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慰人这一点,江荩实在不会。
他看着地上已经半昏迷的男人,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江荩向夏奈招了招手。
夏奈走过来对上江荩的视线。
江荩示意他把克维尔拉开。
夏奈犹豫着伸手,克维尔看着瘦,力气是真的不小。
他不明白,现在想把人拉开,为什么不能直接打晕。
元帅是不是对克维尔太放纵了。
夏奈感受着克维尔的情绪,他感受到了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
是什么事情会让他感到害怕。
“小少爷,我们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您现在害怕的事都是假的。”
夏奈弯腰小声的说着。
克维尔松了手看向他,夏奈见有用就继续说“您不需要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来困扰现在。”
虚无缥缈……
克维尔心底不想放开,可是他不能给江荩添乱。
于是他乖乖的松了手被夏奈带走。
夏奈把他带到一边问“您和那个男人聊了什么?”
克维尔不想回答,毕竟他不可能跟别人说,他这个样子是因为江荩。
这是一份不能被别人知道的感情。
他斟酌了一下,回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我不喜欢他的道德观,他把生命想的太恶心。”
这句话也不算是撒谎,那个男人本就是这么想的。
夏奈看着他,如果只是这样,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
肯定有什么隐瞒的事情没有说。
只是一味的追问,他也不会得到任何收获。
也许等到未来某一天,克维尔会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好,不过小少爷,我看您受到的干扰不大,您是做了什么吗?”
克维尔握了握手“那个糖果。”
糖果?
难道是上楼遇到的那个女人递来的。
“那个不是糖,是可以解除一部分干扰的药。”
克维尔看向正在和男人说话的江荩“那个女人绝对认识我们所有人。”
“并且她知道我们的所有事情。”
一个知道他们所有事情的人,还会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他们送来足以解决困扰的药品。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克维尔想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那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可他们明明是临时起意才来参与这个任务。
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这种临时任务就算上报也是直接上报给联邦中央。
除非是联邦的,不然不会有别人知道。
克维尔的目光挪到男人的身上。
突然他看见了什么,于是他快步上前。
夏奈因为他猝不及防的动作,一下子都没有拉住他。
不会是这个味道,还有什么后遗症吧。
克维尔走到男人的面前,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
他的锁骨处正纹着一只白鸽。
“江荩,你看。”
他刚才隐隐约约就看见露出了半个翅膀,没想到打开真的是这个东西。
这个男人竟然是和平军的人。
江荩想到了那一间密室里面的桌子,没想到这里的大当家竟然是和平军的人。
那么说明,隐藏在这个星球的地下室里,最后的幕后指挥应该就是和平军。
看来几年前的拍卖会和和平军一定脱不了干系。
之前从来没有传出过消息,他们会和海盗联盟。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只是表面上没有联盟。
不过也是,一样狼子野心的家伙怎么会不想要更多。
没想到这场临时起意的任务可以牵扯出这么多事情。
也算是有所收获。
只是这次出来,他并没有带什么人手。
要想要处理完全,还是得找当地的执行长官。
克维尔伸手扯住江荩的衣服“你前一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江荩一边给当地的执行长官发消息,一边回他“去查了点资料,顺便熟悉这里的构造。”
就这样?
克维尔不信,这么点事能去那么久,还根本不回消息。
江荩把一份拷了资料的光盘递给夏奈“这些东西你应该用得上,还有这个人,你的任务是要杀掉他吧。”
夏奈点了点头“是的,我需要破坏掉这里的中转站,最方便的办法就是除掉这个大当家。”
“不过现在看,他应该还有比较大的价值。”
谁也不会想到,抓住这个人可以牵扯出来和平军。
这支军队平时太神秘,就连联邦都不能准确的摸索到他们的位置和目的。
“这个大当家的本名就是叫汪闻囷,那个胖子是他找来的替身。”
“平时就负责替他出席各种会议交谈。”
江荩看向地上的男人“你几年前曾经到达了一个半原始生态的星球。”
“你遇见了一条美人鱼,可惜她无法化成腿,随你离开。”
“同时你利用那个星球的生态培养出了一种可以干扰人精神力的花朵。”
“但是没想到这种花朵最后成为了最新型的毒品制造材料之一。”
“在第一个人不小心带走这种花朵之后,数不清的人为了欲望和利益来到那里,想要找到最原始的样品。”
“而那条美人鱼,为了守护这些花朵,被外来的人们所杀死。”
“你无法接受,是自己的实验品间接的造成了爱人的死亡。”
“所以你选择一再堕落,想让所有人替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江荩冷冷的说出了这件事情的所有原委。
男人听完了他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愣住。
克维尔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这个男人也没有和他们说实话。
不过江荩是怎么知道的。
汪闻囷抬头盯着江荩冷漠的面孔,他眼中闪着微光“你们不懂,你们都不懂!”
他说着就要暴起攻击两人。
但是被江荩一脚踹了心窝给踹回地上。
“我不要懂你。”
江荩才不在意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的只是还原这个事件的真相。
“至于你参加了和平军,估计也是他们给你灌输了什么理念。”
他拿了刀划在汪闻囷锁骨上的白鸽“我听说这种纹身,在受到一定的外力攻击之下,都会异常疼痛。”
江荩用了些力把刀尖插下去。
“和你接头的人是谁?”
汪闻囷笑着看他,布满血迹的脸上没有畏惧“我不会告诉你。”
江荩把刀横过去,一整个贯穿了那只白鸽“这个军队并不会实现你的愿望。”
“他们是一种精神上的传教。”
“你再硬的骨头,最后也只不过是他们用来利用的饵料。”
鲜红的血液流淌在白鸽之上,将那洁白的羽毛染成红色。
汪闻囷疼的脸色煞白,这种疼痛他还是可以忍耐下来。
不会和这个人吐露一个字。
江荩把刀抽出来擦了擦“不说是吧,那我来讲另外一件事。”
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满满的是浅蓝色的沙子。
“我记得那种美人鱼的骨灰烧成灰之后是蓝色的沙子。”
汪闻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是怎么找到这个瓶子的,又是怎么猜到这个瓶子是骨灰。
江荩不会和他解释,没有必要解释。
“看来你也不在乎这个东西。”
汪闻囷伸手去抓,但是他抓不到。
手指挥舞在半空中,能抓到的只有空气。
“把她还给我,她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她?!”
江荩把那个小瓶子举高“接头人是谁?”
汪闻囷挣扎了许久,最后有些颤抖着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每次都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他这个描述一下子就让克维尔想到了那个女人。
可如果接头人是她,她又为什么要给他们提供足以解毒的药品。
“我加入这个军队也不过5年,你问不出我什么。”
汪闻囷说着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瓶子,他不能失去这仅有的关于妮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