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昌懵逼了。
韩琛和他的律师也傻眼了。
在场的所有湾仔的伙计,全都一头雾水。 什么鬼啊?
曾世新世听不懂人话吗?
… 曾sir,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陆启昌瞪着曾世新,低声呵斥:
“刚刚我才跟大sir通过电话,没有证据就放人,是大sir的意思。” “你不要乱来!”
曾世新波澜不惊,淡定地瞥了一眼黄志诚,开口道: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刚刚黄sir那组没有搞定证据,不代表现在我们中区反黑组没有证据。” “毕竟,我们警队,不可能都是水货。”
“任由罪犯逍遥法外!”
曾世新意有所指的话,差点让黄志诚原地爆炸。
湾仔反黑组的伙计,也是全都瞪着眼睛,对曾世新怒目。 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被骂水货。
‘呼、呼、呼。’
黄志诚深吸几口气之后,才将心头那澎湃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在韩琛那里受尽憋屈,出来后,还要受曾世新的气。 他瞪着眼睛,(的王的)咬牙切齿地道:
“曾sir,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说风凉话。” “这个案子原本是全权放权给你办的。”
“你们组在渔人码头,请琛哥回来作客,不照样一无所获。” “半斤就不要说八两。”
“大家都一样。” 曾世新蔑笑一声道:
“不、不、不,黄sir,大家还是不要混为一谈地好。” “我们组拉人一直都是讲证据,按规章制度办事的。”
“我把疑犯让给你们,那是看在大家同僚一场,以和为贵。” “谁知道你们虚晃一枪,没有证据啊。”
“你们组没证据的话,早说啊,我们就不用移交疑犯了。”
“何必浪费时间呢,争来争去呢弓?”
曾世新不阴不阳的话,气得黄志诚火冒三丈,太阳穴都猛跳得生疼。
黄志诚被气得火冒三丈。
他的伙计们也一个个的义愤填膺,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辱。
刚刚他们与中区抢人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憋屈。
“好,曾sir,警队不怕有能力的人,就怕没能力乱叫的人。”
“既然你说你们组拉人一直都是讲证据,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就拿出证据来。”
黄志诚看着曾世新,冷硬地道。。
“呵呵,曾sir, 办案是讲证据的,你别告诉我,你也从码头拉了点面粉准备搓丸子,留我在警署食宵夜啊!” 黄志诚的话音刚落,韩琛就在一旁开口嘲讽。
接着,韩琛还觉得自己这几句话嘲讽得不够,又补了句: “又或者,你们想蒸馒头,包饺子,擀面?”
“警署干脆改行,做早餐,做拉面,改名叫茶餐厅啦!” “我喊伙计们,多来给你们捧场啊!”
韩琛说完,旁边的陈律师也跟着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充满了蔑视。 湾仔的警署的伙计,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当了这么久的差,还是第一次把面粉当成白粉给拉了回来。 还被人当着面耻笑。
太耻辱了!
曾世新不恼不怒地抬手看了看手表,目光看向门外。 “踏、踏、踏……”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接着,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吸引过去。
阿华、琛哥还有阿伟等中区的伙计,押着中枪了,随便裹了伤,惨兮兮的阿三。
还有浑身狼狈的韩琛大马仔鸭架汪,以及后边大大小小的几个箱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办公室。
“曾sir,旺角码头行动,大获全胜,成功抓获交易双方十数人,缴获大量白面和米金。” “请指示!”
阿华径直走道曾世新面前,立正,跺脚,雄赳赳气昂昂昂昂地汇报。 “轰!”
