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闻言默默的转过身,只将韩笑送到了宫阙门口,便独自坐在车里面,没有上楼。
韩笑推开宫阙888的房门,一眼便看到了穿着紫色绸缎睡袍的顾莲,空气中还弥漫着cd poison紫毒香水的味道。桌子上摆放着几枝玫瑰花和香薰蜡烛还有一瓶凌香雪域的红酒。韩笑挑了一个离顾莲稍远的位置坐下,冷声道“有话快说”
顾莲拿出两个酒杯,不慌不忙的倒着红酒“我今天好看吗?”
不得不承认,顾莲任何时候都足够的勾人心魄,所谓天生媚骨恐怕也不过如此,不过韩笑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再续前缘的。“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容易让人着迷”
顾莲拿着酒杯故意坐到韩笑的身旁,调戏道“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比楼下那个蠢东西要迷人得多。此刻的我迷住你了吗?”
韩笑为避免和顾莲的肢体接触,不得不站起身来“若是这般无聊的话题,我就先走了。”
顾莲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愠怒“你知道萧诚是谁吗?”“萧诚是北岭萧家的人,他的祖父是萧北岭,他的父亲是萧易寒。”“韩家和萧家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萧北岭可是被你的祖父韩正清杀死的,萧家可是被你们韩家给取代的,萧家这么多年蠢蠢欲动,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你总是遇到刺杀,而萧诚总是能够轻易的化解,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韩笑的心情仿佛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四周是冰冷的黑暗。那一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对萧诚的信任如同脆弱的瓷器,在不经意间碎裂成一地无法挽回的碎片。愤怒、失望、伤心交织在一起,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内心的防线。“你有什么证据?”
顾莲拉着韩笑的手来到落地窗前,指了指旁边的望眼镜“你自己看吧!”
韩笑轻轻举起望远镜,对准了楼下那个模糊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紧张。韩笑静静地观察着,萧诚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在望远镜的放大下都变得格外生动。在这凝视之中,他发现萧诚此刻正和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子言谈密切。在镜头中,萧诚时不时的四处张望,显然不希望被别人发现。“这个人是谁!”
顾莲靠在落地窗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江林会所请来的打手,一个小混混罢了!”“那天我到会所视察,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在打电话,便留了个心眼,让人查了他的底细。发现凌海市发生的好几家公司破产案件,背后都有他的手笔,而最终受益的都是萧家,除此之外还发现他与萧诚在凌海市碰头。”“你演讲的这几个城市,都有这小子的身影,包括在芝林。你在芝林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萧诚了,便安排了人跟踪萧诚,无奈萧诚反侦察能力太强,给跟丢了,不过却碰巧拍到了这小流氓在芝林晃悠的照片。”“为了让你看清萧诚的真面目,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前几天听说这个家伙也来到了云海,便让人找准机会让他知道萧诚将出现在宫阙的消息。”“没想到,这小流氓确实耐不住性子找上了萧诚。”
韩笑瘫坐在地板上,仔细的翻阅着花衬衣男子的资料,和顾莲描述的一样,在几家企业的破产案件中都有花衬衣男子的身影,有萧诚和花衬衣男子在凌海市碰头的照片,有花衬衣男子在芝林别墅外晃悠的照片。
韩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曾经以为真挚无比的瞬间,与眼前的背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怀疑起人性的复杂与多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滑落,滴落在心湖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不仅仅是眼泪,更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对未来的一种迷茫与不安。
萧诚靠在车门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宫阙来来往往的客人,手上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将韩笑的手机号码翻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萧诚从心底是信任韩笑不会和顾莲发生什么的,可是顾莲那些挑衅的话语就犹如疯长的野草一般,被萧诚割了一茬又一茬。
渐渐的夜深了,却迟迟不见韩笑的身影,夜间的凉风却怎么也吹不走萧诚心头的燥热。他本就有严重的肺部感染,再加之近期跟着韩笑四处奔波,今天晚上又一反常态的抽了不少的烟,此刻呼吸时胸腔犹如刀割般疼痛,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从喉咙中传出,每一次都像是胸腔深处的震颤,带着极度的痛苦。
顾莲望着韩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面除了对韩笑的心疼之外,还有一丝自己没有及时干预的愧疚,当然也有对萧诚的嫉妒。
顾莲端着酒杯坐在韩笑的身旁,将手中的红酒递给韩笑。“怎么?这些日子不见,就真的上心了”“别生气了,以后离萧诚远点便是。”
韩笑此刻脑子里面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就接过了顾莲递过来的红酒。韩笑将红酒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不一会,一瓶红酒便见了底,可是韩笑心中的愤怒与失落却一点也没有减轻。就在此刻,韩笑的手机响了。看着手机来电显示上的萧诚两个字,韩笑只觉得无比的刺眼,他竟然险些信了萧诚对自己的甜言蜜语。
顾莲看着韩笑手中不停震动着的手机,轻声道“时间也不早了,要回去吗?”
