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手持长剑站在血雨之中,可身上却没有沾染一丁点儿血迹,除了他那双染血的双手。
血雨落下的瞬间云宿周身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将一切都阻隔在外。
万毒门扬长老死时的惨状,云长风和慕容洛已经彻底吓傻了,他们带来了上千玉衡境之上的武者,竟全部死在江家,甚至他们连江家老宅的大门都还没有进去。
杨长老是他们中最厉害的武者,却不敌对方一招,他们冲上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想明白的其他天璇境武者,想也不想转身拔腿就跑。
云宿一挥手,天空中血雨瞬间全部落地,冷笑:“想跑,既然来了就把命都留下吧!”
下一瞬,云宿的身影跃出百米,拦住了几人的去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几人刚想开口求饶,云宿却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抬手挥剑。
几人只觉得一道白光袭来,逐渐占据他们的视线,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脑袋已经离开了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到死都睁着眼睛。
解决完几人,云宿收起手中长剑,轻飘飘落到云长风几人面前。
云长风几人吓的连连后退,生怕下一个脑袋搬家的就会是自己。
此刻,云宿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杀人如麻,手段残忍的魔鬼。
“你,你要做什么?”
云宿勾唇轻笑,“我不干什么?就是问你们几个问题。”
几人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冷汗如水一样,面色煞白,根本不好看云宿的眼睛。
云宿则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楚天龙身前,微微弯下身体,有些妖异的眸子盯着楚天龙,“楚璃月在哪儿?”
楚璃月?
楚天龙懵了一瞬,随即猛地的抬头看向云宿,之前因为轻视楚天龙并没有注意看云宿的长相,此刻仔细一看,很快就在云宿发现了楚璃月的影子。
“你,你你……”
楚天龙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云宿,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因为惊恐,显得更加小了。
云宿手上还沾着血,见楚天龙你你你个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顿时没了耐心,眼底闪过冷意,直接动手搜魂
“啊啊啊…………”
楚天龙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旁的云长风从云宿问楚璃月的时候,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不过心里巨大的震惊和恐惧,让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突然听到楚天龙的惨叫,云长风吓的一个激灵,抬头就看到云宿不耐烦的神情,可楚天龙扭曲狰狞的面容,浑身瞬间就抖了起来。
慕容洛早就在云宿落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被吓晕了过去,此刻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至于被慕容洛带来的小女孩,哭的脸上全是泪花,小脸苍白一片,窝在慕容洛身边瑟瑟发抖。
云宿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小女孩身体瞬间抖的更加厉害。
在楚天龙的记忆中找到有关十年前的记忆,云宿本就冰冷的眸子又冷了三分,看向楚天龙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云宿收回手的瞬间,楚天龙便如同死狗一样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浑身抽搐。
“你,你是……”云长风喉间发干,声音完全抖的不成样子,“你是云泽川的儿子。”
“云家主现在才看出来吗?”
云宿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云长风,眼底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云长风浑身一抖,狼狈的往后退去,“我,我可是你叔叔,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可是,我杀了云星瑞,你刚才不是放言要杀了我吗?面对仇人,我可从不会心慈手软。”
话音刚落,云宿直接一掌打在云长风的腹部,直接震断了他全身武脉,从此以后只能成为一个废人。
云长风发出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双眸瞬间猩红,死死地盯着云宿,暴怒无比,“你个贱人,你竟然废物武脉……”
啪……
云长风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巴掌印,如今已是普通人的云长风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力道扇飞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全身的骨头尽数断裂,巨大的疼痛让云长风彻底昏死过去。
江别尘目光中暗含杀意,转身的瞬间就收起了眼底的杀意,担心的看着云宿。
“走,我们进去洗手。”
江别尘伸手牵着云宿的手,丝毫不在意云宿手上的血,拉着人就往老宅走。
云宿周身的肃杀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淡定自若,笑靥如花的模样,弯着眉眼望着牵着自己的人。
两人从江家一众人身边经过,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几步,让开一条道路。
心里默默吐槽,不愧是一对儿,看看这变脸的速度,简直一模一样。
上一秒还一脸冷漠杀意,下一秒就变得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其他人这才收回目光,众人相互看了看,都默默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惹谁也不能招惹云宿。
安然和陈平没有理会他们神色各异的目光,两人走到或晕或傻的四人面前,直接将人拖进了江家老宅。
随着江家老宅大门关闭,这场让整个燕京都在关注的争斗落下帷幕。
那些躲藏在暗中的人也纷纷离开,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不敢有丝毫隐瞒的告诉了他们背后的人。
同一时间,云宿的手段也快速传遍了整个燕京,那些之前拒绝帮助江家的人立刻陷入了恐慌之中,生怕江家回过神来解决他们,纷纷联系想熟的人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燕京三大家族,如今云家和楚家的家主废的废,傻的傻,两大家族彻底倒台,江家将成为燕京第一大家族。
只要有云宿在,江家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燕京不少势力都开始后悔,为何没能早点看出云宿的实力,只要上了云宿这艘船,哪怕是喝点汤也是好的啊!
可惜,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