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暗沉,还贴心地将杯子递给她。
“我刚才给你示范了一次,别说不会。”
华清月吉服袖子下的指尖倏地用力捏紧。
须臾,又松开。
她未曾开口回话,甚至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杯子接过,一饮而尽,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
她学着陆焱之前的样子,在他腰间重重捏了一把。
陆焱刚阖上的眼睑骤然睁开,华清月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笨拙地想去撬开他的嘴唇,不得章法,只能胡乱蹭动。
瞧着她笨拙模样,男人黑得不见底的眸子瞬时染上浓浓的雾色。
华清月学着他的样子也没撬开那紧抿的薄唇,在他腰上的力道已然加到最重,无计可施,只得勾住他的后颈,想借助整个身子的力道将酒渡进去。
温香娇软身躯缓缓贴近。
陆焱神情暗沉,呼吸骤然一滞。
男人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华清月得了章法,顺着他敏感处将酒全部送了过去。
陆焱甚少饮酒,辛辣的液体入了喉间,呛得呼吸都开始沉重,她看在眼中,闪过得逞笑容,撤出间隙还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
就在她认为终于报了一点小仇之际,陆焱狠狠掐住她的腰肢,将作乱的她又重新揽进怀里,惩罚似的狠狠撬开她唇齿,轻轻撕咬那里面的软肉。
“别...........疼。”
这狗男人,是一点亏都吃不了。
男人动作肆意,直到华清月喘气声变得粗重,唤气间,他沙哑地说道:“原来,咱们清月喜欢这样的。”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抵在卧房的喜床上。
陆焱紧随着覆在她上方,将头埋进她颈窝里,深吸好几口气,沉声道:“亲我,像刚刚那样。”
华清月睁着颤颤的眸,顺势攀上他宽阔的肩头,亲了上去。
她的唇又热又软,全是他的痕迹。
不等陆焱继续吩咐,她已经主动撬开他的紧抿的薄唇。
陆焱眉头微挑。
漆黑眸子盯着她轻颤的睫毛看了好久,顷刻间,反客为主结束她胡乱啃咬的生涩动作。
不断反复辗转。
突然,鲜红的衣服被扯开,她几乎是本能的想捂住,可突然想到自己的打算,又将手环抱在他后颈上。
陆焱视线不受控垂下,胸前肌肤赛雪,喘吸带来的力道起起伏伏,心中无数声音在叫嚣拉扯着他失控。
陆焱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向来运筹帷幄,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顿时警铃大作。
他附身,强势霸道地吻了上去,这次力道比以往都要重,几乎要将她喉间所有的空气都吸纳完全才能压住心中的异样。
夜幕凝重,月色如银。
月亮的光照射在大床上,华清月下意识闭上眼,一刻清泪从眼角划过,晕开在红色的喜被上。
她从未发觉夜晚的时间这般漫长,男人好似不知疲倦,像是要将他今日所有的怒气全部发泄完,才能罢手。
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一次,他伏在她耳边,用沙哑得不像话的语调,说:“清月,喊我子砚。”
华清月被他折腾的狠了,嗓子沙哑,早已说不出话。
他滚烫的脸颊,凑近,“喊出来,今晚的洞房花烛就结束了。”
他话里话外,一如既往含着威胁。
这一次,华清月没在拒绝,撑起身子,用尽全力喊了几声。
此刻,他们呼吸相闻,女人红润的脸颊再侧,娇媚的喊着他的名字,陆焱只觉呼吸再次骤乱,又发狠的掐住她的腰,索求无度。
直到后半夜,屋里的动静才堪堪停了下来。
华清月后面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醒来天已经大亮。
陆焱早已经不在。
她捂住腰身,艰难地坐起,那狗男人白日笑得一声比一声随意,晚上却是没将她当人,每个动作都像是在要她命。
在门口听到动静的桃兮从外面进来,扑到床沿边,“姑娘,姑娘。”
她话还没说完,又径直地哭起来。
华清月伸出满是淤青的手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别哭,我没事,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一点都不疼。”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这话桃兮哭得更大声了,昨日她去陆老夫人和宁绥郡主那边跪了好久,可惜连门都没进去,甚至她连桓谦舟都求了,可..........。
她捶打着床沿,无力叹息,自责道:“都怪我,怪我没用,打不赢谁,也护不住姑娘。”
华清月看见她哭,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样屈辱的日子,不会过得太久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桃兮,还是安慰自己。
反正说了这句,她强行撑起身子,“扶我洗漱吧,今日清扬针灸,我得去盯着。”
她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飞七,忐忑地说道:“陆大公子早上吩咐过,说小公子那边他会让章绪时时照看,姑娘既然身子不舒服,就留在勤务院好好休养,等身子好了再出府。”
华清月眉头一皱,冷声道:“他人呢?”
“穿的朝服,想来是上朝去了。”
华清月恨恨骂了一句,这狗男人变相的软禁她。
昨晚她努力迎合,他还温声细语,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桃兮小心翼翼伺候她洗漱,等全部弄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华清月,你给我出来。”
华清月听到平章的声音,木讷的神情才稍微恢复点变化,她扶住腰身连忙走出去,“平章。”
飞七挡在她前面,“平章郡主,主子不在。”
“滚开,我找华清月。”
“这,主子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
平章伸手将挽在腰间的鞭子取下,往地上重重一甩, “我今日就要进,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她一鞭子打在飞七身上,“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抱歉,平章郡主,主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去。”
紧接着,身上又挨了几鞭子。
平章自小习武,力道绝不似闺阁女子,几鞭子下来飞七已经半跪在地上,她大声喊道:“华清月,你出来,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她吼了几声,在看到华清月身影那一刻,脸上还是露出不敢置信。
华清月瞥了眼已经被打得吐血的飞七,略显苍白的脸露出苦笑,喊了一声:“平章。”
平章在看见她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很快,被亲近之人戏耍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她直接开口问,“昨晚你是不是睡在勤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