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那张床尤其柔软,这让睡久硬炕的裴寂昌恍如隔世,难道回去了?是在某处高档宾馆的套房中,而不是在那陈旧的年代。
根本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
他怀中的女人,太有肉感了,而骨架又非常娇小,抱着太舒服了。
在前一世,裴寂昌拥有过数不清的女人,可是,像怀中这样的极品,还是第一次。
本能天性的驱使下,裴寂昌紧紧抱着女人,两人仿佛融为一体。
“寂昌,我疼......你轻一点......”
“啊......”
两人的呻吟交织在一块。
他们不知道拥吻了多久,折腾了几次,最后才疲惫地陷入到床中。
裴寂昌陷入深度睡眠,可依旧紧紧抱着隋青轻,他难以克制,总会沉溺于舒服的一种方式。
此刻对于裴寂昌而言,将女人揽入怀中,就是最舒服、心安,得到感官、心理的极大满足。
隋青轻任由男人抱着,她亦是非常舒服,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着她。尤其一颗心变得娇滴滴的,甚是柔软,她抚摸男人额头的汗珠,心疼你男人刚才太累。
“这就是我的男人......”
隋青轻扬起头,下巴放在男人的胸口处,感受着他的呼吸与心跳,目光温柔地望着他模糊的轮廓。
这间屋子里,弥漫着月光的清辉,让人不禁沉醉,最后两人都沉沉睡去。
可是,后半夜的风大了些......
“啪嗒!”
窗户重重磕碰在墙壁上,玻璃在微微发颤,可隋海在失神地望着,并没有上前锁住窗户。
妇人的身影掠过,路华将窗户牢牢闭上,“女儿的事不要多想了,只当是年轻人没有控制好自己。”
“唉,没想到会走这一步。”
隋海低着头,疲惫地走开,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他已经连着很多天失眠了,点着烟抽起。
“哪个大队不心红坪头村,三千五百口人,每个家庭差不多分两千块,这钱太多了,谁都想往自己兜里篡,这就是人性。
如果不让裴寂昌出面解决,这事绝对不会平息的,你就得丢帽子,多少人跟着你遭殃。”
路华轻声细语,她缓过靠过去,坐在其爱人一侧,“有些时候,我们不是在为自己,而是为别人撑着。”
隋海轻轻点头,他又岂不能明其中的道理,如此权高位重的男人,能让自己的女儿做那羞愧的事,可想而知事情严峻到了哪一步。
他心如刀绞,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青轻了。”隋海声音带有几分哽咽。
“裴寂昌那个人,虽然路子野,但是企业已经成规模了,他是重感情的人,我不会看走眼,肯定会对女儿负责,兴许是一件好事呢?何况青轻也喜欢他。”
路华却没有一丝愧疚,怕是最毒妇人心。
“而且,省里大事频繁,老书记在临退前,肯定要搞一些大动作的,人家到现在依旧没有放弃你,就是觉得你心正,至少会为着老百姓,虽然不去检举恶,但至少能与宋家划清界限。”路华又接着说。
她分析得相当到位。
“呼......”隋海重重呼吸,“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需要靠着那个年轻人。”
当前,高亚迪主要扶持红昌企业,裴寂昌的地位举足轻重,怕是谁也不敢乱来。
......
天亮了。
裴寂昌迷迷糊糊地睁眼,而他怀中的女人,受到极大的惊吓,连忙从他身上翻滚到一侧,扯着被子盖在身上,只将小脸露出。
他们都没有穿衣。
“你醒啦。”
隋青轻怯生生地问。
“呼......”
裴寂昌目光一凝,床单上的那一滩血迹特别醒目。
他眉心紧锁,脑袋如炸开一般疼痛,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开始在脑海中一幕幕上演。
“昨天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裴寂昌冷冷质问,目光凶狠地瞪着隋青轻。
“我......我......寂昌......对不起,我真的......我想跟你好,你能不能要了我......”
隋青轻哭泣起来,身子微微发颤,像是受到很大的惊吓。
“呵呵,没有想到,这么恶心的事,竟然能让我遇到,怎么?故意让我看到那滩血,是想让我有愧疚?那是你自己贱。”
裴寂昌的话特别难听,他故意侮辱隋青轻,而对这样的事,极其作呕。
他起身穿着衣服,那张脸无比阴沉,想要尽快离开这间屋子。
“寂昌,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可是......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
隋青轻不想让裴寂昌走,连忙探前身子,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
朝阳洒在女人的后背上,皮肤白皙透明。
“你爸不是市长,平常特别高傲,怎么就这贱,连脸都不要了,不要指望老子对你负责。”
裴寂昌继续辱骂,用力甩开隋青轻,让她朝后倒去,身子全都裸露。
“啊!”
隋青轻受到惊吓,连忙把被子包裹在身上。
“真贱,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上咋就那么贱。”裴寂昌咬牙切齿,抓住被子,一把用力扯开,将被子扔在地上,让她无处躲藏。
光束中的尘埃在快速飘动。
隋青轻慌忙蜷缩身子,她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膝盖,身子不断地抖。
裴寂昌没有再多语,女人那胆小的样子,让其心里阵痛,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转身往屋外而去。
“寂昌!”
隋青轻大声尖叫,她跳在地上,再次上前拉住男人的胳膊,顾不上没穿衣服,慌乱道:
“这都是我自己贱,我就是贱,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我也不盼着你会要我,只是......你这次能不能救救我爸,帮他解决农户赔偿的事。”
本来,裴寂昌可以骂出更多恶毒的话,可他竟然如鲠在喉,低头盯着隋青轻的小脚,踩在冰冷的地上。
他俯身拿起地上的被子,裹在隋青轻身上,又将女人抱起,用力扔在床上。
裴寂昌快步,他夺门而出,只留下隋青轻一个人在屋里。
很快,院外响起摩托的发动声,男人动作利索,扬长而去了。
隋青轻无力地睡在床上,豆大的泪珠滑落,让她视线模糊。
同时,裴寂昌心烦意乱,他压着胸口,竟然对屋里的女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