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智云那令人痛心的死讯后,万氏犹如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连日来一直卧床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而此时,正值李渊他们发动起义的关键时期,李家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四处奔波筹备着各种事宜。在这混乱的局势下,照顾万氏的责任,便毫无意外地落在了长孙无艳的肩上。
“二少夫人,二夫人每天就吃那么点东西,我们为何还要这般频繁地往返呢?”那个跟着长孙无艳一同前去悉心照料万氏的丫鬟小雅满脸疑惑地问道,眼中透露出不解与些许抱怨。
长孙无艳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想起万氏躺在床上那愈发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她耐心地解释道:“就是因为二娘她现在每次吃东西都不多呀,所以我们才更要多跑几趟呢。这叫做少吃多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肚子里始终有东西,不至于让她的身体逐渐被拖垮啊。我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娘她就这样被病痛折磨垮掉,一定要尽我们所能地照顾好她,让她能慢慢恢复过来。”
两人缓缓地来到那扇紧闭着的万氏的房门前,她们的动作轻如羽毛,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的一丝宁静。手指轻轻抬起,在空中停留片刻后,才带着些许犹豫地敲了一下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那敲门声,如同清晨的露珠滴落花瓣般清脆却又不失柔和,在寂静的空气中微微回荡。
很快,屋内便传来了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回应声,似乎是万氏在艰难地发出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抹欣喜,随即毫不犹豫地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观音婢,你来了!”当看到长孙无艳和丫鬟小雅走进来时,万氏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芒,她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但却显得有些吃力。
“二娘,你今天好一点了吗?”长孙无艳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到床边,习惯性地坐到万氏放在床前的那个简陋的凳子上。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柔地将万氏扶起,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中,以便她能够更方便地吃东西。此时的长孙无艳,脸上满是关切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心疼。
她从小雅的手上拿着的托盘上拿起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粥,用勺子轻轻地搅拌了几下,然后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太烫后,才慢慢地递到万氏的嘴边。“二娘,先喝点粥吧,慢慢吃,别着急。”长孙无艳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安抚之意。
万氏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她微微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勺子,感受着那温暖的粥水流过喉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在这几天里,只有长孙无艳始终不离不弃地守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关爱和支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氏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她开始和长孙无艳交谈起来。
“观音婢,老爷他最近去哪里了,都没有看见他?”万氏连日来都没有看到李渊来探望自己,难免心中有些难过。
“二娘,父亲他们都在忙举兵的事,等忙完,他就会来探望您!”长孙无艳看出万氏的担忧,为她解释道。
“那我是不是拖累了他们?”万氏一介女子她不懂这些东西。
“二娘,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呀,您可是我们李家的一份子呢,大家都很关心您的。你要振作一点,身体好起来才是最重要!”长孙无艳温柔地安慰着万氏。
“嗯!”万氏心中的丧子之痛虽然很难在短时间内抚平,但她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人关心自己,她开始慢慢释怀了。万氏的身体在长孙无艳的照料下慢慢康复起来。
始毕可汗在收到那封书信后,满脸凝重地望着身旁的大臣们,缓缓说道:“隋朝皇帝的为人,我自是知晓得清清楚楚。如果他知道此事,依他那暴虐无道的本性,必定会残忍地杀了李渊,而后转向我部落发动攻击。但如果李渊能自立为天子,我们就多一个盟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定要即刻派遣兵马倾力相助。”言罢,可汗大手一挥,郑重下令道:“将我的意思速速撰写回信,务必将我的心声传达清晰给李渊。”
那使者受命而去,历经七日之久,终于返回李渊所在之处。李渊麾下的部将们听闻此讯,皆面露喜色,纷纷急切地请求听从突厥的意愿,顺势借助其力自立天子。然李渊却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陛下尚健在人间,我绝不能自立为天子,此乃不忠不义。
一旁的裴寂与刘文静见状,对视一眼后,刘文静神情凝重地说道:“如今我们募集的义兵,虽已逐渐集结成形,但战马方面着实极为缺乏。那胡人的兵力虽强,却并非我等长久之计所需,然而他们的战马,却是万万不可轻易放过。需得仔细思量,寻得良策以解决此难题。但如果回信迟了,又害怕他们反悔。”
李渊神色凝重地说道:“请诸君再仔细想想其他更为妥当的办法呀。”
裴寂等一众谋臣听了这话,全部都陷入沉思,片刻后,裴寂抬起头来,请求道:“不如尊天子为太上皇,立代陈王杨侑为帝,如此一来,便可借此安定那摇摇欲坠的隋室。随后,我们将檄文迅速传往各个郡县,让那些地方官员知晓此等大事,并且改换旗帜,将红色与白色相互掺杂混合使用,以此向那北方的突厥展示我等之决心与姿态。”
李渊听完之后,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道:“虽然这事是掩耳盗铃的办法,然如今迫于这紧迫的时势,我们也不得不暂且采取这样的权宜之计。”说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裴寂的意见,并即刻派遣使者,将他们商议好的决定郑重其事地告知给那遥远的突厥。使者快马加鞭离去,留下李渊和裴寂等人在原地,心中满是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