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是拿俸禄和奖赏过日子的,并不比邵家和季家。
邵珩的三伯父一直在外经商,邵珩也稍有些经商天赋,当初景梁酒楼算是邵珩和齐暄以及季舒洵一起开的,不过季舒洵只出了个主意,其他的什么都没管,大头是邵珩出的,很多事也是他让人去处理的,后续盈利之后邵珩给她银子她也没收,只不过她去景梁吃饭是不收费的,也因此,邵珩之前听到管事的居然收银子后还叫了管事的盘问,最后得知是楚成晔付的银子。
季家更不必说,季舒洵的外祖父和舅舅都是富商,哪怕是在上京也是闻名的,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各种珍稀古董物件以及银子送到上京禄阳侯府中,一年最少都是十万两起步。
季舒洵在上京也是为祖父那边省去了诸多麻烦,有些产业都是直接同上京皇室供应的。
楚成晔又加了一句,“还有,那是我自己的银子,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你的银子一样。”
视线落在季舒洵的手上,停留稍许,像是随口一提,“你这佛珠成色不错,多少银子?”
季舒洵腕骨上戴着一串青碧色佛珠,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将她的皮肤衬得雪白。
皎洁月光在地面透射出一段斑驳的光影,季舒洵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佛珠,掀起眼皮淡淡扫了楚成晔一眼,“你别打这佛珠的主意,这是我娘托人千里迢迢寄到上京来的,不可能给你。”
楚成晔努努下巴,“你娘对你可真好,上次好像送了些冰蚕丝做成的衣袍,怎么没见你穿?”
季舒洵拨弄佛珠的动作微微一顿,只觉得楚成晔该不会还打她衣裳的主意,音色微凉,“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银子还要不要了?”
楚成晔连忙应声,点头,“当然要,你真肯给我银子啊。”
“嗯。”季舒洵颔首,神色依旧清冷。
楚成晔问她:“那你说,这回玩什么还是赌什么?”
季舒洵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玩什么,上次你把我衣服给扯坏了,你给我补上就行,银子让霜月去取了。”
楚成晔满脸震惊,“我什么时候扯坏你衣服了,你可别瞎说。”
季舒洵简直不想回忆当日的事,神色冷了些许,“上次你喝醉了,一把将我袖子给扯坏了。”
看到季舒洵的表情,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楚成晔还是挺了解季舒洵的,也不敢多问了,一口答应下来,“行,保证给你补好,三天内就给你送来。”
季舒洵倒有些惊奇了,没想到楚成晔一口就应了下来,想到某种可能,便提醒着:“对了,忘记说,是要你亲自缝补。”
楚成晔皱眉,冷嘶一声,“什么!还要我亲自给你缝。”
季舒洵的视线盯着楚成晔瞧,状似询问:“你有意见?”
这谁敢有意见。
有银子不拿是傻子。
楚成晔他可不是傻子。
不过是缝件衣服而已,他缝就是。
要是有人敢笑话他,保准给他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