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刚喝的尽兴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郑先生在吗?山田队长有事请你前去!”
\"山田队长找我?\"郑朝阳打开门听到来人的话后微微一怔,但随即想到可能是自己的结案报告有缺陷,未能满足山田良介的要求,需要进行修改,所以来找过去把报告的问题说一说。
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担忧,毕竟反正戴向左已经死翘翘了,这报告哪怕修改无数次他也愿意。
“好的,那我这就去见山田队长!”郑朝阳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来到了山田良介的办公室。
然而,郑朝阳发现山田良介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让他颇感意外。
现在已是五月底、六月初,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起来,而这女子竟然穿着厚厚的皮衣,让人看了会猜想她这样穿会不会因此热出痱子。
但是人家爱怎么穿是他郑朝阳管不了的事情。
“山田队长,您找我?”郑朝阳弯腰鞠躬,陪着笑问道。
“郑桑,这位是我的妹妹山田良子!良子,这位就是郑桑——郑朝阳,他的工作能力都很出色,他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大大滴有!”山田良介顺便介绍了两人认识。
山田良子瞥了一眼郑朝阳,看着对方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得轻蔑地一笑。
“华夏人果然低贱!”她在心中低声嘀咕了一句。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郑朝阳仍然听得一清二楚,他本能地握紧拳头,不过很快就松开了,脸上依旧是那种恭顺谄媚的表情。
“原来这位是山田队长的妹妹良子小姐 ,您好,我是郑朝阳,四九城警察局的刑侦科科长!”
“郑桑,你带领警察局的人与良子一起行动,务必听从良子的所有命令。若是有人敢违抗命令,良子有权将其当场处决!”说着这话的时候,山田良介的脸色十分阴沉,充满杀气。
郑朝阳立即站直了身子,迅速答道:“嗨!”
但他心里却不由得暗自揣测起来:如果此次任务是要抓捕自己党的地下工作者,该如何在不引起小日子人怀疑的情况下通知城内我党的潜伏人员?
虽然内心纠结着急,但是郑朝阳的脸上却依旧镇定自若。
“山田队长,那我这就挨家挨户去通知警察局的同僚们!”
“不用,我已经派人去了,等人聚齐之后立刻出发,警察局的人手调配全部由你负责,但一切行动需要听良子的指挥!”山田良介冷冷地说道。
郑朝阳原打算借此机会寻找罗勇的告知这一消息,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好作罢。
这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对郑朝阳来说就像是度过了漫漫长夜一般,反正他现在去洗手间都会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毫无一点单独行动的机会。
终于等到二十分钟过后,包括多门在内的四十三名警察集合完毕。
“上车,出发!”
山田良子坐进车子的副驾驶座,让郑朝阳带领其他日伪警察都坐上运兵车。
多门打了个哈欠,向郑朝阳询问:“朝阳啊,深更半夜这是干嘛呢?有什么任务吗?”
“多爷,我也是一头雾水呢!”郑朝阳苦笑道。
到现在,山田良子依然没有告诉他们这次任务是会去哪里,小日子的运兵车只是带着他们在四九城里兜圈子。
这期间,郑朝阳几次想要冒险跳下车去给罗勇通风报信,但是他清楚,这样一来就非常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只能紧咬牙关待在车上,心想等到了目的地后再想其他办法。
运兵车一直绕啊绕,直到凌晨一点,终于停在了陕西巷。
“下车,所有人都保持安静!不许说话!”山田良子低声命令道。
“我家里媳妇还等着我呢!大半夜的满四九城瞎跑,我明天还要工作……”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心里极不痛快,被抱老婆睡觉时叫起来去执行任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见到是个女人来指挥他们,一脸不满地嘟囔道。
还没等他说完,这名警察的胸口忽然一阵冰凉和刺痛!
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这名警察低头呆呆地望着胸前,脸上的表情无比错愕。
只见山田良子迅速拔出匕首,他的胸前顿时喷出了鲜血。
这个警察张着嘴巴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呆立片刻后瘫倒在地。
“谁要是想要说话,现在尽管开口说!”山田良子低头擦掉匕首上的血,继而站起身,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平静地说。
所有日伪警察此刻全都沉默不语!无人再敢出声!
郑朝阳感到口中苦涩难当,此时才意识到山田良子的凶残狠毒到令人发指。
山田良子对此颇为满意,继续下令道:“很好,陕西巷27号就是军统四九城站的秘密据点点,我的命令很简单,立刻闯进去逮捕里面的所有人,记住,不要漏掉任何一个人!懂了吗?跟我行动!”
日伪警察们无人敢违抗山田良子的命令,连同郑朝阳在内的42个日伪警察(原来43个后来死了一个),迅速涌进了陕西巷。
郑朝阳很快就想明白了前阵子射杀两名小日子天皇的 特使是军统所为,即便和他们立场不同,但对于他们敢于刺杀小日子特使的行为,郑朝阳仍然心存钦佩。
但是现在他竟然要带队去抓捕曾经立下过大功的军统潜伏人员,大家同为华夏人,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郑朝阳还在寻找机会给军统四九城站传递消息。
“多爷,我肚子忽然有点痛,能不能让其他兄弟们先冲进去?”郑朝阳安排好在陕西巷的两端布置了伏兵,此时皱着眉头低声对多门说。
多门摇摇头回答:“朝阳啊,我理解你的急迫心情,但那个小日子女人会相信你吗?”
郑朝阳也明白这个时候说自己肚子疼,必定会引起狡猾且多疑的山田良子的怀疑。
可除了如郑朝阳也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