这一刻,整个办公室,彻底沸腾了。
韩琛的表情猛地定格,脸色唰地370一下就白了。
陆启昌、黄志诚、林国平等人,全都愣在原地,大眼瞪着小眼。 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晚除了渔人码头,湾仔码头之外。
韩琛在旺角码头居然还有货上。
芽子看向曾世新的表情,则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如果今晚让韩琛走出去,湾仔码头的失误,就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恐怕职业生涯也差不多就到头了。 原本她已经认命了。
现在曾世新却让他重燃起了希望,心中不免期望,刚才的行动汇报是真的,对方带领的中区,能力挽狂澜。 正在所有人都发愣的时候。
“哇,阿华,这个阿三一身咖喱味,身上血糊糊,惨兮兮的,应该先call白车的嘛。” “拉回警署,人家会说我们警察没人性的。”
曾世新看着站都快要站不稳的阿三,笑着对阿华说道。
“sir, 不能怪我啊,旺角码头十二点交易,你要求我十五分钟内,回到湾仔警署。” “时间紧,任务重,只能委屈一下阿三了。”
阿华,大呼 ·冤枉’。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嘴巴张得老大。
旺角到这里,最快也要十分钟,这意味着,阿华他们,几乎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旺角码头。 强将底下无弱兵。
同样,强兵也不会跟着一个孬将。
这说明,曾世新绝对有真材实料的。 然而,还不等他们缓过劲来。
曾世新昂起脑袋,嚣张地盯着黄志诚的脸,嘴里却问阿华:
“阿华,拉回来的货验过吗,不是什么洗衣粉,面粉,滑石粉之类吧?”
“sir,正儿八经,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白粉。” 阿华坚定地回答。
湾仔的伙计们,也全都僵在当场,表情除了震惊,还有就是羞愧和难堪。 脸皮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们仿佛能感到,中区反黑组嘲讽的目光,尖锐得刺人。 黄志诚此时的脸色,已经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现在只想有人来扇他一巴掌,打醒他,告诉他,这只是个噩梦。 怎么可能?
明明他拿到了准确的线报。 在韩琛身边安插了卧底。
湾仔行动却提前暴露,让韩琛狸猫换太子,面粉换白面。 而曾世新这组却得到了真正的交易信息。
怎么做到的?
韩琛布局如此缜密,确切的交易地点怎么可能暴露?
曾世新今天才临时接任行动指挥,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情报,简直逆天啊! 越想,黄志诚越是麻了。
对于曾世新的情报来源,百思不得其解。
韩琛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比死了老母还难看。
明明玩了一出调虎离山,暗度陈仓,现在居然连老底都被人掀了。 这说明,绝对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对他极度了解。
这个内鬼藏得也太深了,居然越过黄志诚。 对曾世新这个新人投诚。
简直难以置信!
“琛哥,唔好意思啊,害你损失几千万,今晚还没法回去睡养生觉,要留在警署过夜啦。” 曾世新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几千万的白面损失,让韩琛的心都在滴血。
聪明反被聪明误,更让他感觉当头一棒,十分憋屈。
“无所谓啦,回警署我就像是回家一样亲切。” “大不了,今天进,明天出咯。”
你以为在我身边埋雷,就能赶绝我啊?”
“算命的说我,福气都在后头呐。” 韩琛故作轻松,死鱼眼瞪着曾世新。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现在对方已经变成叉烧摆桌上了。 “呵。”
曾世新蔑笑一声,直视韩琛的的双眼,语气平淡地道:
“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两个傻仔在医院等换肾,但肾就只有一个。” “两个人就玩一个游戏。”
“各自把一张牌放在对方口袋里。” “谁猜到对方放什么牌就算赢。”
韩琛的表情微微一愣。
明白曾世新世知道他在警队“放牌’安插卧底的事情了。 但是他表情仍然器张,冷笑连连:
“我放什么牌,你猜不出的,赢的人,只能是我!”
“琛哥,忘了告诉你,我有挂,能透视啊,你放的牌,在我眼里全是明牌。” 曾世新露出八颗牙,笑着盯着韩琛,目光幽深。
“好,我倒要看看,你掀不掀得动我的底牌。” 韩琛皮笑肉不笑地伸手,想要与曾世新握手。
“唔好意思,你见过有人会跟殡仪馆里面的死尸握手乜?” 曾世新将手抽回,看着韩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韩琛的脸瞬间一僵,难看到了极点。
“这位sir, 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么说是侮辱和咒骂我的当事人。”
“你这种不文明的行为,已经涉嫌犯罪,我会向内部调查科,对你进行投诉。” 陈少伟律师大声地说道。
拿了韩琛的钱,现在无法保释,他总要找点存在感。
“陈律师,你尽管去投诉,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内部调查科的大门(cafa)往哪里走?” 曾世新扭头看着陈少伟这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冷声道:
“王宝的律师,孙子恒什么下场,在业界,你不会不明白吧?” 陈少伟的脸色'唰地一下,也变得难看起来。
孙子恒被简奥伟律师的养女,也是他的大弟子欧永恩,吊销执照的事情,就在不久前才发生。