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学校出来,心里依旧沉甸甸的。走在街道上,他不断回想着和李老师的谈话,那些关于学业的提醒和压力让他感到一阵窒息。他不禁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始终无法平复内心的焦虑。
回到家时,他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一起。门口的鞋柜旁,马华的鞋子赫然在列,这让何雨柱一愣。接着,他推开门,果然看见马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阴沉,眼神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气。看见何雨柱进来,马华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何雨柱顿时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房间。他知道,马华的情绪肯定是没消下去。上次的冲突,虽然他们暂时没有再大吵一架,但心里那道裂缝却未曾愈合。尤其是在那场关于秦淮如的争执之后,马华依旧无法释怀。
他轻轻关上门,走进客厅,试探性地开口:“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会去秦淮如那边。”
马华冷哼了一声,抬头看着他。“去她那儿?去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我告诉你,我真是不想再去见她。每次跟她说话,都是我在低三下四,可她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去干什么?”
何雨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知道马华一向情绪化,但每次提到秦淮如,马华的语气总是充满了委屈和愤怒。何雨柱皱了皱眉,走到沙发旁,坐下,语气平静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马华?你不去见她,为什么总是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不放?你不能一直这样。”
马华脸色一变,怒气冲天。“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为她做了什么!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帮她,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冷漠!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双拳紧握,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何雨柱心里一沉,他从未见过马华如此失控的样子。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稳定,即便偶尔有小摩擦,也能够迅速化解。但现在,马华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这场崩溃的源头,正是秦淮如。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应该冷静一下,马华。你不能一味地这样想。秦淮如可能并不懂得怎么回应你的好意,她可能……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
马华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你说她有苦衷?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她那么冷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你怎么会理解?你怎么会懂我为她付出了多少?我就算是跪在地上,她也不会看我一眼!”
何雨柱愣住了,心里一阵不忍。他看着马华痛苦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自己始终无法完全理解马华的感受。毕竟他自己对秦淮如的情感,既不深厚也没有那么复杂,更多的只是一种朋友间的相处和理解。可是马华的世界里,秦淮如似乎成了他的全部,成了他所有付出和期待的归宿。
“我不是想轻视你,”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只是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下来,给自己和她一点空间。你不应该让自己一直活在这种愤怒和委屈里,毕竟,你还需要照顾自己的情绪。”
马华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何雨柱的话。但随后,他狠狠一拳砸在了沙发上,声音颤抖:“我已经够冷静了!可她呢?她一直在折磨我!”
这时,门铃响了。何雨柱和马华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门口。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急于进来,门铃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马华看了一眼门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犹豫是否去开门。
“去开门吧。”何雨柱有些无奈地说道,“也许是秦淮如,她来找你了。”
马华的表情更加冷漠,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步伐沉重。门开的一瞬间,何雨柱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一下。果然,门外站着的,正是秦淮如。
她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长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马华。她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任何波动,仿佛马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客。她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和你谈谈。”
马华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秦淮如会主动找上门,但随即他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谈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心软?”
秦淮如没有回避他的怒气,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的姿态。“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你觉得我对你不够重视。”她的声音很轻,却直指要害,“但我想告诉你,我也有我的难处。”
马华的眉头紧锁,冷笑了一声:“你有难处?那我呢?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看到了吗?”
秦淮如微微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对立的局面。“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但我不能在这种压力下继续下去。”她的声音低沉,“我不能因为你的一厢情愿,去改变我自己的选择和生活。”
马华站在门口,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所以,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一直以来都不在乎我,是吗?”他咬着牙,情绪几乎要失控。
秦淮如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带着一丝忧虑和无奈。何雨柱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心头一紧。他知道,眼前这一场对话注定不会有简单的结局,马华的愤怒,秦淮如的冷漠,似乎在彼此之间永远无法找到交集。
这时,马华突然转身,快步走到房间的角落,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外套,迅速穿好。“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他愤怒地说道,然后猛地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