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悔恨道：“对不起啊古处，是我没用。”
他本来是要作为奇兵从天而降，解救自己的小伙伴的。
结果好么，闻贺防止杨家将绕后防得跟什么似的。
“我们这不是也中了招么？多亏你们过来解救。”古惊鸿拍了拍杨家将的肩膀。
若他没猜错，送药的杨家将想要赶来，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的。
毕竟拥有空间穿梭的异能者跟自己齐齐被困。
“可不是么，我们之前坐简小姐的高速车都习惯了，现在蓦然重新换上交通工具往这边赶，我自己都不适应。”
杨家将感慨道：“所幸大家都没事。”
他们的人员没有折损，还逮捕了几个，在这一场终局对决里，已经算是占尽了上风。
简姿被解救出来，带领大家回去就顺利得多。
抵达异能调查处后，看伤的看伤，审讯的审讯，沟通了解“血清”的去进行沟通工作。
简姿成宿没睡，累得够呛，沾枕头就睡着了。
古惊鸿则仍在外头主持大局，听说简姿已经去睡了，也没让人喊她。
“她费尽心血跟华树一行缠斗，歇歇吧。”古惊鸿道。
李焱、星源、罗浩各自寻了个宿舍休息。留下古惊鸿和杨家将去审讯带回来的这几人。
冯淼百无聊赖地坐在审讯室内，看到二人准备优先审讯自己，无奈道：“二位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些人里面，除了莫莎莎，别人不会知道首领的消息。”
古惊鸿皱眉：“你们喊他首领？”
“啊，知道首领存在的人，都这么喊他。至于他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我们这种外围的人，一概不知道。”
根本不需要古惊鸿多问，冯淼就把自己能知道的都说了。
主要是根本不愿意受那个皮肉之苦。
杨家将冷冷道：“你是自带天赋异能的水系异能者，又擅长将水系异能进行形态上的转化，已经是非常厉害的异能者了，还能算是‘外围人’？”
“华少那个水平的，才能算进入内围，但他应该也不是最厉害的那一拨。”冯淼摊手：“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
古惊鸿和杨家将从审讯室里出来，对冯淼的话不置可否。
一则，冯淼此人从未露面参加过任何违法的行事；二则，她对异能调查处的敌意非常小，为了不受刑有啥说啥了，是个不想吃苦的性格。
这不仅未能让古惊鸿对她产生信任，反而多了几层防备之心。
“简小姐休息之前设置了对这几个人的信息筛查，等到有结果之后，估计一切谜团就能迎刃而解了。”杨家将道。
第二个接受审讯的人，是秦利。
秦利静静地看着古惊鸿和杨家将，神色淡漠。
“知道他们抽取了你的dNA制造出类似于‘龙大鹏’那样的异能者么？”古惊鸿问。
“我认识你。”秦利并没有正面回答古惊鸿的问题，反而是讲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古惊鸿抬眸看他，“所以？”
“我爸是被你带人围剿杀的。”秦利突然道。
“你父亲将你藏得很好。”古惊鸿从来都不怕叙旧。
他合上手里的卷宗，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并没有杀人。”秦利红着眼沉声道：“但你，却以围剿章镜等人作为借口，对异能者赶尽杀绝！古惊鸿，你也是异能者，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同类？”
古惊鸿挑眉：“章镜这么对你说的？还是你父亲这么说的。”
秦利双手猛然撑在桌子上，淡淡道：“你不用管是谁说的，你只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相！”
“不是。”
古惊鸿站起来，绕着秦利走了两圈：“你怀揣着答案来问问题，但其实所作所为早就已经阐明，你不信我，信他们。”
古惊鸿伸出一根食指：“纠正一下，第一，我不是异能者，也从来没做过你口中‘残害同类’的事情。”
“第二，你的父亲不是我杀的。”
古惊鸿说着，示意杨家将去帮他调阅一份卷宗。
秦利拿到卷宗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着“A字409号。”
这个数字，他见过。
父亲此前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秦利，一定要记住一个数字：A409。
等到秦胜死后，秦利尝试过这个数字破解银行卡，各类密码，但都不对。
此后经年，秦利一次都没有忘记过这个数字。
谁知居然是在这里看到了。
秦利瞳孔一缩，眉眼涌上几分冷意：“这是什么东西？”
“你要的答案。”古惊鸿示意秦利现在就翻开看看。
秦利心跳如擂鼓，到底还是禁受不住心底无声的问候，翻开了这不厚的档案。
里面详细地描述着秦胜是如何成为异能调查处的派遣员，又如何通过“清除计划”成为了章镜的人，并在经年累月中，逐步获得敌方的信任，企图窃取最重要的情报。
直到最后，秦胜的死亡。
秦利通红着眼，瞪着古惊鸿道：“这能说明什么？我的父亲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
这比让他知道，异能调查处是单纯的杀父仇人更令人火大！
“他是死在章镜的手上的。”
古惊鸿瞥了一眼卷宗：“代号你的父亲应该有一直让你记住的吧？这份卷宗后续有很多内容是保密的。我来告诉你，你父亲死亡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异能调查处存在百年，但企图维护和平的使命，对抗暗处的敌人，不是从百年前开始的。
只是百年前，阖需一个组织来将所有人统一起来，才有了异能调查处。
秦胜是摸入敌方组织的重要成员。
围剿行动不是针对秦胜展开的，而是章镜。
他要调查的，也是章镜背后所附庸的闻氏集团和首领一行。
但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围剿失败，秦胜惨死。
古惊鸿到的时候，跟章镜一行打了个照面，可秦胜已经死了。
“我猜测，在我们布局没有抵达的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泄露了秦胜的身份，导致他身死。”
秦利没说话。
古惊鸿继续道：“我刚刚就说了，他们把你藏得很好。”
利用完了秦胜之后，给同样觉醒了异能的秦利埋下“杀父之仇”的种子，再利用他来对付异能调查处。
“自始至终，你都是被利用的那个。”古惊鸿道。
秦利冷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老套狗血的故事，换成章镜他们来讲，也同样有可信度。”
说不定，秦胜就是章镜他们派去的卧底呢。
古惊鸿早料到秦胜有此一问。
“你不是想知道A409代表什么么？”
他站起来，沉声道：“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一样可以真正笃定秦胜究竟是哪一方阵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