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是华夏一个古老的隐世家族,孙家家训,历来以保卫华夏为己任。
孙媛常听奶奶说起,自家爷爷和大伯、二伯,还有二大爷一家的几个堂伯伯们,在那抗战的艰难岁月里,为了保护浦城的同胞,刺杀那些丧尽天良的侵略者,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这一次,孙媛和孙兵出现在江边,也是因为孙家家主孙坚得到消息,已经投降的侵略者和隐匿在华夏国内的特务密谋,想要炸毁华夏国第一座长江大桥,断了连通南北的重要枢纽,阻止华夏国的经济发展。
孙坚派出三岁便开始学文习武,文武双全的孙媛,和堂哥家武功较好的孙兵,以这二人的身手,孙坚相信,搞破坏的敌人绝对逃不出他俩的手心。
孙媛和孙兵不负孙坚所望,将偷偷来炸桥的敌人远远地拦在了江边,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原本功德圆满的孙媛二人没有想到,自己杀人的场面被一个小姑娘看见了。
孙兵想要杀人灭口,孙媛不忍心乱杀无辜阻止,她没想到孙兵竟然那么狠心,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痛下暗手。
孙媛迈开脚步来到丁圆身边,看了一眼这个倒霉的女孩,心里想着:这女孩还是有一点点运道的,换做旁人,孙兵一掌下去早就死翘翘了,这女孩还能清醒地坚持到她来,也算是命不该绝。
这小姑娘刚才好像还提醒了一下自己,虽然自己并不需要她的提醒,既然阎王不收她,那就活该自己要救她一命。
孙媛扭头看看四周,江边没有其他人,孙兵也已经开始将敌人的尸体垒了起来,掏出化尸水洒了上去,一阵细密的泡泡翻涌,尸体瞬间融化的干干净净,连一片布头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滩可疑的水渍。
......
望着丁圆湿漉漉看着自己的眼神,孙媛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丁圆的嘴里。
下一秒,丁圆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顺喉而下,一种从细胞到灵魂的极致舒爽涌遍全身。
丁圆很怕,上辈子听说吸食毒品就是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实际上是大脑出现的幻觉,对身体健康非常有害,过量还会致死。沾染上这玩意的人不是全身溃烂就是家破人亡,总之没有好下场。
丁圆还不想死,也不想沾染上毒瘾,她惊骇地问道:“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此刻丁圆很虚弱,孙兵暗藏内劲的一扔,导致她内脏受损,肋骨都断了三根,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
她以为自己很大声的质问,实际上普通人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
孙媛内心震动,这女孩什么体质?这么重的伤竟然能开口说话?
丁圆和孙媛两人都没有想到,要不是丁圆的空间帮她改变了一下身体,以丁圆以前的小身板,被孙兵来这么一下暗手,早就死翘翘,走上奈何桥,喝孟婆汤去了。
孙媛内心泛起一丝怜悯,表面上却面无表情地精简道:“便宜你了,疗伤药,世上没有卖的。”
孙家千年配方自制的疗伤药,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受伤后仅剩一口气,服下药丸也能将人救回来。
孙家只有嫡系子弟才能分到一颗保命,可谓极其珍贵。
孙媛将这颗救命的丹药给丁圆服下,可见此女心地善良,为人大气。
丁圆不知道呀,她不知道这颗救命的丹药就这么被孙媛喂进了嘴里。她想撇嘴嘲讽,世上没有卖的药,你又怎么会有?骗人也不找个好理由?
体内暖流越来越盛,一种丁圆从未体验过的疼痛袭来,丁圆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翌日,丁圆神清气爽醒来,身上暖融融的,恢复知觉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身体。
那叫孙媛的女孩给自己的还真是疗伤药,不过这药的效果也太好了吧?
身上不疼了,以前干活刮伤留下的伤疤都淡了,尤其是自己左手的食指,切菜不小心切掉的半边手指甲也长出来了,现在完好无损。
这疗伤药也太神奇了!难怪孙媛说世上买不到!
