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岁欢心情不错,去了杨庆和家附近。
结果好巧不巧,再一次碰到薛兰,可见薛兰往杨家跑的有多勤。
“嘿,我说你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啊?都说了庆和不在家,你还来?”
上次在于岁欢那吃了点亏,薛兰回家越想越气,本就无处发泄,没想到今天碰到本尊了。
“谁告诉你我是来找杨庆和的?再说了,这路是你家开的?我们不能走?我不要脸,难道你要脸啊?你那么要脸还当拦路狗?”
于岁欢语气不屑,她才不惯着她那趾高气昂的臭毛病呢。
“你,你敢骂我是拦路狗?你....”
薛兰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抬手就想给于岁欢一巴掌。
手臂刚刚抬起,就被于岁欢一把抓住,卸了力道。
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于岁欢干净利索的给了薛兰一巴掌。
恰巧路过的杨庆平自然是认出了薛兰,但对面的姑娘她不认识。
这姑娘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很是柔弱,没想到打起人来这么彪悍。
而且她打的还是军区司令的女儿,真是勇气可嘉啊!
杨庆平把目光看向她们相反的方向,像黄花鱼一样,溜着墙边走,生怕二人看见她。
薛司令的女儿在军区基本可以横着走,大院里的孩子谁不知道她刁蛮任性啊?
杨庆平向来不太喜欢薛兰,而且今天看到她被人扇巴掌,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呢?
“你敢打我?”
薛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打她?打的还是脸!
“敢啊?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相信啊?用不用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于岁欢痞里痞气的抬起胳膊,做出要扇巴掌的动作。
“不妨告诉你,我就是杨庆和的未婚妻!呵,我警告你,以后少来找他,你跟你那个死鬼堂姐于松榆一样讨厌!”
听到于松榆的名字,杨庆平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做停留。
毕竟就算庆和再喜欢她,这姑娘也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今天来找庆和的女孩子应该是于松榆的亲戚。
庆和伤势刚好,跟家里的关系又闹的这么僵,她实在不愿他再受什么刺激了。
看来这个薛兰也不是一无是处嘛,有了她做挡箭牌,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想到这,杨庆平便不在多想,直接回了家。
“哦,那杨庆和还挺没眼光的,找了个泼妇做未婚妻,啧啧啧,品味挺差的!”
于岁欢一脸不屑,露出鄙夷的神情,上下扫视薛兰。
“你说谁是泼妇啊?你才是泼妇吧?你这个动手打人的才是泼妇!还敢贼喊捉贼,你真不要脸。”
被于岁欢的眼神激怒,薛兰的声音提高不止八度。
“哎呀,大伙快来看看,这人有话不会好好说,大喊大叫的,不是泼妇又是啥?”
于岁欢的语气平淡,甚至还懒洋洋的,不过还是引起过路人的指指点点。
“你给我等着!”
薛兰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啊?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咬着嘴唇就逃跑了。
“切,就这点战斗力?该不会回家找家长去了吧?”
于岁欢语气不屑,继续跟路人打听。
“您好,请问这儿是不是杨庆和家?”
杨母正在院子里摘菜,就见到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娘,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
“啊,是!姑娘你是?”
杨母把菜放进菜篮里,起身迎出来。
“伯母你好,我是和杨庆和之前一起插队的知青!”
于岁欢把提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点心,递到杨母手上,乖巧的回答。
“哎呀,这姑娘,来就来呗,怎么还拿东西啊?”
杨母上下打量着于岁欢,感觉这姑娘看起来很讨人喜欢。
“伯母,您就收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之前插队的时候,没少麻烦杨队长帮助我呢!”
“好,那进来吧!”
杨母把于岁欢往屋里让。
“不用啦伯母,我还有事呢,咱们在院子里说会儿话,我就走了!”
眼看着快到饭点了,于岁欢可不想讨人嫌。
“伯母,杨队长他不在家吗?”
“庆和他去部队上了!”
“是去外地出任务去了?那我来的真不巧了!”
“不是,就在京市。你要是有事找他呀,我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不用了伯母,我就是代表我们点的知青来看看他,没啥事儿,就别打扰他了。”
“哦,是这样啊!你们真是有心了!”
“对了伯母,我听说杨队长订婚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于岁欢问出这句话后,心里就紧张起来了。
“是啊,到时候结婚你们都来啊,一起热闹热闹!”
杨母不知道于岁欢的真实身份,客套几句也属正常。
“哦,那,那肯定啊!我们点的知青要是知道杨队长要结婚了,我们肯定都为他高兴!那,那您忙吧,我有事就先走了,伯母再见!”
于岁欢只觉得鼻头发酸,她说的每句话,都像用针扎在自己的心上。
“哎,姑娘,留下来吃顿饭吧?哎,这孩子,性子也太急了,怎么风风火火的?!”
话还没说完呢,于岁欢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杨母无奈的摇了摇头。
“妈,你跟谁说话呢?”
杨庆平听见院里有声音,走出来查看。
“哦,刚才来了一个姑娘,说是庆和一个知青点的,过来看看!”
杨母坐在小板凳上,继续摘菜。
“那姑娘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白白净净的,长得很漂亮?”
“是啊,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在路口碰着了,见她跟薛兰在一块,我就没上前。”
杨庆平不怎么待见薛兰,这事儿杨母知道。
“我听了那么一耳朵,好像说这姑娘是于松榆的堂妹吧?对了,这姑娘刚才啊,还扇了薛兰一巴掌呢!”
杨庆平想起刚才胡同口的那一幕,现在还觉得解气呢。
“你说谁的堂妹?”
“于松榆啊,就是庆和之前谈的那个对象!”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
“早说什么?怎么啦?”
“哎呀,这姑娘刚才问我庆和订婚的事呢,我都跟她说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呀?”
“哎呀,没事!她是于松榆的堂妹,又不是于松榆本人。
人家兴许就是来看看,也没别的意思,有啥说错说不错的呀!”
杨庆平双手搭在她老妈肩上,安慰道。
“那倒也是,不过你看那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又是于松榆的堂妹。
想必松榆那姑娘长得也很漂亮,只是年纪轻轻的就……唉,真是可惜!”
“谁说不是呢?要不跟庆和两个人,郎才女貌的多好啊!”
母女二人感慨完,双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