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万岁爷,不是臣妾!”
海兰再也坐不住,她跪倒在乾隆脚下,强装镇定的说:“万岁爷,这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怎么会害他呢?臣妾···好,就算是臣妾做的,臣妾图什么呢?”
玫嫔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盯着海兰。
“你图什么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先谋害二阿哥,后又谋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爱新觉罗的孩子都要被你害个一圈才行是吧。万岁爷、皇后娘娘,说不准她就是乌拉那拉氏的帮凶。”
“慎贵人不是说了吗,她们经常在一起关起门来说小话,连慎贵人和惢心都不让进,你们说她们不是在商量着谋害皇嗣还是在干什么?”
皇后往前站了一步,十分镇定的开口。
“万岁爷,物证摆在这里,海兰逃脱不掉,臣妾只是在想,她被禁足,叶心等人也出不去,那么到底是谁给她送来的朱砂呢?”
齐太医蹲下身,比之前更加仔细的查验了一番朱砂。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这些朱砂十分新鲜并不是陈年旧物。”
那也就是说这并非是乌拉那拉氏谋害玫嫔她们剩下的东西,那么···宫里有人暗自帮助海兰,或者说···是她们的同伙?
乾隆一把掐住海兰的下巴,白嫩的肌肤立刻就有几道红色印记。
“告诉朕,这些腌臢东西是谁给你的,说!”
海兰吓了一跳,只是被束缚着她无法后退分毫。
她的眼泪糊了乾隆一手,璟瑟递过去一条手帕,缓缓的说:“皇阿玛,问一问叶心和泽芝呗,她们是海兰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的呀。”
乾隆阴沉的脸色稍荠,他看了王钦一眼,后者立马会意。
院中传来叶心和泽芝的呼喊声,王钦并没有让人堵住她们俩的嘴,他就是要让海贵人听一听这令人窒息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她这个主子害的。
此时此刻海兰无比的庆幸没有让叶心和泽芝知道这件事,不然,慎刑司的那些酷刑,她们不一定能受得住。
玫嫔眼带询问的看了眼皇后,而后者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玫嫔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真是便宜这个叶贵人了。
乾隆眼神阴骘的瞟了一眼海兰的肚子,他在想就这么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也遗传了她的不良性格。
璟瑟往侧面走了一步,挡住乾隆的视线。
“皇阿玛,天色也不早了,儿臣估计叶心她们没这么快开口,不如先让额娘陪您回去休息?”
皇后面带倦色,乾隆点点头,“王钦,这里交给你了,问不出来朕就治你的罪。”
王钦:人生怎地如此艰难?
“嗻,奴才领旨。”
众人跪送帝后二人离开,叶贵人手脚冰凉,她再也不复刚刚的镇定,眼神慌乱的行礼告退。
玫嫔和璟瑟相伴离去,玫嫔不解的问:“公主,为何不把叶贵人做的事捅出来,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璟瑟站定,笑着说:“现在把她捅出来有什么用呢,她大可以一口咬定只是来打探一下乌拉那拉氏的消息,别忘了,皇阿玛知道乌拉那拉氏与她姐姐长相相似的事。”
“而且这俩人的确是第一次见,谁也不会相信叶贵人会铤而走险给她带朱砂进来。”
玫嫔撅着嘴不高兴地说:“如此放过她可真是不甘心,公主没瞧见吗,她还在替柯里叶特氏说好话呢。”
“无妨,且让她蹦跶着吧。走了个海兰又来了个叶赫那拉,莫不是乌拉那拉氏有什么巨大的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玫嫔想起璟盈的手就恨不得抽死乌拉那拉氏,若说死了的人里最想弄死她的是仪嫔,那么活着的人里最想弄死她的就是玫嫔了。
她与乌拉那拉简直是不共戴天。
······
长春宫内,富察皇后正在练字,慎贵人站在一旁磨墨,贵妃和玫嫔一人一边正把皇后的字夸成了花。
此时嘉嫔袅娜的走了进来,各自行礼过后,嘉嫔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乾隆问起了娴妃绿头牌的事。
贵妃、玫嫔、慎贵人一下子就站不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前面海兰那个贱人的事还没查清,莫不是万岁爷准备让海兰给乌拉那拉氏顶罪?不行,这万万不行!”
贵妃咬着后槽牙问道:“是不是近视房的人听岔了。”
嘉嫔就这么看着贵妃没有说话,贵妃只觉得心都凉透了。
“万岁爷绝对不是一个轻言的人。”
换句话说,他既然能问出来那么心里也就早有打算。
“那便不能让她活着出来。”
也别怪贵妃心狠针对乌拉那拉氏,毕竟乌拉那拉氏在的时候乾隆就像是失了智一样,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来。
这才刚过了多久的好日子?贵妃可不想让她出来破坏。
皇后斥责了一句:“你这个人也太心急了。”
几人出了长春宫,嘉嫔心灰意冷的说:“真不知道万岁爷为何会那般纵容那个毒妇。”
慎贵人要死不活的说道:“贵妃娘娘,不会是您厌恶海兰,一时着急,给她下了朱砂吧?”
“你是疯了吗?那朱砂盒子是在延禧宫搜出来的,海兰也供认不讳,你攀咬本宫是何居心?”
“莫不是那朱砂是你给她下的!平日里欺负海兰你最起劲儿!”
慎贵人不仅不住嘴还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那也比不上贵妃娘娘,不仅是海兰,就算是冷宫那位,您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作死!”
璟瑟打老远就听到她们在争吵,吃瓜的心情要压制不住,她故作姿态的问道:“前面那几位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