她抬头望着天空,日头刚刚升起,朝霞照耀着江面,波光粼粼,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远处,雄伟壮观的长江大桥气势磅礴,连接着南北,与朝霞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壮美的画卷。
丁圆心想,自己这是在江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吗?好在自己身量小,又睡在杂草丛中,要是自己睡着了,在睡梦中被拐子拐走卖掉,自己不是要哭死?
“咕噜,咕噜”
丁圆的肚子叫了起来。
她饿了。
从空间里拿出馒头,包子早就吃完了。丁圆一口气吃了三个大馒头,又喝了热水,肚子这才停止抗议,有了饱腹感。
这时候,丁圆才发觉自己的饭量增大了。大人拳头那么大的馒头,丁圆平时吃一个就饱了,这次居然吃了三个还没有完全饱!
想想,丁圆都怕得慌,她担心自己这么能吃,以后自己能不能养活自己?
咦!哪里飘来一股臭味?
丁圆凑着鼻子嗅了嗅,突然想到上辈子关于人类嗅觉的一个笑话,丁圆不由得笑出声来。
上辈子,同事小李说,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专家说人类喜欢闻臭。
证据就是,闻到香味的时候,人类闻一下就会说:“嗯,好香呀!”
当人类闻到臭味的时候,就会一个劲地凑着鼻子一下一下闻着,“嗯,哪里臭?哪里臭?”寻找臭源。
丁圆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发现了,臭味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能是两晚没洗澡,身上黏了一层灰。丁圆四处看看没有人,她顺着江边走到一处平缓的地方下了水。
在清澈的江水里,丁圆脱了衣服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又把脏衣服搓了搓才上岸。
她穿上在供销社购买的新衣服,新鞋子,把湿衣服收进空间。原本打算把湿衣服摊在杂草上晾干再走,忽然想起之前在江边死了那么多人,她有点害怕,又担心自己错过列车,这才来不及晾晒衣服,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
丁圆匆匆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过午了。她在候车厅找了找,果然那名消瘦的看似有钱的南方男人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了。
丁圆默不作声地在他身后的位置找了一个空的座位坐下,时不时看他一眼,防止跟丢。
“检票了,检票了,去羊城的现在开始检票了。”
检票员拿着一个大喇叭站在检票口伸长脖子大声喊着。
“哗啦”一声,去羊城的人群如潮水一般涌了过去,挤向检票口。
天哪!这个时候,火车票那么贵,竟然有这么多人去。
丁圆看着拥挤的人潮,吃惊地想着。
其实,丁圆误会了,她以为这群人全部是去羊城的,实际上,这些人大部分都会中途下车,只有极少数人才是去羊城那边的。
“别挤,别挤,排队检票,车还没来,还有时间,不要着急,大家别挤啦!”
检票员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惜没人听,大家都死命地往前挤着。
丁圆跟在拥挤的人流后,看着瘦弱的男子被人挤得脚不沾地的朝前走,马上就要到检票口了。丁圆赶紧往前钻,不能离那人太远,离远了就不好发挥了。
好不容易挤到检票口,丁圆被检票员一把拉住,“谁家的孩子,有票吗?”
丁圆赶紧装作着急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用夹杂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道:“阿姨,我和爹地来浦城玩的,刚刚人多,我和爹地被挤散了,爹地叫黄文光,我们的座位在6车12座。
啊,我看见我爹地了,爹地,爹地。”
丁圆朝前方人潮拼命地挥着手,检票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许是中年男人异地听见了乡音,忍不住回头看看,检票员看见男人回头,真的以为是两父女被挤散了,抬手让丁圆进去,还好心地嘱咐道:“小姑娘,以后出门要小心,别和大人走散了。现在有拐子拐孩子。”
“谢谢阿姨,阿姨你真好,人好心好,好人有好报。”
丁圆连连道谢,夸得检票员心里美滋滋的,心里觉得南方人说话真好听,软软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