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震麟说着天晚,赖赖唧唧要留宿在22号。
22号不算大,但也有两间主套房,八间客户,随他住了。
当时,上官长离想住三楼的主套房,阎震麟看了一眼高度,头都要摇掉了,就怕她仗着有轻功,遇了急事要从三楼跳下受伤。
最后,上官长离住了二楼的主套房,把三楼的主套房给了他住,里面放了他的常用物件和一些替换衣物。
以他的性子,肯定常常赖着不走的。
一楼还有四间客房,夏枫住了一间,剩下的冷河、冷渊和夏槐他们来了可以住。
阎震麟洗了澡,又跑到二楼来找上官长离。
一看上官长离换了交领儒裙就喜欢得不得了。
“穿这种衣服最是好看,我要给你做一百件,各种颜色的。 ”
上官长离笑笑:“我是睡了一下午,你白天忙了一天,还不困吗?”
阎震麟摇摇头:“和你再待一会儿了就去睡。”
他坐到上官长离身边,揽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怎么?有解决不了的事?”上官长离看他撇着嘴,很不高兴的模样。
“你为什么不给我那个方子?做狗皮膏药的那种,我也有旧伤啊!你是不是不疼我?不在乎我?殿下,我是不是可有可无?是不是谁都可以替?”
阎震麟委屈巴巴地问。
“嗯?不是不会犯吗?我没有看出来你旧伤犯了啊!”上官长离一侧身,握上他的左肩,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阎震麟嘴撇得更厉害了:“你能看出来叶旅长旧伤犯了,却看不出我旧伤犯了?”
“说明没有严重到到我能看出来。”
“果然是......我不重要,对吗......我去睡觉了,疼死我算了, 我要疼死了你才能看出来是吧......”他站起身就走。
“站住。”上官长离在他身后沉声命令。
阎震麟就乖乖站了,转过身,气鼓鼓的样子。
“过来坐下。”
他低着头斜上官长离一眼,乖乖坐回了沙发上。
“上衣脱了。”
“啊?!”
甭管是为什么,让脱,咱肯定要脱的,主打一个听话。
上官长离走回屋里,拿过来一只小木盒子放在茶几上。
她坐到茶几,捏着阎震麟的左肩,一寸寸按,再一点点抬起他的左手臂试探。
最后,她深深皱眉道:“应该杀了。”
阎震麟蓦地抬头:“谁?”
“莫嘉宁。”
“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
“这位置根本就是可以取出来的!她不取要么是学艺不精,要么就是故意的!不知道这般喜欢呢!想让你一辈子都记得她是吧!”
阎震麟愕然,下一秒就笑了:“这味儿才对。”
上官长离打开身侧的木盒子,原来是一盒膏药。
她取了一帖出来替阎震麟贴好,又披上衣服。
“为我备的?”阎震麟瞥了一眼那盒膏药。
“不然呢?我现在这副身体上又没有旧伤,晖月别院早就给耀叔送去了的,让他在你旧伤犯时给你用,谁让你不说的。”
上次听莫嘉宁提了阎震麟的旧伤后,她就写了方子让夏枫去做好了膏药。
阎震麟抿着嘴笑,将人拉到怀里。
上官长离温柔含笑:“刚才问什么来着,你再问一遍,我一一答你。”
“不问了不问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还给你委屈上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像什么?”上官长离捏着他的脸问。
“像什么?”
“像池子里那几条金鱼儿!腮帮子鼓鼓的......”
阎震麟收紧手臂,两人的脸贴上了脸,他再不是方才那诺诺模样,吻得极其霸道。
好一会儿,他在上官长离的耳边低喃道:
“殿下爱我,我知道......我们成亲......好不好......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上官长离轻轻推开他:
“现在成亲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要更自由,才能帮你。”
她竟如此冷静,阎震麟如同被淋了一盆冷水,顿时也冷静了下来。
阎震麟没有坚持,又凑了过来,一边吻她,一边承诺:
“听你的,都听你的,我要做殿下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