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里,易中海师徒俩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在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易中海师徒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这两天着实把这师徒二人给折腾坏了,连口饱饭都没吃过。
“真香啊!同志,再来一碗!”贾东旭冲着服务员大声喊道。他饿极了,埋着头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面条,此刻只觉得能吃上饭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而在拘留所里,贾张氏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贾张氏盯着眼前几个窝窝头,馋得直咽口水。从大清早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可她不敢伸手去拿,只能可怜巴巴地向马大姐哀求:“马大姐,您就行行好,赏我一口吃的吧,我都快饿死了。”
马大姐咬了一口窝窝头,嘴里含含糊糊地问:“想吃窝窝头?那你听话不?”
“听话,听话,我肯定听话!”贾张氏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凑到马大姐跟前,那模样活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这玩意儿不好吃,乖,听话,你就别吃了,等有好吃的我再给你。”马大姐伸手拍了拍贾张氏那张肥嘟嘟的脸说道。
“去,蹲到那边去,我没发话不许起来。”马大姐手指着窗口斜对面,冲贾张氏命令道。
贾张氏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又打不过马大姐,只能乖乖地蹲到窗口下。冰冷的寒风顺着窗口灌进来,吹在贾张氏身上,她冻得直打哆嗦,缩着脖子在那儿苦苦支撑。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贾张氏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死去的丈夫老贾。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孤儿突然找到了依靠,泪水夺眶而出,哭得那叫一个委屈:“老贾啊,我想你了,他们都欺负我,你带我走吧,呜呜……”
此时马大姐正躺在床上,和她的两个小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听到贾张氏的哭声,她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不会心生怜悯。在这地方,能有几个好人?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心想:“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这会儿哭哭啼啼,等过段时间适应了,还不是老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哭什么哭?闭嘴,不许哭,大晚上的号丧呢!”狱警听到哭声赶来呵斥道。本以为是有人打架,过来一看是贾张氏独自蹲在角落里哭泣,这种事她见得多了,也没当回事。
狱警打开门,对着马大姐三人说道:“你们跟我出来。”说完,就带着马大姐她们离开了。
贾张氏见人都走了,赶忙钻进被子里。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摸着瘪瘪的肚子,看着眼前的铁门铁窗,又想起自己戴过的手铐,不禁泪流满面,嘴里轻轻哼道:“铁门啊,铁窗啊,铁手铐,我手扶着铁窗望外面……”
此时如果让迟志强听见一定得喊一嗓子,“卧靠!这才是铁窗泪的原版啊。”
可惜,这“原版”可挣不着授权费,真是亏大了。
四合院这边,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大妈赶忙端来水,伺候易中海洗漱。
“老伴儿,去给我拿酒来,今天心里烦的慌,想喝几杯。”易中海对一大妈吩咐道。
“好嘞,你稍等会儿,马上就来。”一大妈应了一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半瓶汾酒和一碟花生米,摆在易中海面前。
“老易啊,我看见傻柱兄妹回来了,就是没见着何大清。估计是他俩没找到何大清。”一大妈对正在喝酒的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暗自得意:“我给傻柱的地址是假的,他们能找着才怪。”易中海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彻底断了傻柱兄妹对何大清的念想。眼下初步目的算是达到了,以后再慢慢调教。他打算把傻柱变成自己的跟班,为自己所用。想要掌控整个四合院,身边就得有个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的人。
他抿了一口酒,沉思片刻后对一大妈说:“这几天你多留意下傻柱兄妹,要是他们没吃的了,就告诉我,千万别自作主张。”
“啊?你要帮衬傻柱?也行,毕竟两个孩子还小,咱们当邻居的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就是雨水这孩子太可怜了,爹跟着寡妇跑了,这么小就没了依靠……”一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人只有在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才会记住别人的好。等傻柱他们饿上两三天,撑不住的时候,我再去给点吃的,关心一下,他就能记我一辈子的恩情。这就是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行了,这事你听我的,熬鹰和熬人,都是同一个理儿。”易中海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