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这有些太贵重了,星儿不能收。”沈星儿听闻这是宋温阳母亲的旧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些?上来就给传家宝?
“孩子,你快收着吧,这东西早晚都是你的,我如今只盼着你快些进府,我也好把这宋府的担子交给你。”
孙姨娘笑呵呵的端起一杯茶说道。
“咳咳。”
沈坤听闻此话,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低声咳嗽一声,开玩笑,自家女儿还没及芨呢,怎么就谈论起进府一事了?
“呵呵,喝茶,喝茶。”
孙姨娘尴尬一笑,招呼着一家三口喝茶,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一定要稳住,把人家小姑娘吓跑怎么办?
“伯父,伯母,晚辈来晚了,让几位久等了。”宋温阳大跨步从门外走来,给沈坤和王氏行了一礼,接着转头柔声唤了句星儿。
“温阳,我们听闻你金榜题名喜中状元,特意带来一些薄礼祝贺,为了不打扰你,特意选在晚上,想不到还是打扰你应酬了。”
王氏站起身指了指桌子上的贺礼,笑着说道。
宋温阳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墨香坊的包装,他又是尊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让伯父伯母破费了,哪日都能应酬,招待好您们才是正事。”
“你这孩子。”王氏哈哈一笑,越看宋温阳越满意。
沈坤的心内也舒服不少,还算这小子有分寸,不枉自己花了一百多两!
“三位趁夜色而来,想必还没有用晚饭吧,快去传膳!”孙姨娘见几人寒暄完了,急忙招呼道。
“不必了孙姨,我们在家用过晚饭来的。”沈星儿连连摆手。
“哎哟,晚饭是晚饭,你们再用些宵夜吧,快坐快坐。咱们都是自己人,也不设什么屏风了,坐下吧。”孙姨娘说道。
几人推辞不过,只得顺着坐下。
宋温阳坐在沈星儿的对面,二人一会儿对视一眼,一会儿相视而笑,看的沈坤直起鸡皮疙瘩。
说是简单用些夜宵,但是上来的饭菜并不简单。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满当当一桌,还都冒着热气,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星儿,尝尝这道燕窝四字,女孩子家吃这些对皮肤好。”孙姨娘笑着用公筷给沈星儿夹了一筷子。
“还有这个芙蓉大虾,温阳小时候最爱吃了,你也尝尝。”
不等沈星儿吃完燕窝,一个大虾又被夹到了她碗里。
沈星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宋温阳,宋温阳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沈坤和王氏这边也有人布菜,所幸他们都是在尚书府待过的,不至于失了礼数。
“听闻你开了一个绣品铺子,怎么样,生意可好?可有人为难?”
几人酒足饭饱后,孙姨娘与沈星儿寒暄道。
“是,在城东开了一月有余,生意还算不错,今日不知道要见孙姨,没有给您备上一份薄礼,待哪日得空了给您送上几幅铺子的刺绣。”沈星儿温婉的说道。
“那感情好,我这人最喜欢刺绣了,你可不要忘了呀!”
孙姨娘已经想好了,等星儿把绣品给她,她就带着去参加各种宴会,为星儿的铺子打开知名度!
“时辰不早了,我们就不在贵府叨扰了,告辞。”沈坤见待的时间不短了,自家人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便提出了告辞。
“是,晚辈送送你们。”宋温阳也没有挽留,若不是他还要忙着应付旁人,此刻他恨不得拉着沈星儿说上三天三夜。
“慢着!把这些回礼也带走!王姐姐,得空了来找我说说话啊!星儿,别忘了给我送一些你铺子的绣品!”
因着孙姨娘是女眷,只得站在院门口送她们。
沈星儿转头,只见孙姨娘挥舞着帕子,依依不舍的同他们告别。
她也笑着朝孙姨娘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这,这回礼也太多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哪里来的穷亲戚呢。”沈坤看着后边满满一马车的回礼,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都是晚辈和孙姨的一些心意,伯父千万不要嫌弃,不过是庄子上的一些土特产罢了,伯父伯母留着慢慢吃。”
宋温阳生怕不要,急忙解释道。
“好孩子,更深露重的,快些回府里吧,我们走了。”王氏说道。
“是,一路小心。”宋温阳虽然回答王氏,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星儿。
沈坤不动声色的挡在他的面前,只见面前的美貌少女变成了一个大叔。
“回吧。”沈坤回给他一个微笑,残忍的放下了马车帘子。
宋温阳一直在门口站着,直到看不到沈家的马车了,才大跨步骑上马,往皇宫飞奔而去。
皇上穿着明黄色的寝衣,斜躺在榻上,丝毫不理会旁边一脸焦急的宋砚江。
“皇上,阳儿是何时认识的那女子?如今那女子竟然去宋府了呀!”宋砚江着急的拍了拍手心道。
皇上捏起了桌子上的葡萄,嗯,有些酸。
他不慌不忙的吐出葡萄皮,接着说道
“你是他的爹,你儿子的事做甚来问我?”
宋砚江被他一噎,接着颇为委屈的说道
“他哪里还把我当什么爹,如今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连我身边的孙氏都被他收买了,二人竟然大张旗鼓的接见了那家人!”
皇上内心满意一笑,嗯,这才像他的儿子们,有城府,不错!
“孩子大了,你就随他去嘛,再说了,温阳都多大了,有意中人不正常吗?”
宋砚江看着皇上不当一回事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到底是谁的亲儿子啊?谁是亲爹啊?
好好好,等他说出这女子的身份,吓死他!
“这一家人乃是尚书府的家生子,不知道怎么被长公主赏识,做主求了老太太恢复了自由身,如今那女子在城东开了一个成衣铺,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做宋府的主母??”
“朕知道,殿试那日,这孩子还求我为他赐婚呢。”
皇上又捏了一颗葡萄塞到嘴里,他就喜欢看宋砚江吃瘪的模样。
“什么?这,这,这,我不管了!”
宋砚江见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顿感挫败的他顿时决定什么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