韩笑赌气似的接通了电话,递给了顾莲。
顾莲接过电话,揉了揉太阳穴,平静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韩笑还有事情没谈完。”
萧诚听着顾莲的声音,只觉得胸腔彷佛要炸掉一般,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你让韩笑接电话,不然我就上来了”
顾莲皱了皱眉头将电话递给了韩笑。韩笑颤抖着手接过电话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心底虽失望至极,声音却听不出一丝情绪“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萧诚眼睛通红的看着宫阙门口,心底的最后一丝信任与希冀拴住了他残存的理智。萧诚此刻选择逃避,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韩笑和顾莲之间是清白的,他还有机会。他若是冲上,韩笑必定不会跟他离开,说不定他和韩笑就真的结束了。
由于过度心痛的缘故,萧诚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不一会竟咳出一口血来。他犹如泄气的气球一般,躺在后座的座椅上止不住的咳嗽起来,随着一张张白纸沾满了血迹。他只得将后座清理一番,又换上一包新的纸巾。
地上的空瓶越来越多,酒精虽然能麻痹韩笑的神经,却一点也麻痹不了韩笑心底的伤痛。韩笑深知过一会,等酒精的后劲上来了,他怕是会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只能强撑着站起身来,不想一个没站稳便被顾莲搂在了怀里。
顾莲陪着韩笑也喝了不少酒,此刻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韩笑,这一年多以来积累的情欲彷佛到了顶底,嘴唇不由自主的覆上了韩笑的唇。
韩笑此刻只觉得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舔舐着自己,想要推开却又没什么力气。不同于萧诚略显生疏的亲吻,舌尖传来久违的熟悉的快感。韩笑在顾莲的亲吻和酒精的作用下,腰身渐渐软了下来,残存的理智早已消失不见,手也不自觉地揽住了顾莲的脖子。
顾莲是知道韩笑有一定的性功能障碍的,但却并没有打算放过韩笑,因为他深知韩笑这人只能被驯服,不能被膜拜。
一觉醒来,韩笑的身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身后传来久违而又熟悉的撕裂感,他推开顾莲搂着自己的胳膊,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浴室。浴室温热的水流终于唤回了韩笑的理智,收拾妥当后,他便打算转身离开。
顾莲靠在枕头上,吐了一口烟圈,笑道“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
韩笑冷声道“我要走了”
顾莲看着韩笑冷漠的态度,感觉十分的受挫“我还打算对你负责呢?”
韩笑拿起公务包,抽了抽嘴角冷声道“需要付费吗?昨天你伺候得很好。”
顾莲眼见此刻不可能与韩笑修复关系,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只得摆了摆手道“那就好,下次有需求,随叫随到。”
韩笑刚出宫阙的门口,便看到了他自己的车。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玻璃。
萧诚此刻刚从不远处买好早餐,走到宫阙门就看到了等候在车子旁的韩笑。萧诚一路小跑到韩笑面前,发现韩笑的嘴唇处有明显被咬破的痕迹,连衬衣也遮不住白皙的脖颈上的淤青,一时间只觉得心脏彷佛被开水浇灌一般疼痛,一口血瞬间涌上了喉咙又被萧诚给咽了下去。
萧诚和韩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在意韩笑的感受,所以哪怕是两个人被欲望所支配时,也会尽量的克制自己,不做出过分的动作弄疼韩笑,更别提给韩笑的身上留下淤青了。
眼泪早已装满了萧诚通红的眼眶,他将早餐递给韩笑,扯了扯已经干裂的嘴角,冷声道“你们睡了”。
韩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
泪水从萧诚的眼眶中夺眶而出,萧诚用手擦了擦脸颊的泪水,用几乎哀求的声音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韩笑躲开萧诚伸过来的手,为了不让萧诚察觉到他眼底的泪光,韩笑选择转过身背对着萧诚。他极力的压制心底的痛苦,沉默了片刻,平静道“你走吧!我忘不掉顾莲,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接纳你。”
萧诚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胸口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心痛。愤怒如烈火般无情地炙烤着他的每一寸心脉。脸颊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那好吧!我先离开,你自己好好考虑,顾莲他真的爱你吗?记得好好吃饭,多找点人保护好自己。”
韩笑沉默了片刻,转过身看着萧诚远去身影,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才转身上了车。
萧诚一边咳嗽一边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断重复着韩笑的话,直到走到街角的早餐摊前,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路边。此时一群小流氓走了过来,将萧诚给抬走了。
其中几个小混混抱怨道“盛哥!这个萧诚几次三番的坏我们好事,不如现在做掉他。”
为首的穿花衬衣的小混混摆了摆手道“我们几个若是对萧诚做了什么,被萧家那位爷知道了怕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诚消失那两年,凡是与萧诚有过接触的人,都被萧家那位爷给折磨废了,现在还疯疯癫癫的关着呢?”
一个精瘦精瘦的小混混小声道“族长也不管一管吗?”
为首的穿花衬衣的小混混冷哼道“连族长怕是也不敢管萧诚的事,那位爷疯起来就像是活阎王一般。”“不过这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位爷倒是消失不见了。”
其中一位瘦瘦高高的混混道“会不会是死了”
穿花衬衣的小混混不耐烦道“瞎说什么,他若是死了怕是半个凌国都要给他陪葬。”
瘦瘦高高的混混挠了挠头不解道“只听说韩家权势通天,这萧家也没听说啊!”
穿花衬衣的小混混拍了拍瘦瘦高高的混混的脑袋“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世上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干活吧!”
小混混们将萧诚抬到了旅馆,留下几百块钱,便离开了。萧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床头柜上面还放着几百块钱,他以为是那个好心人做好事将自己带到了旅馆,便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