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两个人过得都不算好,可在彼此的怀抱中还是汲取到了温暖,这份温暖的力量足以抵御初秋的寒冷。
爱丽儿哭了很久很久,久到累的在德拉科的怀抱里睡着了。
德拉科抱着爱丽儿回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看着她熟睡的侧颜,虽然还是很美却那么脆弱瘦削,像一朵缺乏养分的花。
德拉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舍地离开了。
临走前,他不断叮嘱克利切一定要保护好爱丽儿,还要注意提防洛特斯。
除此之外,德拉科还吩咐可比两个小时后去一趟马尔福庄园拿自己给爱丽儿熬制的魔药。
有两只家养小精灵守在布莱克庄园,德拉科放心地回家了。
回到家,德拉科来不及换下被爱丽儿的眼泪浸湿的衬衫,一头扎进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给爱丽儿熬制她常喝的那种补身魔药。
爱丽儿把斯基特的事情也说给了德拉科后,他也没忘记带出斯基特的那一份,只不过用的魔药材料没有给爱丽儿的那么好罢了。
除此之外,德拉科还给爱丽儿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缓和剂,安睡剂,恢复伤口的魔药……
除了福灵剂,巫师界能够熬制的魔药德拉科几乎都准备了几份。
这就导致了两个小时后,来马尔福庄园取药的可比望着堆成小山般的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德拉科少爷……”
“这么多的魔药,可比可以分两次搬回家吗?”
“这实在太多了,可比害怕打碎爱丽儿小姐的魔药。”
德拉科也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做得太多了,看着满脸诧异的可比,德拉科勉为其难地说,
“算了,我陪你走一趟吧!”
即使是这样,两个人还是分了两次才把魔药都搬到爱丽儿庄园。
看着可比和克利切把魔药摆满了整个橱柜,德拉科这才发觉自己真的熬制了太多的魔药,只怕够爱丽儿用一辈子,哪怕自己死在了谋杀邓布利多的任务当中。
天蒙蒙亮,爱丽儿还在熟睡着,德拉科最后再眷恋地看了爱丽儿一眼后离开了布莱克庄园。
回到马尔福庄园,德拉科换下了早已干透的衬衫,却没让家养小精灵拿去清洗。
那上面还残留着爱丽儿的香气,上面的眼泪早已干透,斑驳的泪痕是爱丽儿爱丽儿难过的证据。
德拉科舍不得洗掉,他要时刻记着顺便提醒自己不要惹她伤心。
洗了个热水澡,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德拉科才躺在床上,抱着那件衬衫准备睡觉。
这样黑白颠倒的日子他早已习惯,就和他自己一样在黑与白之间苦痛挣扎。
德拉科刚刚睡下,另一头的洛特斯却因为睡得太久,早早的起床了。
因为昏睡了太久而缺氧导致头疼,洛特斯揉着自己的额头走下楼。
看着满满一橱柜琳琅满目的魔药,洛特斯选了一瓶醒神剂喝。
谁知还没等他拿到手里,就被克利切一把夺下,
“这是德拉科少爷给爱丽儿小姐准备的!”
“讨厌鬼不准喝!”
洛特斯知道克利切一向讨厌自己,只好转身吩咐可比给他煮一壶咖啡。
可比任劳任怨地领了任务,磨起了咖啡豆。
洛特斯坐在一旁的餐桌上看预言家日报,似乎是为了气一气克利切,洛特斯还从早餐的面包篮中拿出了德拉科平日里最喜欢的奶酪大口大口嚼着。
“腻死你!”
“讨厌鬼!”
克利切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嘟嘟囔囔地骂着洛特斯,洛特斯不以为意地吃得更加大快朵颐了。
和克利切对着干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看着克利切生气的样子,洛特斯想如果他长了眉毛的话肯定会气得竖起来。
三个人各自忙碌着,突然,爱丽儿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克利切和可比直接幻影移形消失在了洛特斯眼前,洛特斯看着这两只有点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的家养小精灵,心里暗自鄙夷着,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他慢悠悠地咽下口中的半块奶酪,抬脚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爱丽儿的卧房还是老样子对外人设了限制,洛特斯只好等在起居室与书房之间的小沙发上。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爱丽儿从小到大的照片,仔细数了数竟然一大半都是和德拉科的合照。
看着照片上两个人流露出的自然而然的亲密神态,洛特斯严重怀疑爱丽儿真的不喜欢德拉科吗?
