百姓们见状一窝蜂的跟上去,抢的抢兵器,抢的抢帽子,有些人去抬门栓,有些人去推门。
就这样城门口更乱,守门兵被百姓制住,有些人已经拿出绳子将他们绑起来,城门大开,所有人往城外挤了出去。
他们顺利出城。
快马扬鞭,往晋国而去。
行了一日,没有见到一座城,到处是积雪,清寒彻骨,只能在外生火搭帐篷。
随便吃点带着的干粮,罗布和姚重山关在一个帐篷里,重兵看守,罗布身受重伤,到现在都未醒,他们没有大夫,只能随便用些药。
姚重山用了迷药,一直昏迷。
夜晚,阮冰如躺在床上,萧珩珏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快睡吧!如果快的话,二十日便可到晋国。”
阮冰如从床上坐起来:“你不睡这里吗?”
萧珩珏嘴角勾了勾,笑着道:“人多眼杂,我们毕竟还未成亲。”
阮冰如点了点头,笑着道:“也对,我名正言顺的丈夫还在呢!”
萧珩珏脸垮了下来,就要起身:“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阮冰如赶紧拉住他的手,扑到了他怀中搂着他:“就算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萧珩珏抱着她:“好了,快休息吧!”
阮冰如点了点头,坐到他身上,搂着他脖子。
萧珩珏勾了勾嘴角:“你...留我?”
阮冰如朝他轻轻一笑,吻上了他的唇。
萧珩珏抱得她更紧了,可下一秒萧珩珏便不省人事。
阮冰如将他扶到床上,下床穿好衣服,拿上枪、弓箭和短棍。
轻轻走出帐外,牵了一匹马。
守卫的人发现她,拦住她的去路,可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叫了青笛过来。
青笛急急忙忙过来,生怕阮冰如走了。
“阮小姐,这是要去哪里,王爷他...”望了眼阮冰如的帐篷。
“往南走一天便可到依玛城,王爷要是醒来,你告诉他,在那里等我,五日内,我去找他。”
阮冰如翻身上马,青笛赶紧拖住她的马:“阮小姐,有什么事跟王爷商量再说,您想做的事,王爷他一定会支持。”
阮冰如拖住缰绳:“青笛,放开,王爷已经为我做得太多,我不能再让他为我冒险,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你要信我。”
青笛死死抓着缰绳:“我不放,总之等王爷醒来再说。”
“青笛放手。”
阮冰如见青笛不放手,一刀将缰绳斩断,策马而去。
青笛吩咐这里的人照顾好王爷,看守好罗布,而后骑马去追阮冰如。
阮冰如到了泰拉城,天空微亮,城门开着,已经没有人在守卫,偶尔有几个百姓朝城外跑。
阮冰如骑马踏了进去,青笛跟在身后,朝王宫方向而去。
王宫内一片混乱,到处是尸体,还有人在打斗。
阮冰如和青笛躲在暗处,寻找尔氽,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在王宫内寻了一圈,一点尔氽的影子都没有。
阮冰如回了以前的住处,朝天空吹了一声,拨云从天空飞落而下,落在阮冰如手臂上。
阮冰如跟它说了几句话,将它放飞,没过多久,拨云回来了。
阮冰如跟着拨云前行,出了王宫,出了泰拉城,一路往北,行了二三十里,听到前方打斗声,拨云在天空嗷叫一声,阮冰如知道,尔氽就在前方。
阮冰如和青笛躲在一处山坡下,望着前方动静。
呼延杰居高临下的骑在高马上,望着与人打斗的尔氽,尔氽身后站了一群人,旁边一匹马上搭着一个人,是支骨牙。
尔氽拼死不让呼延杰的人上前,将支骨牙护在身后。
呼延杰搭起弓箭,只要他这一箭下去,那大疆就是他的了。
可箭还未射出,“啪”的一声,箭掉落在地,手臂上正中一箭,
紧接着一箭一箭朝他而来。
他只能翻身躲避,突然一箭射在马屁股上,马惊得嘶鸣,狂乱的踏着马蹄四处奔跑,呼延杰手臂受伤,抓握不住缰绳,从马上跌下。
尔氽趁机上前一步,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尔氽看到了在天空嗷叫的拨云,便知道是阮冰如来了,朝射箭处望去,果然是她,穿着一件浅灰色骑马装,汉人的衣服,脸上围着面纱。
呼延杰被制住了,其他人就好解决。
阮冰如见局势已定,策马离开。
尔氽赶紧让人将呼延杰绑起来,骑马去追阮冰如。
大喊:“等等,等一下。”
可阮冰如不听,策马疾驰,尔氽追不到只得放弃,调转马头回去了。
阮冰如离了泰拉城,往与萧珩珏约定的依玛城而去,可没走多远,就见到了来找她的萧珩珏。
萧珩珏怒目的瞪着她,面色阴冷。
阮冰如不敢看他,骑着马慢慢走到他跟前。
青笛赶紧下马,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属下该死,未拦住阮小姐。”
萧珩珏一句话也不说,直瞪着阮冰如。
这种时候只能服软,本就是她的错,一定要哄哄他。
朝着他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这件事跟青笛没关系,你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我不跟你商量,还对你用下三滥的招,我认罚,你怎么罚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