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巷口的小店,店门口有一个老旧的木板牌,上面写着“热馍馍,现做现卖”。木板牌已经有些发黄,字迹也被岁月的风霜磨得有些模糊,但何雨柱并不在意,他一向不看重这些细节。更重要的是,这家店的面饼做得地道,香气扑鼻,每一口都带着浓浓的家的味道。
走进小店,浓郁的面粉香味迎面扑来,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店里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些许的温和与慈爱。他忙着翻着锅里的面饼,见到何雨柱走进来,便热情地招呼:“小伙子,今天要几个?”
“给我来五个吧,”何雨柱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多做一点,给人多带点。”
老板一愣,随即笑了笑,拿起一个刚刚烤好的热面饼,扔进案板上,“你是打算做夹肉馍馍吧?”
何雨柱笑了笑,心情在不知不觉中轻松了些,“对,我是想做点东西,给大家送去点温暖。”
老板点了点头,手上动作流畅地开始揉捏新的面团,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何雨柱站在旁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小店里的气氛安静而温馨,尽管外面世界依旧复杂、充满了情感的纠葛与痛苦,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简单、那么纯粹。
“你知道吗,做这些东西,最大的乐趣其实不是做出来之后的那一刻,而是吃的人开心的样子。”老板一边做,一边随口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有时候,人活得累了,什么都不想要了,就想给自己做点简单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块热腾腾的面饼。”
何雨柱轻轻点头,这话说得很好,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生活的压力、复杂的情感,有时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如果能暂时停下脚步,去做一件平凡的小事,似乎能够找到片刻的安宁。
当五个热腾腾的面饼做好时,何雨柱接过来,心里突然有了些许的满足感。他转身走出店铺,走回那条熟悉的小道。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带着几分温暖,他甚至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好,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泥土香和那股刚出锅的面饼的香味。
回到院子里,马华依旧坐在那里,目光有些空洞,仿佛仍然被刚才的对话所困扰。何雨柱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马华的那种低头、忍让的姿态,总让人心疼,仿佛是一直被压抑的情感,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我带了些热馍馍,吃点吧。”何雨柱走到马华身边,低声说道。
马华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他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勉强笑了笑,“谢谢,你真是心细。”他接过面饼,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愣神。
“好吃吧?”何雨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马华这一刻的表情让他有些触动。那种似乎没有办法放松的紧绷感,像是始终在为某些事情做着内心的斗争。
“嗯,挺好吃的。”马华点点头,但他的眼神依旧有些游离,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索中。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马华,你真的不想明白一点吗?秦淮如她……其实并不是无情,只是她的方式不同。你这样下去,真的不累吗?”
马华低下头,手里握着面饼,指尖轻轻捏着,眼神有些复杂。“我也不想这样下去,可是……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无奈。
何雨柱的心中一阵沉重,他的目光落在马华的手上,看见那双平时总是温和的手指此刻竟然也在微微颤抖。他知道,马华的内心早已不再是他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坚强、冷静。每一次他低头、忍让,其实都在积累着一种无法消解的痛苦。
“你不必为她改变自己,马华。”何雨柱缓缓说道,语气低沉却坚定,“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
马华听到这句话时,依旧没有抬头,他的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感涌动。何雨柱知道,马华此刻的心情,绝非仅仅是因为一顿热馍馍能改变的。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始终无法摆脱对秦淮如的执念,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放下。
何雨柱站在巷口,手里拿着几个刚买来的黄瓜,心里却有些犹豫。他低头看着那些新鲜翠绿的黄瓜,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秦淮如的冷漠依然萦绕在他脑海里,刚才她冷冷的回应仍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她似乎始终与别人保持着距离,哪怕是马华对她那般付出,她也只是冷静地看着,一如既往地疏远。
但尽管如此,何雨柱还是忍不住去为她做点什么,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件事。黄瓜,是他常去的市场里新鲜的蔬菜之一,清脆爽口,可以清理身体的燥热,最适合夏季食用。何雨柱知道秦淮如一直不太喜欢油腻的食物,而黄瓜清淡又健康,或许,她会喜欢。
他走着走着,手指轻轻摩挲着黄瓜的表面,内心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焦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对一个如此冷漠、难以捉摸的人产生这种莫名的关心。他看着黄瓜的表皮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忽然觉得自己此刻的举动既是一个简单的善意,亦是一次无奈的尝试,试图以一种小小的行动去打破那层厚重的冰霜。
他走进院子,秦淮如正坐在院中,目光如常的冷静,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正朝她走来。她依然穿着那身简洁的衣服,黑色的衣料包裹着她纤细的身躯,整个人看起来冰冷且遥不可及。她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一本书,字里行间散发着一种无言的高傲。
何雨柱走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我给你买了点黄瓜,吃点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