爱丽儿昨晚睡得很沉,连怎么回的卧室都不知道。
她猜测可能是德拉科临走前给她喂了安睡魔药或者是施加了“好梦安枕”的咒语,自己才难得陷入了深度睡眠。
可正是因为睡得太沉,挂坠盒里的汤姆里德尔又跑出来作乱了。
爱丽儿竟然梦见了塞德里克,自从他去世后,一次也没来过爱丽儿的梦里。
梦里的塞德里克对爱丽儿特别热情,一改从前温柔的举动,他疯狂的从上到下地吻着爱丽儿。
一边取悦着爱丽儿,一边蛊惑着啊爱丽儿复活自己。
爱丽儿在梦里清醒地意识道,这不是塞德里克,她冷漠地这个长着塞德里克的脸的魔鬼,
“滚开啊!”
“汤姆里德尔!”
“我知道是你......”
“我等了你有几天了……”
眼前的塞德里克不为所动,依旧扒着自己和爱丽儿的衣服,嘴唇就没从爱丽儿身上移开过。
爱丽儿忍无可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被打了的塞德里克下一秒又变成了乌拉诺斯的样子,清醒地诉说着对女儿的爱。
无奈,爱丽儿只好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对他的蛊惑视而不见。
汤姆里德尔对爱丽儿无可奈何,只好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他拉扯着爱丽儿的手臂,
“爱丽儿,我们好好聊聊。”
挂坠盒里的汤姆里德尔比日记本里的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一双忧郁的眼睛却闪烁着疯狂的红色光芒,看起来矛盾又诱惑着人泥足深陷。
和以前最大的变化是,他的眼尾至下颌骨底部多了一条红色伤疤。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俊美的容颜,反倒增添了一丝破碎的美感。
看着他的伤疤,爱丽儿出言讽刺道,
“谁干的好事儿?”
“怎么没把你一整张脸皮都割掉?”
“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恶心地想吐。”
汤姆里德尔抚摸着自己的伤疤,淡淡地说道,
“相信我,爱丽儿,我比你更加讨厌我自己的这张脸……”
爱丽儿往汤姆里德尔的心窝子直插刀子,她用戏弄的眼神挖苦汤姆里德尔道,
“我知道,不就是因为你长得和你那个卑贱低劣的麻瓜父亲一样吗?”
“要我说,与其恨你父亲不如恨你母亲才对,她贪图你父亲的好相貌才给你父亲下了迷情剂诱惑了他。”
“这种人简直是我们巫师界的耻辱,你真该感谢她生下你就死了,否则迟早她也会死于自己的愚蠢无知。”
多亏了斯基特的各种花边新闻,爱丽儿这一年对伏地魔的身世做了很多功课,她觉得斯基特甚至快要可以给伏地魔写一本自传了。
面对爱丽儿的嘲弄,汤姆里德尔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些不足以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不要试图激怒我。”
“亲爱的,我不是那种无能狂怒的蠢货。”
爱丽儿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
“谁稀罕激怒你?”
“说你是个蠢货你还真的不怎么聪明。”
“遗传学果然是门重要学科,看来你真的不止遗传了你父亲的好相貌,还遗传了你母亲的愚蠢与自大。”
“你要不要猜猜看,除了现在的这个你还有日记本里的你,我还见过几个你?”
“这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不足为奇,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拉文克劳的那一样……”
“你管这个脏东西叫什么来着,魂器对吗?”
汤姆里德尔眼中猩红的光芒有一瞬间的熄灭,他把挂坠盒和日记本分别交给了自己信任的纯血食死徒,爱丽儿有机会拿到不足为奇。
而拉文克劳的金杯明明被自己藏在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怎么会……
不可以......
不……
他绝不能接受.......
汤姆里德尔发疯了一般死死地掐住了爱丽儿的脖子,一双红瞳似乎要滴出血来,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快说啊?”
“谁找到的?”
“是你还是邓布利多?”
“你说啊!”
“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会饶你一命。”
爱丽儿惊叫一声坐起,看着一脸担心的克利切和可比,爱丽儿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
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心,到最后爱丽儿笑着哭了出来。
不过她笑着擦掉了眼泪,她猜想的没错,除了自己手中这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还有一件来自拉文克劳德宝物。
以此推理,那么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也该各自有一件魂曲。
就这样识破了伏地魔的阴谋诡计,爱丽儿瞬间对前路充满了信心。
看着爱丽儿又哭又笑的样子,克利切和可比都很担心,甚至有些害怕。
可比颤抖着手,指着爱丽儿的脖子,怯懦地说道,
“爱丽儿小姐,您的眼睛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