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林将银白的大毛貂递给了苏煜泽,苏煜泽笑着接过,这可是好东西!
苏煜泽看大哥的眼神都满意了许多,然后轻轻的披在了沈梦青身上。
沈梦青爱不释手地摸着这柔软舒适还暖和的银白色毛毛,由衷地感叹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呢,摸上去太暖和啦、太舒服了!”
“弟妹喜欢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苏煜林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虞曦月轻轻抿了抿嘴唇,脸色略显尴尬,拿出来她给沈梦青准备的毛毛帽子,也迅速离开了。
沈梦青看着手中的毛毛帽子,怎么感觉和身上披着的毛是一样的。
苏煜林进来时,沈梦青就发现了他在看到虞曦月时,脚步一顿,很快就恢复像无事发生一样,进来送东西。
她回想起方才苏煜林与虞曦月视线相遇之时所弥漫开来的那种怪异气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于是转头向身边的苏煜泽询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俩之间的氛围有些诡异吗?还有这毛毛。”
苏煜泽自然发现了它们是一样的毛。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沈梦青的头发,轻声说道:“青青,别去管他们俩啦,你的头痛好些了没有?”
很快,沈梦青又被苏煜泽哄着喝完药,睡着了。
冬日里,太阳也会赖床,早上的天还未亮。
因为昨日休息得过于充足,沈梦青一大早就醒来了。
现在,她不仅头也不痛了,而且还精神抖擞,按捺不住内心想要外出活动一番的冲动。
沈梦青麻利地穿好衣服,披上那件刚刚收入囊中的银白色大毛毛披风,戴上同款的帽子,又顺手拿起一个装满热水的暖水袋。
出门后,如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般,高兴地在外面四处蹦跶。
地上雪厚,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吵着那些还在被窝里的人。
跟在她身后的苏煜泽,则始终面带笑意,目光满含宠溺地注视着前方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
除了那些站岗的人之外,外面无人,沈梦青玩的畅通无阻。
随着身体的运动,沈梦青感到全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适惬意。
不知不觉间,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沈梦青也活动得也差不多了,于是便转身往回走。走到苏煜泽身边时,自然地伸出手拉住了他:“走啦,回去了。”
两人并肩而行,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返回。就在这时,沈梦青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一顶帐篷里冲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虞曦月,她的头发和衣衫都略显凌乱。
苏煜泽也瞥见了这一幕,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道:终于轮到他看他哥的好戏了。
此刻的虞曦月一心只想快点离开,根本无暇顾及身后是否有人。她只顾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向前奔去,全然不知自己被人看见了。
“那……那不会是你哥住的帐篷吧?”沈梦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转过头,看着身旁正笑得怪异的苏煜泽,问道,“苏煜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怎么笑得这么奇怪?”
苏煜泽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回答道:“嗯,没错,那就是我哥住的地方。”
沈梦青目光直直地盯着虞曦月身影消失的方向,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喃喃自语道:“竟然来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懊恼万分地抬起手,用力地拍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我这张嘴啊!”
而一旁的苏煜泽,则是心情大好,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看到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也堕入凡尘了,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不禁暗自感叹: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让他也尝尝情感的伤。
沈梦青虽已病好,但整整一天,她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和精神内耗之中。
真是“祸从口出”,虽然未必一定会导致不好的结果,但她觉得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呀!
苏煜林不靠谱呀!
难怪那些大佬们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想必也是深谙此理吧!可她自己偏偏就做不到,一旦跟某个人熟悉起来,便立刻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话痨。
接下来的三天里,虞曦月几乎整天都待在帐篷里,足不出门。连苏煜林也不知找了个什么理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营地。
直到半夜时分,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外出执行任务的苏一回来了。他担心吵醒正在熟睡中的沈梦青,于是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特制的、手指般长短的木哨子,轻轻吹响了一声。
一声很轻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苏煜泽听到了那细微的声响,知道是苏一回来了。
但沈梦青的手脚都放在他的肚子上取暖,望着她安静沉睡的模样,苏煜泽不愿动。
此刻起身,势必会吵醒她。苏煜泽轻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暂时忍耐一下,等到明日清晨再去见苏一。
而在门外候着的苏一,见自家主子久久未出来,稍作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想必主子是打算等到明天早上再来处理此事,于是苏一也不再多做停留,悄然离去。
次日清晨,沈梦青悠悠转醒之时,苏煜泽便立刻起身离开,去找苏一。
见到苏煜泽,苏一赶忙上前禀报:
“主子,地图已经成功到手,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没有任何人员伤亡。覃将军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有人能知晓地图藏匿在祠堂的牌位之后。”说罢,弯腰双手将地图高高举过头顶,呈给苏煜泽。
苏煜泽接过地图,缓缓展开。然而仅仅一眼,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疑惑地问道:“为何这地图只有半张?”
面对主子的质问,苏一连忙解释道:“属下几乎将覃家祠堂内所有的牌位都仔细摸了个遍,可以确定的确只有这么一份地图。”
苏煜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上的半张地图。
上面一圈一圈的,他完全看不懂,地图为何全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