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头斜眼看李千星,“不信就还给我,正好我拿多一个防身。”
李千星眼睁睁看着黄石头拿走护身符。
几十号人分别坐上五辆黑色的中型轿车,花泽西、崔正德、黄石头和李千星四人坐在第三辆车中。
留下金元霜和陈力士,管理医馆。
去哀牢山救人期间,齐炳春、崔国立和袁青雄会经常过来看一下,撑场子。
五辆黑色轿车陆续拐出巷口,藤儿正好吃着馒头走出来。
他看着五辆气派的黑车,眼里闪着羡慕的光。
“藤儿,回来吃茶叶蛋,茶叶蛋出锅了!”
藤儿听见喊声,依依不舍地再看两眼,往家跑去。
黄石头在车上,向李千星科普哀牢山的具体信息。
听到普世大师都受了重伤,李千星想起被黄石头拿走的护身符。
除了金字塔顶尖的人,大部分人对待玄学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还有极少部分人嘴上说是封建迷信,心里却十分相信。
这两部分人,一般只信任有名的算命师和术士。
例如全华国出名的普世大师。
面对小有名气,或者野路子出身的算命师和术士,他们都会保持怀疑态度,甚至是极度的不信任。
李千星犹豫两秒,没有找黄石头拿回护身符。
花泽西坐在后座,斜看前面的李千星一眼,最后闭目修炼。
车开到最近的机场,几十号人上了崔家准备的直升飞机。
几十台直升飞机,在公共机场起飞,宛若一群南迁的大雁群。
大量飞机遮蔽天空,大片阴影投进机场落地窗。
在机场等候的人们以为天黑了,纷纷抬头,看到无数台直升飞机起飞,赶紧拿出手机拍摄。
直升飞机停在一个港口,几十号人换乘,坐上快艇。
快艇乘风破浪,黄石头兴奋地给无际的大海拍照。
两小时后,一座巍峨的绿山出现在天际线。
在上岸前,花泽西拍了一张碧海的照片,传给沈姝。
“花先生,太阳马上要下山了,我们先就近扎帐篷吧。”
花泽西点点头,几十号人开始在黄土地上搭帐篷。
熊家人准备了大量食物和饮用水,没一会,食物的香味开始飘散。
大家五个人围着一个烧锅,吃着热腾腾的食物,心情舒适。
饭后,花泽西让黄石头拿上罗盘,开启天眼,看一圈周围有没有奇异的地方。
半小时后,黄石头脸色惨白地回来。
“师父,罗盘没有动,这里磁场有问题。”
“我还发现,这里没有一点黑气和灵气,哀牢山仿佛被一个罩子罩住,形成了真空区域。”
花泽西递过去装满热水的水杯,黄石头赶紧喝了两口。
从上岸开始,温度急降,所有人都穿上了羽绒服。
现在是冬季,冷一点很正常。
花泽西看了一眼温度计,已经来到零下十度。
海市的冬天,一般都在五度,不会下到零度,哀牢山的温度有点奇怪。
花泽西把一个黑袋子扔给李千星,“在营地周围撒一圈,切记,不要断,一定要是完整的一圈。”
李千星哈出一口寒气,“好。”
崔正德凑到火堆跟前,伸手取暖,他偏头看向花泽西。
“花神医,咱今晚进山吗?”
所有人都看向花泽西,只要花泽西点头,他们就会收拾东西,站起来。
之前在快艇上,花泽西观察了整座哀牢山。
哀牢山外表没有任何问题,看着就像是一座普通的绿山。
就算是拥有天眼的花泽西,也无法看出问题。
外面没问题,就代表里面有问题。
花泽西摇头,“天太黑了,等天亮。”
崔正德嘶了一声,“我们武者眼力好,天黑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花泽西看向崔正德,“对我有影响。”
崔正德奇怪道:“你也是武者,能有什么影响?”
“难道你不是武者?”
不应该啊,崔国立和崔正德说过,花泽西武力深不可测。
花泽西淡淡道:“整个队伍,就我和黄石头会术数。”
“天黑的情况下,黑气活跃,我们施展术数的效果会变弱。”
崔正德哦了一声,他不了解玄学这些东西,崔国立也没想过让他了解这些。
“花神医,你和我说说玄学的事情呗。”
花泽西让黄石头给崔正德科普。
两人聊得很激动,撒完药粉的李千星回来,也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中。
剩下的很多人都竖起耳朵,听黄石头讲话。
夜晚,熊家人和崔家人轮流守夜。
凌晨两点,黄石头钻进花泽西的帐篷,发现花泽西看着不动的罗盘,若有所思。
“师父,这罗盘不动,是不是代表大有问题?”
花泽西摇头,“罗盘靠天地灵气转动,没有灵气,罗盘就不会动。”
“哀牢山外表没有灵气,罗盘不动很正常。”
“如果动了,才是大有问题。”
黄石头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磁场有问题。”
花泽西淡淡道:“哀牢山在地图上的坐标很正常,磁场如果没有人为干扰,不会出问题。”
“你怎么还不睡?”
黄石头搓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睡不着,感觉毛毛的。”
黄石头掀开帐篷一角,看一圈帐篷外的环境。
凌晨的天空很黑,几个错落的火堆噼啪燃烧,三个崔家人正在周围守夜。
黄石头收回脑袋,“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的后背,我平躺下来,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就消失了。”
花泽西皱眉,“你是术士,感知会比武者强。”
“你的感觉不是错觉,应该是真的有东西在盯着你。”
黄石头瞬间炸毛,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大片大片地冒出来。
“师父,我好怕啊!”
花泽西笑一声,“怕什么,多看看就好了。”
“像这种不敢露面的,一般是他怕你。”
“如果是当面突你的,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自信能全方位碾压你。”
“遇到这种,一般想逃都逃不了。”
黄石头越听越怕,他粘着花泽西的手臂。
“那你有感觉到,有东西盯着你吗?”
花泽西摇头,“没有,他怕我,连看都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