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昭去洛阳的路上,还遇到了去往辽东的流民队伍,他感觉这批流民有些不同,很有组织性,不过他也没时间去探究这些,但是可以预想到的,曹刘肯定会有麻烦的。
按照太守孙喧的尿性,安置流民的活,你得干,郡府的支持钱粮?粮食估计还会支援点,钱财想都不要想,不过这些事也不需要公孙昭来担心,曹刘越是被动,那等他回来,顺势拉他一把,还不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路过右北平郡的时候,公孙昭加快了速度,他是真不想碰到公孙瓒那个家伙,不是公孙瓒自己还好好的,当着辽东阳国都尉呐!这个仇早晚也是要报的。
后面都在快马加鞭的赶路中度过,终于提前十天,赶到了都城洛阳。公孙昭还是小的时候,跟随祖父来过一次洛阳,那时还很向往洛阳的繁华,长大以后才越来越清楚,以自己家后来的底蕴,在洛阳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公孙家祖上最高也就混到了九卿中的太仆之位,也就是负责管辖皇室的马匹和车辆的,后面几代是一代不如一代,都是靠祖上的余荫在幽州这边混着,最好也就当了一郡太守。
不过当地方主官可也是好处不少,特别是远离政治中心,天高皇帝远,在当地就是公孙家说的算,没有大功也从无大过,公孙家的财富也就是这样慢慢积累下来的。
可惜到了祖父那辈,差点受到党锢之祸的牵连,花了不少钱财,公孙家才得以保全,不然公孙昭自认为算是,公孙家这些年难得的俊才,怎么只混到了一个都尉之职。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一直郁郁不得志,心中激愤,特别看不起那些庶出得志的人,不就是运气比自己好那么一点。也是这样才得罪了公孙瓒那个二愣子,差点丢了性命,还被发配去了辽东郡,当了个县丞。
公孙昭到了洛阳以后,按照家族长辈给的信息,开始去拜访以前和祖上有旧的朝中大员。结果就是吃了一堆的闭门羹,连人面都见不着,准备的礼物都送不出去。着实体验到了,官场上的世态炎凉。
不过在公孙昭很无助的时候,机缘巧合的认识了,十常侍之一郭胜之子郭徒。郭徒听说他来自辽东郡,就询问他认不认识曹刘,当时公孙昭还想这个曹刘的背景看来不只是洛阳的曹家,宦官势力这边也有所依仗啊!
不过接下来的接触,公孙昭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曹刘这哥们,是直接得罪了宦官势力的这帮二代,赶紧和曹刘撇清了关系,主动贴上郭徒。
这个郭徒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且极其好色,问公孙昭辽东那边可有美人,还问公孙昭乌桓、高句丽和三韩那边熟悉不,能够弄到外族美人,他可是十分想尝试一下。
公孙昭也是满口答应,等回去辽东,就帮郭徒物色,不过也表达了自己如今只是襄平县丞,如果能更进一步,肯定能更好办事。郭徒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把他引荐给了蹇硕的儿子蹇德。
也有幸见识了一下,洛阳纨绔权贵们的生活,与蹇德是在洛香阁见的面。公孙昭感觉自己就跟个土包子一样,被洛香阁富丽豪华的装修和莺莺燕燕的美女,迷住了双眼,心中感慨,这他妈的才是梦想中的生活。
与洛阳权贵相比,公孙昭可不敢再有一点傲气,那蹇德开始都没正眼看过公孙昭,公孙昭也看出来了,这些宦官子弟,都是以蹇德马首是瞻。不过当郭徒介绍他来自辽东,现在正与曹刘共事后,就引起了蹇德的兴趣。
蹇德问了不少曹刘到辽东以后的情况,公孙昭也把自己了解的全都说了一遍。蹇德就问了公孙昭想不想再进一步,这可把公孙昭高兴坏了,但也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肯定是要自己收拾曹刘。
只要自己能抱上蹇德的大腿,如愿当上辽东太守,做掉个曹刘?那还不是顺手的事,至于洛阳曹家,这不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事了。公孙昭心里开始感谢起孙喧了,不是这个老不死的把自己支到了洛阳,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天大的机缘。
公孙昭当场就表达了,今后会为蹇德全心全意办事,等他当上了辽东太守,整个辽东都将是蹇德的。摇尾乞怜之状,其他官宦子弟,都有些嗤之以鼻,但公孙昭怎么会在乎这些,天高皇帝远,这些纨绔又不会去辽东,只要当上了辽东太守,现在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后面蹇德还详细问了公孙昭辽东的一些情况,比如他们喝的关东酿,听说就出自辽东,问公孙昭知道是出自哪里不。这可把公孙昭问懵了,因为这关东酿,他也是第一次喝到,还在感慨,洛阳的美酒,就是比辽东的好。
不过这样一来,蹇德等人也终于确定了,贡盐和关东酿,还有那什么炒菜应该都是曹刘搞出来的,自从华夏酒楼的厨子被灵帝召进了宫后,炒菜在洛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权贵之家和酒楼也都开始做起了炒菜,虽然味道比华夏酒楼的还是差不少。
可是这贡盐和关东酿,一直都没有搞到配方,特别是贡盐,甄家搞出这个贡盐,让蹇德恨的牙痒痒,直接影响到了自己的私盐生意,本来想搞一下甄家的,结果外戚那边又翻出私盐案来做文章,害得他被家里老不死的狠狠收拾一顿,并被警告不要再做让人抓住把柄的事,他才暂时放过了曹刘和甄家。
甄家那边倒是不急,听说甄家家主快不行了,甄家现在主事的是那个张氏,听说还是个美人,等甄家家主挂了,那就连这个美人一起拿下,岂不快哉!
就是那个曹刘,竟然没弄死他,还让他顺利跑到了辽东上任。蹇德在司隶这边可以为所欲为,但辽东也是有点鞭长莫及。不过这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了,收下公孙昭这条狗也不错,辽东太守的位置,回去和老头子研究一下。
又能报仇,又能把势力发展出去,这回死老头子不会再说自己,天天不办正事了吧!
就这样蹇德和公孙昭各怀心思的,达成了狼狈之交,蹇德让公孙昭参加完年庆,就快点赶回辽东等消息就行了,曹刘就像他说的辽东前长史那样消失就可以了,两任长史出事,辽东太守孙喧难辞其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